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查到。
「在昨天通話的時間段里，但凡在明氏藥材登記在冊的在京人員里，沒有一個人的所在位置和昨天通訊定位相符……」
這話有點繞。
張曉天剛睡醒，腦子轉不過來，還繞了一下下。
才明白，龍王這是根據昨晚他得出的定位，對號入座，按照明氏藥材登記的所有人員一一核對後。
發現沒有在那個定位範圍內的人。
張曉天又看了一眼昨天自己的定位。
西城。
具體位置就在天若有情總店附近的一間酒吧里。
酒吧里魚龍混雜確實不好查證。
可昨天通話時沒有任何噪音，說明對方應該在包間或者安靜的環境內。
他能夠想得到的線索。
龍王和楠姐他們那麼多人自然不會疏漏。
「這就很有意思了，特意讓江來被抓給我留下線索，結果卻查不到人？」
尤其是在這種能夠輕易查出是誰的地方，卻愣是沒能篩查出是誰。
說明對方躲得很嚴密。
不止如此。
龍王利用定位查不出來，就利用江來的口供，大半夜找明氏藥材在京的負責人明曌上門約談。
從凌晨一點談到凌晨四點半。
足足三個半小時。
搞得動靜不算是天翻地覆那也絕對不小。
但。
明氏藥材根本沒有出現人人自危的情況，也沒有什麼驚蛇出洞。
甚至上夜班的員工和負責人們，沒事人似的接著幹活。
也不知道該說這些人是身正不怕影子斜，還是心理素質過硬，才能夠做到滴水不漏的地步。
張曉天看完長篇信息後，頗為頭疼地摳了摳腦殼。
「查也查不到，驚也驚不到，線索不是白給了？」
他都懷疑是不是自己想錯了。
江來不是別有目的的被抓，遇到他有一說一的。
而是湊巧被抓，且江來對他使用「指火」的技術並不信服，這才故意挑釁，讓他放「大招」來審訊。
是無意間得知明氏藥材里存在「長生靈」中地位較高的組織成員。
正犯愁之際。
手機屏幕突然彈出一個消息。
「張先生早，醒了嗎？」
？？？
張曉天看到這個沒有備註但名稱就顯示「明曌」的好友，更加的困惑。
「我什麼時候加了明曌的微信？」
他怎麼沒有這一段的印象？
是秦重那時候說向他推薦時加的來著？
算了。
管它呢。
張曉天想到明曌昨晚被叫去問話，剛剛才放出來的事，打趣一聲。
「總不會驚不到的那條大蛇是明少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也能夠應證，為什麼龍王在請明曌喝茶期間，明氏藥材沒有任何異動。
然而可惜的是。
明曌昨晚參加了一個京圈的沙龍。
討論北境汪家藥材對京城相關方面的影響，還有各行各業龍頭企業，近期往湘南一帶加資的情況。
其中就有王老的兒子在場。
明曌一直就坐在王少身邊，後來還多喝了幾杯酒，在會場中醒酒沒有出去過。
有監控作證，還有王少這麼有力的人證。
明曌絕對不是昨晚通話的那個人。
「明少有事嗎？」
張曉天懶得打字，發了一條語音。
接著回復龍王。
讓他不要著急，安排楠姐留在京城，靜觀其變。
湘南這邊的事再過兩個月就要有巨大的變故。
龍王勢必是要回湘南坐鎮的。
好在現在楠姐的實力應該又提升了不少，再加上三司紅文開道，「長生靈」的人也不敢明里暗裡的出手。
除非。
他們要查的明氏藥材存在的人，等級比汪澤洋和封榮還要高。
怕查到這個重要人物的頭上，才會不惜鋌而走險。
像為了完成大計而暗害龍王一樣，對謝楠出手。
回復完消息的同時。
明曌也打來了視頻通話。
啊……這……
張曉天盯著紅色鍵，不免遲疑起來。
他和明曌還沒熟到沒見面就能互通視頻電話的程度吧。
不過他這張臉也沒有什麼保密性。
張曉天覺得明曌可能是有什麼事想觀察他的表情反應什麼的，才會選擇這種通話模式。
劃向綠鍵。
手機屏幕里露出一張狀態年輕的面龐。
看上去也就比他大一兩歲，加上江南人白皙細膩的皮膚，這幾歲的差異也看不出來。
他早在明曌三番兩次提合作的時候。
就見過明曌生平的資料。
知道明曌母族那一脈是當地赫赫有名的家族。
出了不少的美女帥哥，甚至其中還有一位在歷史上也留下過美談。
整個家族的人就像吃了保鮮劑一樣，到了五六十也和二三十的人一樣。
並且他們普遍長壽，在醫療條件不太好的古時候，就擁有百歲以上的壽命。
但資料上看到的時候只覺得驚奇。
親眼所見，還是挺震撼的。
明曌母族這一脈的歷史傳承可比老神仙的傳說還要早，絕對不是得到什麼月靈冰封術，天天冰臉才有的這種效果。
普通人能夠達到這種情況，實屬罕見。
「張先生對我這張臉有什麼意見嗎？」
明曌笑吟吟地摸著自己的下巴，調侃一句。
「你是不是懷疑我為了追求年輕做了醫美什麼的？」
不。
不懷疑。
張曉天心裡這麼想著，腦袋還是附和著上下動了動。
他總不能說他早就查過明曌這個人，所以根本不懷疑吧？
「其實這是我母親那一脈遺傳的特性，年齡與美貌不符，哈哈哈哈，說出來也挺愁人的，因為這個，出門在外總是惹到不少的桃花運。」
凡爾賽。
這番話對於一個單身至此的張曉天來講，凡學到了極點。
為了避免遭受打擊，他趕緊轉移話題。
「明少，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兩個人又不熟。
所以對於明曌這種自來熟，一上來就拿自己的臉和身世開玩笑的人。
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寒喧，就只能……聊正事。
「傳聞張先生運籌帷幄，聰明絕頂，應該能猜出我想說的事。」
明曌滿臉敬意的拍了一記馬屁。
拍得張曉天一臉尷尬地摳了摳腦殼。
他運籌帷幄？
他聰明絕頂？
這個馬屁拍得不切實際，拍過了。
「明少你過獎了，我這個人喜歡直來直往，要是你不好開口的事想著讓我猜的話……那你乾脆就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