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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億!
他剛才還有些羨慕那些古董店老闆們,沒想到自己這一刻也成為了一個億萬富翁。
「有錢了,有錢了。」
「這一次就算是再開三百座山,也不會耗盡餘糧了。」
當然了,他現在還不需要搞這麼大的排場。
暫時要先把菜園的事弄好,之後還要再去買一些雞鴨苗,看看怎麼養雞仔鴨仔。
「地要一畝一畝的種,不能一口氣吃個胖子。」
張曉天收了手機朝著新開墾的菜園裡走去。
青青的嫩苗舒展著腰肢,在山歌之中微微搖晃著嫩綠色的身軀。
出苗了。
張曉天在最先撒下種子的山上轉了一個遍。
除了個別的菜種被鳥啄食以外,剩下的都已經出苗了。
「老闆,這些苗芽在上午的時候就鑽出來了。」
「可現在這個天太旱了,如果不天天澆水的話,估計都活不了兩個日頭。」
龍鐵奎戴著草帽,手裡拿著蒲扇著動著,依然熱的呼呼直冒汗。
更別提那些在日頭下幹活的工人,早就大汗淋漓,渾身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就跟從水裡出來似的。
張曉天早就汗流浹背了,哪怕山上有泉水,蒸發的水氣重。
可是這種節氣在日頭下曬著,不到三五分鐘也能夠曬出油來。
「要是這個時候再來場雨就好了。」
龍鐵奎話風猛的一轉,抬頭望天。
「老闆,你看這老天爺什麼時候會下雨?」
他說完,一臉期待的看著張曉天。
???
張曉天表面上冷靜,自若心裡卻翻騰了起來。
壞菜了。
看來前兩天剛種下種子就降雨澆地的事,還是讓人發現了貓膩。
這不,龍鐵奎都在問他下雨的時間了。
張曉天望著百里無雲的碧空,眉頭緊緊皺起。
這種破天氣怎麼可能會下雨?
「之前天氣預報報著最近有兩天是陰天,可是很快就改成了晴天,這山裡的氣候誰說得准。」
張曉天先給自家山頭有雨水的事,找了個合理的藉口。
「老闆,你看出什麼沒有?」
龍鐵奎見張曉天神色認真的盯著天空發呆,心都提了起來。
「我們都知道老闆你眼力過人,看這山上的泉眼,一看一個準,比那機器還准。」
「所以想著你的判斷,絕對比氣象台還要靈。」
「張家寨已經有不少村民都合計著,幾家人湊錢買小型的抽水泵用,可這天繼續旱下去,抽水泵也抽不了幾天的水。」
龍鐵奎絮絮叨叨地說著。
張曉天這才聽明白。
原來龍鐵奎不是為了降雨的事,而是要確認下雨的日期。
可是。
讓他降雨,他能想方設法降一下。
讓他看天?
他現在還真不會。
值得慶幸的是,大家見他前腳散菜種,後腳就下雨,以為他是會看天,而沒想往別的方面想。
這樣就好。
可是,通過對空氣里水氣判斷,他沒有看出近幾日下雨的跡象。
但看著龍鐵奎期待的表情,又不忍心打擊,乾脆委婉的說:「我只能看自家地盤上的氣候,因為這邊的濕氣比較充足,我覺得大概晚上就會降雨。」
「至於寨子那邊一直乾旱,沒有水氣,所以我也沒辦法下定論。」
「不如我明天早上再去看看?」
他打算趁著晚上降雨的時候,把小動物帶到寨子邊上,然後把雲彩拉過去降一降。
龍鐵奎聽完他的話,愁眉不展的說:「那我等老闆你看完,再決定買不買抽水泵,反正靠人擔力挑,還能再堅持個十天半月的,等到插秧就不行了。」
「可以,有十天半個月的時間足夠。」
張曉天自信的保證。
張家寨的山地都在西北角上,離這上他的山頭比較遠。
但龍灣寨的山地就靠著他開墾的荒山邊上,方便把動物挪到那裡去。
乖順的小動物們雖然聽話,但大多比較膽小。
一天抱幾十隻過去,多弄幾天,怎麼也能下點毛毛雨。
龍鐵奎見張曉天說的這麼肯定,眉毛立即舒展開來。
「我聽老闆你的。」
現在龍灣寨誰不知道張曉天眼力過人,還有龍王爺保佑。
他說什麼時候下雨,那自然就是什麼時候下雨。
張曉天都不知道私底下還流傳著這樣的說法,只當龍鐵奎是「病急亂投醫」。
他見龍鐵奎沒有別的事,就朝著黃大志幹活的地方走去。
他不知道,在他走後,龍鐵奎雙手合十朝著他遠去的背影,鄭重其事地鞠躬一拜。
「老闆保佑我家山上今晚就能下雨。」
「這樣我家婆娘就不用辛苦上山下山去挑水了,保佑保佑。」
……
「汪汪汪。」
張曉天剛和黃大志分開走到了第二波撒菜種的山頭,黃狗就搖著尾巴從東邊林子裡朝他沖了過來。
它的嘴裡還叼著一隻五彩野雞。
野雞長得不大,雞腿上還有絨毛,眼珠子轉啊轉反著光,一看就知道還活著。
只不過它折斷了一個翅膀,又被黃狗用嘴叼著,掙扎不得,一動不動像是死了似的。
狼狗逮著這隻野雞搖頭晃腦的,似乎在玩鬧它,根本沒有吃的打算。
就算是到了張曉天的面前,也沒有把野雞給他的意思。
絕對是把這隻漂亮的長尾巴野雞當成玩具了。
「給我。」
直到張曉天伸手,黃狗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把野雞撒開。
野雞可能被玩壞了,落在地上也不知道飛。
張曉天一把將它抱起,看了一眼翅膀上的血跡。
「不光是破了皮還斷了骨頭,就這麼把你放了你也得成為別的野獸的晚餐。」
他催動著日靈,把對扭斷的脆骨催生癒合後,把野雞放到了草地上。
野雞撲騰了兩下翅膀,跳躍了兩下,竄到天空一米多高。
它扭頭看了一眼張曉天,突然雙翅一抱,做了一個叩拜的動作,慢慢的飛上了青天。
撲棱撲棱。
與此同時,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一群野雞,跟著它一起朝著東北角的方向飛去。
張曉天見到野雞那熟悉的叩拜動作,頓時哭笑不得。
他伸手揉了揉黃狗的腦袋,見到黃狗還在倔強的抬頭盯著在空中翱翔的五彩身影,一臉認真的告誡它。
「像這種花花綠綠的野雞你就不要叼回家了,你叼了我也不能吃。」
「汪汪汪?」
黃狗似乎不太能理解他的意思。
大概它覺得自己是這片山頭的山大王,進了它的山地盤兒,什麼動物都歸它管。
是吃是玩它說了算。
張曉天莫名其妙的看懂了它表情里的意思,又用力的揉了揉它的狗頭。
「別問那麼多為什麼了,不能吃就是不能吃。」
「還有以後這些林子裡要養雞鴨,你還是改一改玩弄活物的這個狗毛病,家裡那麼多狗糧還不夠你吃的嗎?」
張曉天教訓完,聽到黃狗嗚咽一聲低下頭,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老狗可教也!
他想到一路走來,看到不少鳥雀跑到菜園吃菜種,工人們拿著杆子趕鳥,汪汪隊也跟著前奔後跑的情況,不由皺了皺眉。
「深山也沒下雨,這些鳥都跑出來了。」
「喝水我也不能攔著,可它們總是吃菜種,以後說不定還要吃菜葉,這就得管管了。」
他思前想後,又給余偉打了一個電話。
「余老闆,請問有沒有那種能夠阻攔鳥雀進入的細網,我想給菜地圍上層防護罩。」
「我打算以後直接把雞鴨趕到菜園中間養。」
讓它們去捉蟲子除草,省不少人力。
跑山雞的肉還更緊實有嚼勁兒。
「既能防鳥雀、又要不阻擋陽光的網子有啊,還是專門種東西的呢,可是一米下來就要十多塊錢。」
「張老闆,你確定要用這種網子嗎?」
余偉先前才給張曉天送了二百多萬的鐵網子,現在還沒安裝完。
尾款都還沒有捂熱乎,沒想到又來了新的訂單。
「要不我看看能不能用其他拼接網?」
余偉本著給張曉天省錢的打算,才有此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