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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天望著大步走進來的汪湖青,滿腦門子的問號。閱讀
汪湖青什麼時候來的?
也不知道偷聽到了哪些話。
「湖青,你在外面站了多久?」
不等他詢問,汪鐸率先出聲。
並且一臉的緊張神色。
看得張曉天有些無語。
怎麼地?
他難道還會因為汪湖青偷聽到兩個人的對話,對汪湖青做出什麼改變來嗎?
那是當然的!
畢竟汪湖青在機場上的時候,受到了不明人氏的挑唆。
估計那些不明人氏就是「長生靈」的人。
在這種情況下,汪湖青得知他把家裡的一切都交託給汪鐸照應,指不定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什麼的。
可別到時候他還沒教會汪鐸多少東西,反倒先把汪鐸給害了。
他也有些緊張地盯著汪湖青。
不敢以汪鐸的性命安危開玩笑。
汪湖青同時被兩人盯著,大氣都不敢喘。
也沒有了剛才推門的霸道感覺,耷拉下了腦袋,小聲回應。
「我是從張先生你後面來的,來給鐸哥送藥吃的。」
汪湖青把身後背著的一隻手伸出來,掌開手掌,裡面放著一個藥瓶。
「我看鐸哥最近有些疲態,就自己調配了一些補血益氣,可以彌補虧損的藥丸。」
生怕別人誤會似的,他又補充一句。
「這些藥丸的成份都是汪家流傳下來,經過試驗的藥方,不是那些摻雜了靈力物質的丹藥,可以放心服用。」
此話一出。
一直盯著汪湖青的張曉天和汪鐸,同時收回目光,眨了眨有些酸澀的雙眼。
張曉天看得出來,汪湖青對汪鐸確實是真心實意的好。
比當初和汪湖青一起行動時,總擺大少爺的譜要強得多得多。
估計是因為汪家覆滅,遠在他鄉只剩下汪家兩個人,抱團取暖。
再加上汪鐸確實也為僅存的汪家人著想,這才能讓汪湖青真正的敬愛。
這麼一看。
汪湖青倒也不是一個糊塗人。
「湖青,謝謝你了。」
汪鐸主動站起來走向汪湖青,接住藥瓶的同時,把汪湖青往門外方向推了一把。
「我和張先生還有重要的事要談,你先……」
「我聽到了,張先生想讓你選修煉水靈力法術還是土靈力法術,我覺得,鐸哥你應該選你擅長並且喜歡的土靈力法術。」
汪湖青說著繞過汪鐸,朝著張曉天拱手一拜。
「張先生最近太忙,可能不知道,鐸哥每天下了班都會去各處轉一轉,收集各種土樣拿來練習以前張先生你教他的改善土質的方法。」
「我還好奇的想要嘗試一下,但他說張先生你說過此法你不允許他不敢外傳。」
僅僅兩句話。
張曉天就明白,汪鐸剛才選擇時,經歷了怎樣的糾結。
「所以你才替汪醫生反對他的決定嗎?」
張曉天饒有興致的問。
「不光是這樣。」
汪湖青握了握拳頭,似乎在做什麼重要的決定。
張曉天感覺到他的緊張,也沒有催促。
足足過去了兩分鐘。
汪湖青這才深吸一口氣,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想拜張先生為師,請你教我水靈力法術。」
???
「拜我為師?」
張曉天樂了。
他有想過,汪湖青可能會勸說汪鐸。
沒料到的是,汪湖青直接想占用學習的這個名額。
並且還想拜他為師。
「我一般不收徒,就算是汪鐸,我也只是當作老師一樣教導他,你如果是想學習水靈力法術的話,倒也不必拜我為師。」
他知道汪湖青感應水靈力的天賦較強。
並且身為汪澤洋的私生子,最終成就應該也不會很低。
再不濟。
也能夠像「風生水起」陣里的那些組成成員一樣,達到利用水流的境界。
總得來說,汪家在修煉水靈力上面,有比他更為「正規」的體系。
汪湖青沒這個必要拜他為師,受這個束縛。
「我知道我身為汪家人,張先生可能會對我有些猜忌,但我發誓,只要我入了張先生的門下,哪怕我姓汪,以後傳承下去的水靈力法術,也不是汪家的正統,而是師父的傳承,而且我有信心,在水靈力方面的修煉,能夠達到比鐸哥更強的境界。」
拜師還無門。
兄弟二人就已經開始內捲起來。
「啊……這……我是真的不想收徒,也沒有什麼傳承可以繼承的,你捨棄汪家傳承改到我這裡來,規矩立得多,條件也很艱苦,以你的資質,估計開始只能當個外門弟子考察一下。」
「最重要的是從此以後汪家什麼事都和你沒關係了,你真能捨棄?」
其實張曉天真沒打算收徒的意思。
最多就是收編。
以前他不對人設防。
被咬了好幾次之後再傻乎乎的輕信別人。
那他乾脆把腦袋擰下來當球踢得了。
汪鐸他信。
是因為汪鐸在一開始就沒想過害他。
汪湖青……他半信半疑,完全看汪湖青之後的表現,再做要不要收編的判斷。
「外門弟子也行,就算是師父你每天讓我去挑糞什麼都不教我,我也心甘情願。」
汪湖青也是一個狠人。
哪怕張曉天把話說得很決絕,相當於婉拒。
他還是找到竿子,順勢往上爬。
並且直接跪倒在地,對著張曉天磕了三個響頭。
啊……這……
張曉天居高臨下的望著磕頭拜師的汪湖青,咧了咧嘴。
大事不妙啊。
預料之外的事發生了。
他對汪鐸和汪湖青的態度都不一樣。
區別對待的話,會不會引起汪湖青的不滿,結果收編收成一個定時炸彈?
想到機場發生的事,張曉天心裡難免犯嘀咕。
撲嗵!
就在這時。
汪鐸突然也跪倒在地。
「張……不,師父,我也會和湖青一起,從外門弟子做起,我們一定聽你的話,遵從你定下的規矩,好好做人,努力學習,不辜負你恩賜給我們的機會。」
汪鐸說完也磕了三個響頭。
動靜比汪湖青的還要大。
生怕他不同意似的,汪鐸磕完頭,又補充了一句。
「湖青也能夠幫我分擔一些師父你交待的事情。」
啊……這……
一般情況下來說,汪鐸的話說得挺妙的。
不過,汪湖青會不會這麼想,那就不知道了。
張曉天正想著,剛要站起來的汪湖青再次跪了下去,朝他又磕了一個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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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麼?
「不用再拜一回了,再磕就該送靈了。」
張曉天忍不住吐槽一聲。
他可沒有那種動不動就接受別人磕頭的毛病。
他怕折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