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一章 默默無聞的管理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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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闆,你不是派了專人來打理這些育種的菜田嗎?」

  龍鐵奎手指著規整的菜田,一臉不解。

  「我們只負責巡邏和澆地,剩下的事都沒有管。」

  「從這片菜田長起來到現在,沒有出過任何毛病。」

  是。

  張曉天也看出來了。

  葉片上連一個蟲洞都沒有。

  不僅如此。

  山地容易結塊,可這一片的土壤卻一直很鬆軟。

  證明是有專人來定期鬆土的。

  就很神奇!

  更神奇的是……

  他根本沒有派專人來打理過這片菜田。

  「那個……回頭再說。」

  張曉天緩了個口氣,繼續催動水靈口訣,查看土壤裡面的情況。

  瞬間發現了地底下有圓滾滾的東西在裡面鑽來鑽去。

  它們沒有傷及根部,而是在鬆土。

  並且在這個過程中還會抓出藏在土裡的害蟲,或者把蟲卵推出來暴曬。

  經過暴曬後的蟲卵,很快就會死亡。

  這直接隔斷了這片育種基地病蟲害的發生!

  好傢夥!

  張曉天暗中直呼好傢夥。

  等到龍鐵奎一頭霧水的走遠,他連忙湊到一個洞穴前面。

  底下活動的生物探出頭來。

  看到熟悉的一個棕色小腦袋瓜,張曉天嘴角狠狠地一抽。

  他早在剛才就知道底下活動的是誰。

  只是他沒有想到。

  自己只能這了棕頭它們一塊土地,餵了它們吃了一些糧食,治了一次傷。

  居然免費成為了這一大片育種基地的管理鼠。

  「棕頭。」

  張曉天招呼了一聲。

  誰知,棕頭只是探頭和他四目相對了一眼,就馬上鑽進土裡。

  繼續幹活。

  ???

  張曉天伸在洞穴口子的右手,僵在當場。

  他嘴角再次狠狠地一抽。

  「總不會是棕頭覺得我這個老闆太小氣,光讓它們幹活,不給它們吃的,所以和我賭氣不理我了吧?」

  不然的話,照棕頭以前的表現來說。

  這個時候應該是主動往他手心裡湊才對。

  畢竟他用靈力治療過棕頭的傷,小動物們對他的右手有著謎一樣的依戀程度。

  小到土撥鼠,中到汪汪隊,大到大黃大黑。

  它們都喜歡讓自己拿右手擼頭的。

  「一定是有脾氣了。」

  張曉天看了一眼其他從洞穴探出頭來的土撥鼠。

  試探著朝它們伸出右手。

  果不其然。

  它們扭著屁股,調頭就往土裡鑽。

  情願去幹活也不願意搭理他的樣子。

  讓他莫名的有些失落,還有些自責。

  「是我的疏忽,放任這片育種基地交給它們來打理,應該好好的犒勞犒勞它們。」

  張曉天看了一眼土裡幹活的土撥鼠。

  幾天不見。

  土撥鼠的隊伍又壯大了許多。

  現在已經有五百多隻的樣子了。

  「這一天下來,光是吃飯它們就能吃上千斤,估計給它們的囤糧都不夠吃了。」

  張曉天趕緊走到給它們種植土豆和紅薯的地塊。

  使用日靈催生出一大波成熟的果實。

  催生完以後,他朝著棕頭所在的地塊望去。

  棕頭還在地下埋頭工作著。

  完全沒有停歇的意思。

  ???

  張曉天看了一眼天上的日頭。

  「這都工作了這麼久,還不停下來?」

  正說著。

  其他的土撥鼠全部從土裡探出頭來,躡手躡腳的湊到一個頭頂帶著一撮白毛的土撥鼠旁邊。

  那撮白毛一直和十來只土撥鼠趴在地下洞穴里啃食著土豆。

  根本沒有參與到防治病蟲害的工作中去。

  可是。

  休息的土撥鼠們,此時卻圍繞在白毛的周圍,小聲交流著什麼,並不時的朝著張曉天看來。

  過了片刻。

  白毛帶著一起休息的十來只土撥鼠,朝著張曉天的方向走來。

  而剩下的土撥鼠則跟在白毛的身後,沒有休息,沒有進食。

  準備再去收穫自家地塊的糧食。

  「這是什麼意思?」

  張曉天眉頭緊鎖,仔細的打量著領頭的白毛。

  它身材肥大,體積比普通的土撥鼠是大了一圈。

  眼神很具有侵略性。

  並且不時的拿爪子撓著隊伍里冒出頭的土撥鼠,打壓著同類。

  它的動作又快又准,而且氣勢兇悍。

  被撓的同類只能默默的縮回隊伍中去。

  「看來,土撥鼠大軍是換了一個領頭的。」

  張曉天以前沒見過這隻白毛。

  應該是新來的。

  他再看向棕頭的方向。

  棕頭還在地里幹活。

  剛才沒有發現白毛的存在,他還沒有察覺到異樣。

  此時催動靈力仔細再看,就發現棕頭身體裡的水靈力運轉變得緩慢。

  而且爪子和牙齒磨損得很厲害。

  鼻子似乎也受了傷。

  估計是兩個領頭鼠進行過一場比拼。

  最終是白毛贏了棕頭,現在才被當成是苦力,一直勞動。

  「過份了。」

  雖然勝者為王,但這麼欺壓棕頭。

  張曉天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正想著,就見白毛突然拿爪子狠狠地撓了一把隊伍里一隻比它體積小一倍的土撥鼠。

  小土撥鼠發出刺耳的尖叫聲,抱頭朝著棕頭的方向衝去。

  被白毛旁邊圍聚著的其他土撥鼠撲到其身上,壓在下面打滾。

  棕頭聞聲從土裡探出頭來,朝著這群土撥鼠撲了過去。

  也被壓在它們的身下滾動著,發出刺耳的叫聲。

  ???

  張曉天看到這隻小土撥鼠屁股上頂著一撮和棕頭相似的毛髮,似有所悟。

  「看來這是抱團欺負人家父子,搶占棕頭的地盤和族群,還把棕頭的族群當作苦力。」

  動物界的生存,也很殘酷。

  他右手抄起一把石子朝著欺壓棕頭父子的土撥鼠投去。

  白毛反應挺快,最先跳出包圍圈。

  剩下的被砸得抱頭鼠竄,直勾勾地盯著投石子的張曉天。

  「棕頭,過來。」

  張曉天朝著棕頭招了招手,自己則轉身朝著泉眼方向走去。

  棕頭可是他的好幫手。

  分工明確,賞罰分明,可比好逸惡勞的白毛強得多。

  當然了。

  動物們之間的事,他也不好太過插手管理。

  只能讓棕頭自己來選擇。

  是繼續任其欺壓,還是跟著他吃香喝辣………

  「感覺這麼說有點引人入歧途的感覺,反正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張曉天吐槽一聲,站定在泉眼處,心情忐忑的朝後看去。

  萬一棕頭放棄了這次機會。

  他就真的要插手土撥鼠之間的爭鬥,或者把這群有可能不聽管教的土撥鼠,趕出他的山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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