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頭拖著比它小一半的小土撥鼠,朝著張曉天的方向走來。
身後還有白毛以及其周圍的族群鼠類,不斷的朝著棕頭兩鼠身上撲去。
棕頭邊走邊躲,亦步亦趨。
用力的甩開了撲騰到它們身上的白毛,跨著最大的步子朝著這邊奔走過來。
近了。
更近了。
眼看著就在抵達時。
不知道哪個土撥鼠扔了一塊石頭。
砸在棕頭的腦袋上。
頓時冒出了一個血口子。
「啊——」
棕頭髮出疼痛的叫聲,但腳步依舊未停。
反而更快了。
它使出全力的力氣,拖著小土撥鼠來到了張曉天的面前。
「真可憐。」
張曉天伸手撫摸著棕頭的血洞,催動著保鮮口訣,給它止血,讓它恢復後。
又看向那些畏懼著他不敢靠近的白毛等土撥鼠,話鋒猛地一轉。
「可接下來,可憐的就是它們了。」
張曉天說著,把剛剛在棕頭走過來時,提取的水靈顆粒遞到棕頭父子倆的面前。
這些水靈顆粒比起龍王他們吃的要小了許多。
只有半個指甲蓋大小。
棕頭不假思索的拿走,抱住就要開啃。
「慢點兒。」
張曉天給它演示了一下吃法。
「整個吞進去就化掉了。」
他一眼不錯地盯著棕頭身體的變化。
以防出現龍王那樣,筋脈險些暴走斷掉的危險。
好在。
他給的水靈顆粒足夠小。
並且棕頭的生命力也很頑強。
五顆水靈顆粒吃下去,保鮮作用下的血洞都縮小了不少。
棕頭的皮毛,肉眼可見的變得更加光亮。
體內的骨頭在受到水靈的滋養下,變得更加結實。
甚至原本受傷的腳趾和牙齒,都漸漸蒙上了一層修復的水光。
「五顆就是極限了。」
張曉天看向抱著水靈顆粒,一直沒敢往嘴裡塞的小棕頭。
它膽怯的眼珠子滴溜亂轉著。
還不時的拿爪子碰一碰水靈顆粒。
碰到的瞬間就縮回去。
感覺到張曉天注視的眼神,迅速躲到了棕頭的背後。
被棕頭一把薅了出來。
「吱吱吱。」
棕頭從小棕頭手裡奪過一顆水靈顆粒塞進自己的嘴裡,然後仰起來做吞咽動作。
給小棕頭示意著吃法。
張曉天還沒來得及阻止。
又一顆水靈顆粒下肚。
棕頭瞬間眼珠子都瞪圓了。
啊……這……
張曉天看到棕頭的胃部鼓脹起來,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臟都懸到了嗓子眼。
生怕棕頭之前吃下去的水靈顆粒再沒有消化吸收完,導致棕頭爆體而亡。
幸好。
他的擔心是多餘的。
棕頭只是像消化不良一樣,肚子鼓動了片刻後。
身體就恢復了平時的狀態。
它又對著小棕頭指著自己的嘴巴,示意小棕頭趕緊吃。
小棕頭在一人一鼠的注視下,這才不情不願的張開嘴吃了一顆。
張曉天在它把顆粒咽下去之前,就將其融化。
甜滋滋的冰水帶來的口感,讓小棕頭眼珠子都亮了起來。
一回生二回熟。
這次它都不用棕頭催促,自己就把剩下的全部塞進嘴裡。
一口氣吃了個胖子。
「好傢夥,我還以為你有多膽小呢,到頭來還是貪吃的孩子膽子大。」
張曉天吐槽一聲,看了眼小棕頭的身體變化。
嗯。
土撥鼠對水靈顆粒的消化和吸收也是有天賦差距的。
雖然小棕頭身板小,但是看上去還能再吃兩顆。
不過。
他為了循序漸進,還是決定暫時保留繼續加大劑量的想法。
「好了,你們現在已經被強化了,可以再奪回你們原本擁有的一切了。」
張曉天摸了摸棕頭柔軟的小腦袋瓜。
大概是服用了水靈顆粒以後,身體通泰了,原本就親近他的棕頭,腦子更加靈光。
它很快就領悟透了他話里的意思。
站立起來,昂首挺胸的望向白毛所在的群體方向。
然後胸膛鼓起。
張曉天看到這一幕,趕緊催動冰封術,把自己的耳朵封住。
幾乎是冰封術剛剛靈驗的同時。
棕頭髮出了一陣猶如警笛拉響般的長鳴。
「啊——————————」
悠揚而又渾厚的尖叫,在山谷間迴蕩。
受到感染的小棕頭,緊跟著棕頭,也扯開嗓子開始尖叫。
它們體內已經擁有了能夠調動勁力的力量。
這一叫,直接把距離最近的幾個白毛的族鼠,震得一連翻了幾個跟頭。
當場就有土撥鼠抱著腦袋跪了下來。
而當尖叫聲停止。
棕頭以前的下鼠全部朝著棕頭的方向跑了過來。
「看來土撥鼠尖叫也是比拼戰力的一環。」
張曉天分析著。
不到五分鐘。
便有三百來只土撥鼠,圍聚到了棕頭的附近。
還有不少在棕頭和白毛之間徘徊不定。
白毛看到這個狀況,氣憤的朝著棕頭撲了過來。
「啊————」
白毛的下鼠開始為了它們的頭領打氣,發出震耳欲聾的尖叫聲。
「啊————————」
小棕頭帶領著棕頭的鼠群,在尖叫聲中就占據了極大的優勢。
而撲作一團的白毛和棕頭,亮出了利爪和尖齒。
張曉天很好奇棕頭是怎麼落敗的。
於是仔細的觀看著這場新舊鼠王權利交替的戰鬥。
結果發現,白毛只是看著塊頭大,在力量上並沒有占據多少優勢。
但這隻白毛鼠很狡猾。
不肯正面和棕頭相對戰,總是朝著棕頭原本受傷的爪子、牙齒以及剛剛被石子鑿出血洞的地方下手。
棕頭還沒有熟練運用身體內的勁氣。
每次被抓中痛點,總會停頓一下。
然後接著再戰。
雙方戰鬥的草地上,很快灑落了不少的鮮血。
張曉天看到棕頭渾身狼狽的模樣,多少有些心疼。
但他知道。
這場戰鬥他不參插手。
棕頭失去的鼠王地位,要靠他自己爭奪回來。
噗嗤!
終於。
棕頭一爪撓在了白毛的臉上,縱身一躍跳到了白毛的後背上,牙齒狠狠的咬住了白毛的脖子。
「吱哇……」
白毛疼得直翻白眼,倒在地上打滾,舉起前爪開始求饒。
棕頭踩著白毛的身體,朝著四下看去。
原本擁護白毛的那群土撥鼠,默默的走到了小棕頭所在的地方。
「好了,勝負已分。」
張曉天拍動雙掌,對著小棕頭說。
「為你們的鼠王獻上尖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