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要辦什麼事?」
秦程鵬應該是聽出秦重語氣不太對,聲音也跟著壓低。閱讀
「電話里不好說,碰面再講。」
秦重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目光幽幽地看向京城方向。
「我是不知道到底是誰想利用婚約的事,把我到手的未來女婿給我攪黃咯,別人我管不到,自家人我還管不到嗎?」
下黑手誰不會。
秦程鵬就是家裡專門培養出來幹這事的。
湯家想搞事他不奉陪。
在京城裡到處亂竄,配合著湯家大放厥詞的秦家子弟,有一個算一個,不管什麼出身。
都讓秦程鵬抓回族裡跪祠堂去。
「什麼時候退完婚,什麼時候再放他們出來!」
年輕的先跪。
要是後面還有年長的拎不清,那他就行使家主的權利,讓那些人跟著一起跪。
秦重下定了決心要這麼做以後,頓時覺得這件事也不是什麼難事。
以前對他來講是難事,那是他威嚴不夠重,再加上看不到未來,不好得罪族人和湯家的人。
「現在我怕個鳥!」
有曉天給他撐腰。
他只要拎得清,知道誰是自己的未來女婿該向著誰做事,那就無所畏懼。
秦重拽得二五八萬似的重新坐回沙發上,打開電視。
看到上面對北境行動的士兵和配合的警員以及群眾們的表揚,嘴角不住地上揚。
看!
這都是我女婿促成的事!
我女婿是最厲害的特令使!
……
「啊欠!」
張曉天剛接過外賣送的盒飯,被裡面的胡椒粉嗆得直打噴嚏。
打了好一陣才緩解下來。
他轉手把盒飯遞到跟著自己的士兵手上,看了一眼市分局的招牌,還有聞訊匆匆趕來的趙局,揮動著手裡的筷子。
「趙局你先別說話,讓我們先填飽肚子再說。」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吃得太晚也餓得慌。
現在都已經快十點了。
再不吃直接跳過晚飯吃夜宵。
「好好,你們吃,要不要加餐什麼的?」
趙局殷勤的詢問。
巴不得他們趕緊吃好喝好,然後把那個油嘴滑舌死不招認的江來收拾服帖。
「要是方便的話,接杯水送下飯?」
張曉天試探著詢問。
幾乎是他的話音剛落下,趙局馬上親自去接了兩杯水,讓他們下飯。
用五分鐘解決完了一頓遲來的便飯。
張曉天一分鐘都沒休息,便準備提審江來。
趙局早有準備,領著兩人前往拘留室。
「這個江來以前是協助調查,還算配合,自從汪家藥材被查封,查出他和汪家有業務往來,私底下也從事了販賣違禁藥品的事,問他什麼他就一個字『滾』,剩下的什麼都不說。」
「每時每刻還要盯著他會不會自殘什麼的,負責這個案子的楊副隊都快撐不住了。」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來到了拘留室門口。
隔著透明玻璃,就能看到裡面對峙的情形。
張曉天以前只見過江來的照片,頭一次看到真人,發現哪怕被拘留了幾天,江來依舊容光煥發。
根本沒有東窗事發被抓該有的惶恐或者不安。
大概是由於江來體內水靈力充足,且循環良好的原因。
精神非常好,眼中神彩奕奕的。
反觀楊連傑和另一個警員,面色臘黃,儘管強睜著眼,頂著兩個大黑眼圈,也能看出好幾天沒睡好覺了。
不。
張曉天想到楊連傑以前辦案時就很細心負責的做事風格。
覺得楊連傑極有可能一直沒睡。
「煎熬啊……」
張曉天感嘆一聲。
「是啊,你說證據確鑿,認了罪坦白從寬多好,非得死磕著不松嘴,搞得好像不說出來就不會判刑似的。」
趙局不是在吐槽,而是在認真的分析。
「張先生,你說是不是雍市還有江來的同夥,這個江來寄希望於這些同夥來搭救他,才會這麼堅持?」
正常人都是趨利避害的。
江來是汪家的人,如今汪家都連根拔起,連主使者汪澤洋都死了。
江來一個打下手的又沒殺人放火,為什麼要堅持不承認自己的罪行呢?
「估計是想再耗上兩個月,等到外面換了天地,顛倒黑白以後,就能無罪一身輕,說不定還能當個大功臣。」
張曉天冷嘲一笑。
轉頭就見趙局一臉懵逼的望著他,好像在聽什麼天方夜譚似的。
好在趙局也是見多識廣之人,很快便意識到,這個江來可能比表面上參與販賣違禁藥品更嚴重的罪名。
難怪江來什麼都不肯說。
說不定犯了什麼說出來就要命的重罪。
他馬上打開拘留室的電子鎖,比劃著名裡面。
「張先生,請進。」
趙局看了一眼監控攝像頭,用眼神示意張曉天,這個東西還能不能用。
「開著吧,我又不會屈打成招。」
張曉天信步走到楊連傑的身後,伸手拍了拍楊連傑的肩膀。
「張先生?」
楊連傑的神色也有些懵逼,既驚訝又有些慚愧地撓了撓頭。
「就是一個有殺人嫌疑的藥販子,怎麼還勞你大晚上親自跑一趟呢?」
他說著,趕緊站起來要給張曉天讓位。
「你先坐下休息一會兒吧,看你的黑眼圈都快耷拉到嘴角了。」
張曉天打趣一聲,使用靈視掃量了一眼楊連傑的身體。
發現楊連傑大概是熬夜造成的肝部有些水靈力滯堵,順手就把那些水靈力蒸騰了出來。
「啊哈……」
滯堵的水靈力冒出來的瞬間,楊連傑就忍不住打了一連串的哈欠。
並一臉驚奇的叫道:「真是奇了怪了,我這幾天念叨著這個案子換班的時候想睡都睡不著,沒想到張先生你剛來我就犯困了,看來這個案子要告破了。」
「張先生,你這是繼財神顯靈之後,又客串了一把瞌睡神。」
楊連傑說完又打了長長的一串哈欠,干搓了幾把臉,這才避免自己當場栽頭就睡。
啊……這……
世間還有瞌睡神嗎?
張曉天暗中吐槽了一聲,沒再消耗楊連傑為數不多的精力,徑直朝著江來走了過去。
「你就是張曉天?」
江來坐在椅子上,斜眼望著張曉天,挑釁一笑。
「我知道你會使用火炎山的指火術審訊別人,只是沒想到,我一個小小的馬前卒,也能有這種特殊的待遇。」
江來一咬牙,露出一個無所畏懼的表情。
「來吧,想問什麼你直接問,我倒要瞧瞧我能不能說真……」
他的話還沒說完,眼神就變得渙散起來。
意識失去前的那一秒,江來心中震動不已。
張曉天的手指根本還沒有接觸到他的身體,怎麼他就中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