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還沒能做出反應,手裡的繩索猛地一勒,他的同伴大黑狗已經竄了出去,張嘴咬在了蛇尾巴上。閱讀
「汪嗚……」
蛇頭正好咬到狗腿上,大黑髮出一聲痛呼,甩頭把蛇丟進了蛇谷之中。
撲嗵。
下一瞬,大黑被毒素撂倒在地。
「快送醫院打血清!」
趕上來的領隊,抱起大黑,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朝著山路上方衝去。
「這裡有毒蛇,大家小心搜索!」
「先保護好自身安全!」
……
凌晨三點半。
龍王聽到手下的匯報,朝著東北方向看去。
「天黑不方便行動,等天亮準備充足再進去找人。」
蛇谷里的蛇不喜歡陽光和溫熱的氣候。
到時候先派無人機搜索一番,再重點查找,自然就能把人抓到。
他,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
轟!
一顆流彈砸在謝楠左前方十米的地方。
正在往前沖的敵兵因為這股衝擊波,身體不穩往前一個趔趄。
唰唰!
謝楠手裡鋼刀一揮,便取了兩個敵兵的項上人頭。
她看著人頭逐漸稀少的敵兵,暗中鬆了一口氣。
自從加入龍威軍以前,南征北戰也有十多場。
可像今天這種大規模的械鬥,她還是頭一次參與。
如今她面前的這些敵兵,都是和敵盟後方斷切了聯繫,拼死也要往前沖,爭取拿下他們的營地,保住一條性命。
可以說是亡命之徒。
不僅戰鬥起來比平時會場一較高下時要費力氣,壓力也倍增。
就算是敵軍,每一刀下去都是一條性命。
但,如果她不揮刀,死的就是自己的兄弟,亂的就是華境的國民。
「殺!」
謝楠再次掄起鋼刀,往前衝去。
敵人的炮彈已經快要打光了。
沒有了炮彈的掩護,敵兵的潰敗就在一瞬間。
月亮漸漸東移。
直到啟明星亮起,謝楠眼前的敵兵終於全部倒下。
她的眼上沾滿了熱血。
她用手背抹了一把,抬頭看著閃亮的啟明星,英氣十足的臉上,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
「我們贏了。」
她的話剛說完,陣地上便響起了號角聲。
「嗚嗚嗚……」
嗚金收兵。
此戰已勝!
……
「幾點了?」
張曉天聽到號角聲,揉了揉黏糊糊的雙眼,不緊不慢的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
「四點過七分十三秒。」
龍王一本正色的回答著。
「戰爭結束了。」
龍王負手而立,眺望南方。
張曉天突然感覺到龍王身上側漏的霸氣。
似乎經歷了這次劫難以後,龍王由內而外的發生了一些改變。
不過……
他這次來就是給龍王治傷來的。
傷好了,人也平安無事。
他也就完成了任務。
這麼想著,他催動金靈和水靈口訣,查看了龍王體內的氣血循環。
「如何?」
龍王似乎感覺到了他的目光,聲音裡帶著一絲忐忑。
「你現在已經大好了。」
張曉天豎起了大拇指。
「恭喜你,功力又增強了至少五成左右。」
和他初見時的龍王相比,現在的龍王已經增了一倍。
龍王憨憨一笑:「這多虧了小神醫,下次我再受傷……」
「最好不要再有下次。」
張曉天到現在都感覺身體虛空,沒有恢復過來。
要不是剛才被號角聲吵醒,他還能再接著睡。
這麼想著,他又打了一個哈欠。
「你不是說要去戰場上轉一圈嗎,你去轉吧,我先回家了。」
一路坐飛機回去的話,正好能趕上刀魚打撈上岸,給它們保鮮。
龍王一愣,不解的問:「小神醫不陪我一起嗎?」
「算了。」
張曉天心說:那是你們的勝利,我一個外人什麼都沒做,摻和進去多煞風景。
龍王嘴唇微張,想讓把人留下來。
「我懂了,我這就給您安排專機,送您回雍市。」
但最後,他還是沉著地點了點頭。
小神醫能夠浪費一夜時間替他療傷,護他周全,已經夠給他面子的了。
剩下的事,就算沒有頭緒,那也需要他自己來解決。
專機很快就飛到了陣地的空地上。
空地上沒有任何的血跡。
敵盟甚至沒能將兵線推到營地前一里的地方。
張曉天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感慨:不愧是國之脊背龍威軍,夠強!
轟隆隆……
直升飛機就要起飛,張曉天看著站在底下的龍王,忽然靈光一現,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龍王!」
他喊了一聲,剛要拉杆升空的飛行員嚇了一跳,飛機猛地抖動起來。
「不好意思,我和龍王說一句話。」
張曉天拉開艙門,衝著底下大喊。
「尚玄機也穿過殺手身上的灰袍,你要是實在找不到九鈞山的線索,可以從這一點入手。」
他出於自私的心理,不想摻和進這種權勢爭鬥的漩渦里。
可他堅定不移的站在龍王這一邊。
龍王精神一振,抱拳一拜。
「多謝小神醫指點。」
呃……
張曉天被機槳的風吹得直翻白眼。
我這不是指點,單純的就是提供一個線索而已。
唰。
他拉上了艙門。
直升飛機緩緩升空,將面目瘡痍的密林展示在他的面前。
銀光一閃。
他看到了扶著鋼刀而立的謝楠。
也看到了那些渾身血跡斑斑的士兵。
而這些活生生的人,卻被人當成是棋子,隨意擺布。
「九鈞山。」
張曉天眯了眯眼,用力的磨了磨後槽牙,摩拳擦掌。
「像這種邪惡的山頭,就應該一巴掌轟成石灰渣滓才對。」
光靠龍王在明面上查線索,九鈞山的人提防著龍王,自然一時半會兒的查不到。
所以,他也要閒著沒事的時候,打聽一下這個山頭的消息。
「上次問王老傳薪道人的事他不想說,估計是不想牽涉到江湖事中。」
「既然灰袍是九鈞山高級弟子的制服,而尚玄機也在穿,說不定尚家或者傳薪道人和九鈞山有什麼關係。」
回去先問問梁希,知不知道這個九鈞山的消息。
實在不行,就去磨磨王老。
「只要我想干,辦法總比困難多。」
張曉天雙手抱臂,縮在座位里,打了個哈欠,頭一歪就進入了夢鄉。
轟隆隆……
直升飛機一路開足馬力,平穩的落在了空地上。
「張……」
飛行員看到睡得正熟的張曉天,剛出聲馬上閉上。
聽說張先生昨晚忙了一夜,一定累得夠嗆。
反正龍王又沒規定他什麼時候回去,只說要把張先生平安送到家。
現在還沒到家,他還是不要打擾張先生休息……
砰砰砰!
正這麼想著,機艙的玻璃被石頭砸得梆梆作響。
「姓張的,泥踏馬的給老子下來!」
「別以為有天瑞集團給你撐腰,有王老給你當靠山,你就能草菅人命!」
「我兒子玄機的命,你要血債血償!」
一個保養得宜,看上去三十出頭的婦女,正滿臉猙獰的隨手抄著石塊往直升飛機上砸。
張曉天聽到動靜睜開雙眼,猛地看著半山腰上暴起的塵土和倒塌的房屋,還有十多輛挖掘機,起床氣加上驚怒一起湧上心頭。
淦!
他是去了一趟南境,回來房子都讓人剷平了?
唰……
他拉開艙門,怒視下面撒潑的婦女。
「你再扔一塊石頭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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