張曉天渾身殺氣騰騰,猶如一把出鞘的寶劍。閱讀
尤其身上還沾染著一股子濃烈的血腥氣,非常駭人。
下面的尚母受到震懾,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
等她反應過來,惱羞成怒。
「你還敢挑釁我!」
她手指著周圍站著的一群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
「都給我上,我今天非得替我兒子報仇不可!」
尚母又撿起了一塊碎磚頭,朝著張曉天的腦袋砸了過來。
???
張曉天看到尚母張牙舞爪的倒打一耙,內心極其無語。
他是能夠理解尚母痛失兒子的心情,可尚玄機又不是他殺的。
憑什麼推倒了他家的屋子,跑來圍毆他,還不能讓他張嘴說句話。
他可不想站著挨打。
啪!
張曉天看到襲來的磚塊,不閃不避,等它投擲到自己的面前,反手一揮,就把磚塊打了回去。
磚塊擦著尚母耳旁的頭髮飛過,砸進了水泥地面上。
入土三分,硬是砸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坑。
尚母眼睜睜的看著磚塊像流星似的閃著光飛來,直到石塊落地,這才猛地一個激靈,打了個寒顫。
這個磚塊要是砸在她的頭上,她的腦袋就得被穿出一個洞來!
正這麼想著,她感覺到一股刺痛從頭皮處傳來。
「呀!我的頭髮!」
「我的耳朵!」
尚母捂著被石塊烤得發燙的頭髮,用力的搓著被燙得生疼的耳廓,怒視僵在當場的保鏢們。
「你們還愣著幹嘛,趕緊給我上!」
「把張曉天給我拽下來,我要帶他去我兒子面前磕頭認罪!」
可是任憑她怎麼指揮,那些保鏢就跟木頭人似的,杵在當場絲毫不動彈。
尚母徹底傻了眼,一臉驚恐的看著張曉天,不明白眼前這是什麼情況。
「不用你拽,我自己會下來。」
張曉天一步跨到飛機下,朝著憂心忡忡的飛行員揮了揮手。
「本來想請你到家裡來喝口水,休息一會兒,現在家被剷平了,下次再招呼你。」
「……」
飛行員一時啞然。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底下破口大罵的尚母。
實在想像不到像張先生這樣對龍威軍有功的高人,會被一群無賴欺負。
他建議道:「張先生,不如我請市里相關負責人來一趟,把這群人都給扣押起來。」
「不用,小事而已。」
張曉天沒打算現在就報官處理。
尚家不在乎賠償款,動手的也不是尚母本人,要扣押也只是一些仗勢欺人的狗腿子而已。
想要出這口惡氣,還得他親自動手才行。
「好吧,那我就先告辭了。」
飛行員敬了一禮,頗為同情的看了一眼尚母。
能讓張先生親自動手收拾的人,下場一定很慘。
轟隆隆。
直升飛機盤旋升至半空。
帶動的氣流把尚母吹得東倒西歪。
但那些站在當場的保鏢,連頭髮絲都紋絲不動。
尚母雖然被仇恨沖昏了頭腦,但不是傻子,看到這一幕,悚然一驚:「你對我家的保鏢做了什麼手腳?」
「沒什麼,就是他們既然喜歡站在這裡打埋伏,就讓他們繼續站著。」
張曉天右手抵在額頭上,看了一眼逐漸爬上山坡的太陽。
「最近天氣這麼熱,曬上一天半天的,能減幾斤肉。」
他順勢一個膝擊挺在面前攔路的保鏢腹部。
對方筆挺挺的往後滑行了十來米,就從樹蔭涼里,站在了大太陽底下。
由於保鏢渾身機能被冰封,曬在太陽底下以後,卻連一滴汗都沒被曬出來。
但這樣更讓尚母感到恐慌。
她也顧不上被磚塊擦傷的耳朵了,一個勁兒的往後退。
「我警告你,你別過來,不然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她退出十米開外,轉身朝著山坡上狂奔而去。
邊跑邊喊。
「快來人!」
「張曉天要殺人了!」
我去。
張曉天氣笑了。
他可從來不干殺人的勾當。
他只是想給自己一個好好講理的機會。
「張曉天,你要是敢追上來,信不信我把讓挖掘機把你爸媽埋在山底下。」
正這麼想著,尚母再次出聲大叫。
張曉天瞳孔猛地一縮,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揪住尚母的衣領往山坡上拖。
「你敢。」
他以為尚母只是把房屋弄倒,發泄怒火。
「要是我爸媽傷了一根汗毛的話,你們今天誰也別想離開這裡。」
……
山坡之上。
尚常青看了看被推翻的房屋,又看了看還在與他們對峙的梁希和張家父母,從鼻子裡哼出一聲。
「小姑娘,我勸你還是不要抵抗,和我們乖乖的走一趟。」
「我家少爺身亡的事和你們沒有關係,我聽從夫人的命令來抓人,完全是擔心張曉天負罪潛逃,想帶他爸媽到尚家坐一坐,好讓張曉天自首。」
尚常青一副冠冕堂皇的模樣。
「你們也知道,殺人是犯法的,這張曉天走了一夜,我們一直給他打電話也沒打通,就算是警方都聯繫不上他,他一定是跑了。」
「張家父母,要是你們為了兒子好,就配合我們,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自從尚常青昨天抵達雍市,在市警局看到了尚玄機的屍體後,就知道自己倒了大霉。
少爺在他的地盤上死了,結果屍檢都做完了他才知道。
他必須得補救。
正好當家的在國外談生意,他先給夫人匯報了這個情況。
上次少爺被傳出自殺的消息時,天瑞酒店的監控錄像里就顯示張曉天曾在事發前見過少爺。
這次少爺又在張曉天的地盤上出的事。
一定是張曉天搞的鬼。
就算不是,他也得坐實張曉天的罪名。
冤有頭債有主,幫著夫人把少爺的仇報了,他新任總經理的位置才能坐穩。
所以,哪怕趙局告訴他這是一個意外身亡的事件,他還是帶著從境外趕回來的夫人來找張曉天。
並且特意帶來挖掘機,準備把警局說的那些證據掩埋。
又帶來了保鏢,把張家父母拿下,逼著張曉天就範。
到時候他就是替少爺報仇有功,說不定還要再升一級。
本來趁著張曉天不在家,他也找人把工人們控制住了,應該如入無人之境。
沒想到在抓人的時候,碰到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
竟將他帶來的十個保鏢都打得落花流水。
幸好他帶來的保鏢也是專業的,知道拿小姑娘沒辦法,轉而攻擊張家父母。
趁著小姑娘保護兩人的時候,不時偷襲一下,小姑娘此時身上已經掛了彩。
堅持不了多久。
「小姑娘,我話說得夠明白的了,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打得過我帶來的保鏢,難道你還能扛得住這些鐵傢伙?」
尚青常舉起右臂,一臉兇惡的威脅著。
「要是挖掘機碰你一下,斷了胳膊腿什麼的,你可別提我沒有提醒你。」
尚青常的話音剛落,一輛挖掘機緩緩的抬起了鏟斗,朝著梁希護在身後的張俊峰和王秀蘭砸了下去。
「阿姨,叔叔,快走!」
梁希奮力的將二人往前一推。
就在她動手的一瞬間,虎視眈眈的四個保鏢,亮出手裡的匕首,包抄著沖了過來,趁機要將她拿下。
張曉天剛拎著尚母爬上山坡,看到這一幕,眥目欲裂。
「你們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