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作一天前,他還會考慮余偉的提議。閱讀
現在嘛。
他銀行卡餘額可是有九位數。
不怕花錢。
張曉天感激一笑,豪橫的說:「別說十多塊錢一米,只要好用,就算一百一米我也買得,就要專用的,免得別的搭配的金屬污染土地。」
「行,那我現在就去跟廠家訂貨,明天一早就給你送過去。」
「這東西挨地的網罩很堅固,半空的蓋子質量是特殊材料做成的,就算是喜鵲也撞不壞。」
余偉還不忘記宣傳一把網子的優勢。
「能夠達到這樣的效果就可以了。」
張曉天家的山頭上圍了兩層網子,還有黃虎鎮山。
猛獸進不來,就是提防一些偷菜鳥賊。
錢是多花了一筆,可這樣大家就能友好相處。
多圍這一圈網,不耽誤他種菜,也不耽誤那些小動物們覓食。
和諧共存。
張曉天閒著沒事又在菜地里轉了一會兒,查缺補漏。
直到確認沒有需要再加固的地方,這才回到家裡,開始做晚飯。
吃過晚飯,他和老爸老媽一起坐在沙發上看了會兒電視,消磨了一下時間。
等到家裡的人全都睡下,他推開窗戶,背起空籮筐,避開了巡邏的工人,朝著東邊的山坡上走去。
……
「嗷吼。」
張曉天剛走到老槐樹底下,就聽到溪流邊上響起一聲虎嘯。
轉頭望去,就見已經長到他小腿肚高的花花和點點朝著他狂奔過來。
可能它們的心情太急切,動作太著急了。
點點被一塊石頭絆倒,咕嚕咕嚕滾了好幾圈,一直滾到他的腳底下才停了下來。
「嗷嗚、嗷嗚。」
點點蹭著他的腳背撒著嬌,一副求抱抱的感覺。
張曉天把它抱起來,戳了戳它的腦門,調侃道:「你好歹是個公的,閒著沒事賣什麼萌,學學人家花花,你看看人家一舉一動都非常霸氣,這才是未來山大王該有的模樣。」
「嗷嗚、嗷嗚。」
點點似乎聽懂了他的話,咧開嘴露出了白森森的虎牙。
可惜它虎目淚蒙蒙的,越看越萌,做出這個動作沒有任何的威懾力,反而更有喜感了。
花花聽到點點的叫聲後,只是吊睛虎目稍稍往上一抬。
冷傲的姿態,讓人不敢小瞧。
張曉天逗著點點玩了一會兒,看到黃虎靠近,不緊不慢的蹲下身子,朝著黃虎的前爪伸出右掌。
黃虎直接把前爪搭在他的掌心。
「今天再給你按摩一回,骨頭上的舊傷就能痊癒了。」
「以後記得不要做劇烈的運動,免得再增加磨損情況,像跑到深山老林里給我叼羊的事就別幹了。」
「那些羊長著尖角,別說撞到肚子上,碰到腿上都能骨折。」
張曉天催動口訣,在看到黃虎那些無法祛除的淤堵時,心裡發酸。
他最多能夠延長黃虎半年到一年的壽命。
要是黃虎再小几歲,沒到大限將至的年齡,就能夠像黃狗一樣,壽命翻倍。
可是現在……
「嗷吼。」
黃虎抬起前爪,輕輕地搭在了他的肩頭,咧開嘴露出了一個看上去像是微笑的表情。
張曉天撓了撓它的下巴,聽到黃虎發出愜意的呼嚕聲,心情才慢慢好了起來。
和黃虎一家三口玩了一會兒,把一路採摘的水果餵給了點點和花花。
之後,他開始降雨,吸引了那些已經變成老熟人的小動物們。
他把那些膽子大的小動物們裝進籮筐,背到了需要降雨的山頭上。
因為嫩芽需要的水分並不大,所以他直接製造了四五座山頭大的雲朵。
每次只降落一刻鐘的小雨,打濕地皮和根系後,就帶著小動物們接著往其他方向走。
隨著小動物們的移動,雲彩也跟著移動。
這樣一來,他只要走到一個中心點,周圍五座山就能夠全部澆透。
五十六座山澆下來只花了,兩個多小時。
返回的時候,正好路過龍鐵奎家旁邊的山頭,想到白日裡說的話,他便伸手把雲彩往那邊牽了牽。
因為沒有小動物祈雨,所以他只是抱著先試一試的想法。
原以為會和以前一樣碰壁,或者最多只是飄過去一縷去。
誰知道卻有一團半座山頭的雲彩飄了過去。
張曉天見狀,趕緊催動口訣。
「天靈四通,雲林為供,聽我號令,予我驅動——降降降。」
沙沙沙……
細雨落在了山頭上。
由於這片雲是之前降雨剩下的,餘量不足,斷斷續續的,大概十分鐘就停了。
但地面依舊積起了水窪,氣溫瞬間就降了好幾度,涼爽極了。
張曉天趁勢打鐵,再次嘗試造出雲朵,卻沒有辦法再往山頭上牽。
「真是奇了怪了,難道是剛才有一幫信奉我的小動物,路過那個山頭停留叩拜,然後現在走了?」
張曉天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
「反正這門法術本來就玄妙,誰知道剛才降雨是有什麼巧合的機緣。」
「困了,我得回家睡覺,明天再研究。」
他打著哈欠,翻山走到了老槐樹底下,把懷裡抱著的點點放到了黃虎旁邊。
「不打擾你們休息了,再見。」
張曉天朝著點點揮了揮手,他轉身走過去,老遠還能聽到點點在草地上奔跑的聲音。
不過等到他上了山坡以後,那個聲音就戛然而止了。
點點蹲在山頂下,望著山頂移動的黑影,再扭頭望著撲在母親懷裡熟睡的花花,無聊著撓著草地。
它睡不著覺。
它想找小夥伴。
忽然,它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學著之前遇到的那群狼崽子,對著月亮長嘯。
「汪嗚嗷……」
有狼群射來綠光,在確認聲音有誤後,閃身離開。
……
次日一早。
張曉天醒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東邊山頭上看一眼昨晚淋了雨的菜苗長得怎麼樣了。
第一波的菜苗已經抽出了第三、四片嫩芽。
第二波撒的種子也都全都發芽了。
最後撒的菜種已經泡發生了根,最多到明天也能全部冒出頭來。
只是山里大環境太乾燥,水氣消耗太快了,幾乎是太陽升起了沒有多久,嫩芽就再次有了打蔫的傾向。
立即有工人摘了闊葉楊的葉子,蓋在嫩芽上面遮擋太陽。
張曉天看著有些發愁。
「總不能天天降雨吧?」
別的地方又不下雨,只有他的山頭上下雨的話,很快就會被人發現不對勁。
他抬頭看了眼天邊掛著一縷若有似無的白雲,又看了一眼空氣濕度逐漸下降的山頭,決定晚上再多背一個籮筐。
加快讓小動物們熟悉人類居住地。
很快,余偉便拉著兩車網罩來了。
張曉天心事重重的盯著余偉扣完了一個兩畝地的網罩,看到那些撲棱著翅膀要吃新鮮菜苗的鳥雀,再看溝渠邊上站著不怕生人的小動物們,心情不僅沒有開心,反倒更加沉重了。
「草,這鬼天氣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他忍不住爆了聲粗口。
……
醫院內。
蔡全看著手下轉發來的照片,越看臉色越難看。
「不是說荒山廢土嗎,怎麼下兩場雨就出苗了?」
「早知道這個張曉天扮豬吃老虎,搞這麼大動靜亡羊補牢,我一開始就應該直接雇一批人,把他所有的山頭都潑上酸水,現在可好,沒有了動手的機會。」
蔡全後悔了片刻,抬頭看了一眼外面無雲的天空,面露狐疑之色。
「雍市近期一直沒有下雨,張曉天的山頭上哪裡來的雨水?」
不會是張曉天故弄玄虛,從哪裡移植來的菜苗,而那個叫徐桂花的農婦沒有發現吧?
他越琢磨越覺得此事不對勁,急忙聯繫掌控徐桂花的手下,讓他親自去張家寨探聽一下情況。
「要是這張曉天背後有高人指點的話,我也要動真格的了。」
蔡全臉上露出兇狠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