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九章 放心去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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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

  「有本事你去抓!」

  福康衝著張曉天和湯陽猖狂的叫囂著。閱讀

  「我讓你們抓住的時候,我的那些朋友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大家都帶律師來,我看你們能套出什麼話來!」

  他還特意瞪了一眼張曉天,眼神又怕又恨。

  「姓張的,我不知道你使用了什麼方法逼供的,反正我不認,再說了,光是我自己說了不算,有本事你就讓大家都認了,到時候要坐牢要槍斃,我陪他們一起!」

  作為團伙里身份最低微的存在。

  福康知道,其他人比自己的權勢更大,影響也更大。

  湯陽就算真把人抓來,那些人家裡為了撈人,為了保住名聲,絕對不會讓小夥伴們認罪。

  到時候他也能跟著無罪釋放。

  以前又不是沒經歷過有人告他們的事。

  最後還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全員無事。

  這種時候,誰怕了,誰就輸了!

  「你倒是提醒我了,好,那就你們一起認。」

  張曉天打算成全福康。

  絕不給這群人渣翻供的可能。

  ……

  馬宅。

  富麗堂皇的內院。

  自從得知湯榮和湯華死訊,以及福康被帶走後。

  馬景澤就推了幾個美女的晚飯邀約,躲進了老宅里。

  等著風頭過去後,再重新出去瀟灑玩樂。

  但習慣了瀟灑的馬景澤,又怎麼會甘心一個人獨自呆在宅子裡空守寂寞。

  還是約了幾個平時玩得好的兄弟女伴,在自己的套院裡,打算關起門來狂歡。

  反正有馬家的金字招牌。

  真有的警察想要闖進來抓人,也會被幾道門卡阻攔。

  他根本不怕。

  再說了。

  就憑福康做過的事,也不可能招供認罪。

  他只要低調兩天,又是京城最瀟灑的浪里馬少。

  哪怕他是馬家旁枝子弟,只要頂著馬姓的名頭,依舊是無人敢惹。

  「正好堂哥堂伯他們都去南方做生意,家裡沒有人,這裡我說了算,來,乾杯。」

  在人群的簇擁下,馬景澤幾杯紅酒下肚,和陪他一起玩耍的女伴在遊戲池裡翻起了浪花。

  月上柳梢頭。

  夜街上的霓虹燈閃得人眼花繚亂。

  當泡在游泳池裡的男男女女們開始成群結夥的圍在一起做遊戲,笑聲如海浪陣陣傳開時,沒有任何人察覺到警笛的鳴奏聲。

  馬宅大門前。

  湯陽和李局長帶著一隊警員正與門前的保安對峙。

  「不是我想違法,只是你們拿著龍威軍的特令來抓人,我們馬宅可沒有藏著這樣罪深惡極的犯人。」

  宰相門前七品官。

  再加上鬧出來的動靜很大。

  哪怕湯陽亮出了身份,保安也必須硬著頭皮,拿出氣勢來攔人。

  否則,今天輕易把人放進去。

  景澤少爺無罪,他就會落得一個護主不利的罵名。

  景澤少爺有罪,他就會落得一個反應不快被辭退的下場。

  打工人難做。

  「有沒有藏著人犯不是你決定的,但你不配合執法,確實是要負責任的。」

  李局長看到保安在阻攔時,已經差人前往門內通傳,也沒有攔著。

  據可靠情報。

  馬景澤和另一個嫌犯人員都在馬宅府內。

  京城馬家可是一流權貴世家,在京城能與王家並肩。

  是所有嫌犯門戶里,最高門大戶的那一家。

  李局長原本是想從小到大抓,依次擊破這些人的心理防線。

  可湯陽直接要抓大的立威。

  反正都是要抓,再加上湯陽比他等級高,他樂得配合。

  啃下馬景澤這塊硬骨頭,剩下的那些就是由難到易,會輕鬆許多。

  但。

  硬骨頭很難啃。

  就像馬宅這塊金字招牌,比他手裡拿的特令還要硬氣一些。

  硬闖的話,一個鬧不好被馬家怪罪下來,就夠他和湯陽喝一壺的。

  「你可想好了,真的要阻攔我們執法辦案。」

  湯陽抬頭看了眼「馬宅」的金字招牌,嗤笑一聲。

  「我記得馬家的各位主事人,目前都不在家中,馬景澤趁著這個機會躲進馬宅,就想利用馬家的名聲保自己一命,可我偏偏不讓他如願。」

  湯陽闊步走到台階上。

  保安嚇得把手放到警棍上面,哆哆嗦嗦的卻不敢動手。

  馬家是馬家。

  馬家的保安到底只是一個保安。

  而眼前的可是龍威軍的二把手,真動起來手來,要被抓的景澤少爺會不會出事他不清楚。

  但他絕對會因為襲警和襲兵的重罪,這輩子算完了。

  「我看你也不敢出手,不是什麼窮兇惡極的人,這樣吧,等你們問清楚你們當家人馬大少的意思,我再考慮是走進去,還是打進去。」

  湯陽朝著帶來的一隊警員使了個眼色,手朝著兩邊一揮。

  「圍起來。」

  令行禁止。

  警員們迅速四散分開,把可以進出的側門以及矮牆全部把守住。

  嚴陣以待。

  一副抓不住人勢不罷休的架式。

  這樣一來,鬧出來的動靜很快就傳到了內院,驚動了正在泳池裡玩樂的馬景澤。

  聽到有人來報,湯陽帶隊來抓人,馬景澤還愣了一下。

  「湯陽是誰?」

  等想到湯陽是何人後,馬景澤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

  「別說以前的湯家不敢闖進來了,現在湯家都爛成什麼樣子,湯陽自己家的爛事還沒處理完呢,湯陽就是故意擺擺樣子,想撇清和湯榮湯華的死沒關係,等他演夠了他就回去了。」

  湯陽少了湯家的助力,就是一個空頭參謀而已。

  憑什麼敢得罪馬家。

  除非不想在京城裡混了。

  「還敢讓保安向大堂哥通傳,大堂哥怎麼可能舍了馬家的臉讓湯陽踩?」

  馬景澤突然想到什麼好笑的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我倒想瞧瞧,大堂哥說不讓湯陽進,湯陽會不會嚇得當場收隊。哈哈哈,繼續游,繼續喝!」

  有家族的庇護,他怕個卵子。

  不就是玩幾個女人嘛,死了也是她們想不開。

  湯陽越是逼得緊,咬得死,家族就越不會讓家醜外揚,替他撐腰。

  有靠山,就是這麼硬氣!

  「喝!」

  「今晚不醉不睡!」

  馬景澤看了眼身姿妖嬈的女伴,嘿嘿一笑。

  他從胸前貼身口袋裡掏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藥丸。

  這可是北境來的禁藥,現在買都買不到了,只剩下京城個別人私底下交流用。

  他舔著老臉求來的,只要服下一小粒,一夜十次郎沒問題。

  ……

  門外。

  湯陽站在石獅雕像旁邊,一眼不錯地注視著門內。

  右手按在警棍上遲疑的保安,臉上還一副天人交戰的糾結表情。

  突然。

  管家疾步而來,還沒衝到門口就是一聲呵斥。

  「放肆!」

  嗖!

  保安聽到這話,抽出了手裡的警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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