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今晨敵不過陸七,被陸七硬是拽著衣服拎出門,然後直接送上馬車。☟♣ ➅➈Şн𝕦𝔁.C๏𝐦 ☹☆
「好好好……你也太小氣了吧。」鍾今晨在馬車上忍不住說道。
「馬上送他回家。」壓根沒看鐘今晨,立刻命令車夫。
「好好好。」車夫都看呆了,連聲應道。
不敢磨蹭,調轉車頭,聽著陸七的意思,立刻趕著馬車送鍾今晨回家。
江寶玉沒想到鍾今晨這麼快就走了,她連忙跳出來。
要不是車夫技術不錯,緊急的勒住馬兒,不然真的要踩上江寶玉了「幹什麼,想找死嗎?」
江寶玉臉色白了白,剛剛她也是害怕的,但這不是沒事麼「鍾今晨,鍾秀才,你趕緊回家吧,再不回家你家要出事了。」
「你有病啊,小小年紀這麼惡毒?」鍾今晨掀開帘子,不是鼻子不是眼的,十分的不耐煩。
陸七耳朵靈敏,她從家裡出來「鍾今晨,你還磨蹭幹什麼,要去江家吃飯麼?」
「她突然間竄出來,估計想賴我。」鍾今晨指了指江寶玉「我可不會上當。」
江寶玉抿了抿唇「鍾今晨,我是為你好,告訴你這個消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只是想幫你而已。」她沒管陸七,只顧著對鍾今晨說。
只要鍾今晨現在趕緊回家,之後他一定會感謝自己的。
「有病,我這就是要回家的,你攔著我幹什麼。」鍾今晨撇嘴,拍了拍車夫的肩膀「老何,趕緊走吧……」
陸七已經走到鍾今晨的馬車旁邊,猛地一抽馬鞭。
馬蹄高抬,一下子馬車就竄了出去。
「哎哎哎……陸七,你是不是想我還你一命啊。」鍾今晨差一點從馬車甩出來,他扒拉著車窗,扯著嗓子喊道。
「不准停,到家為止。」陸七冷聲道。
抓著韁繩,回頭看了一眼陸七點點頭,「駕……」立刻駕車帶著鍾今晨離去。
不敢有半點停留。
陸七眯著眼睛居高臨下的盯著江寶玉「你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跟你沒關係。」江寶玉繃著臉。
只要鍾今晨敢回家,就知道誰才是他的恩人,不會站在陸七這一邊的。
江寶玉十分的自信,且讓陸七高興兩天。
陸七並不知道江寶玉腦補什麼,不過江寶玉剛剛的話她是理解了。
看來,要上趕著給鍾今晨刷好感,提醒鍾今晨回家,因為今天他家會出事。
「呵。」陸七一聲冷笑,轉身就走。
江寶玉咬牙「你別太得意,你的好日子沒多久了。」她就是看不慣陸七這般模樣。
她明明就該死了的,憑什麼還活著。
「是麼?」陸七勾著嘴角「那就拭目以待。」
陸七不知道江寶玉經歷了什麼,這麼沉不住氣,就這樣……也能當女主?腦子不太靈光的樣子。
「走著瞧。」江寶玉放下狠話,提著裙擺氣沖沖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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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收之後,又是稅收。
原本秋收比夏收更差,可稅收卻一樣的。
看著被拉走的糧食,大家面色發青。
冬天已經來了,明明依舊是沒有下雨,但一夜之間就轉涼了。
有人愁就有人歡喜。
陸章程已經是秀才了,一家子托他的福,不用繳稅了。
那些富戶為什麼恭維陸章程,與之交好,不就是為了這糧食稅收麼。
「你家真好,不用上繳糧食。」真讓人羨慕。
苟求弟雖然沒有張揚,可高台的下巴,挺直的腰板,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他們家,不用繳稅了。
以後的糧食,都是自己的,不用上繳了。
滿滿的幹勁,雖然秋收不多,但……勉強餬口,能夠熬過開春。
日子一天天過,十一月過去,十二月悄然而來。
鍾今晨似乎忙著家裡的事情,沒有再出現
「聽說,西南那邊洪災,別說收成了,連家都毀了。」從鎮上回來的人,憂心忡忡。
「可不是,我的表姑嫁過去那邊,現在逃難到我們這裡來了,在我娘家。」
冬天到來,陸七就不准陸蘭獨自上山。
要知道,人要吃飯才能活下去,猛獸也要吃肉的,冬天沒有屯糧,餓急了的猛獸,是會下山的。
不過,今天陸七叫上狗蛋娘,冬天……山上也有吃的,冬筍就是其中美味。
就聽到有人嘀咕逃難的事情「小西瓜娘,你剛剛說的是西南洪災,有人逃難到我們這裡來了嗎?」
「是啊。」上一次道歉之後,陸七大方的原諒了她們,所以大家都覺得陸七是個和善的小姑娘。
陸七皺眉「很嚴重嗎?都需要逃難了?」
「挺嚴重的,我表姑那兒,一片都是水,要不是她家靠山,及時上了山才躲過一劫呢。」小西瓜娘比劃了一下驚險程度。
「那真的很嚴重。」陸七輕嘆一聲。
「別說這個了,陸七,你這是 ……找我們麼?」
「叫狗蛋娘一起去山上一趟,挖點冬筍。小西瓜娘要去麼?」
「冬筍?」小西瓜娘皺眉「陸七,你很久沒上山了吧,還是很久沒去竹林了,這冬天山上根本就沒筍了。」
陸七笑了笑「那嫂子去不去?」
「這麼冷的天,不去了。」小西瓜娘一想到上山一趟耗費太大的體力,很容易肚子餓。
現在大家都沒什麼活,都在貓冬,減少活動,這樣吃少點,肚子也不會太餓。
既然小西瓜娘不願意去,陸七叫了狗蛋娘,狗蛋娘那是十分的積極。
陸七說了有冬筍,那就一定有冬筍,只是她沒發現而已。
既然帶狗蛋娘了,陸七也叫上了鍾大妞,這兩家近期跟她家都走的近。
「周二媳婦剛好在我這。」
陸七也沒介意「拿上鋤頭,挖冬筍必備。」
她沒忘記早就想上山的陸蘭,其他三個小傢伙就放在家裡。
陸白已經大了一圈,它乖巧的趴在陸七的背簍里,不願意出來。
「你家的狗,真好看啊。」狗蛋娘盯著陸七的背簍,忍不住感嘆,這油光水滑的白毛,胖乎乎的模樣,一看就是伙食很好的。
陸七抿嘴笑了笑,一隻老虎被人當成狗,陸七沒有去解釋「就是給家裡小崽子的玩伴。」
陸白直接用屁股對著狗蛋娘,來表示自己的不滿。
你才是狗!
我是百獸之王!
森林
猛獸!!
「小蘭花,你覺得哪裡有筍。」陸七帶陸蘭來,是因為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挖冬筍,唯有帶上陸蘭,這丫頭運氣好。
陸蘭看了一圈「大姐,我覺得這裡有。」也不知道她怎麼覺得的,反正就很自信的指了個地。
狗蛋娘幾個人傻愣著看著姐妹倆,小的敢指,大的敢挖。 .🅆.
只見陸七拿出個鐵鍬,開挖。
鋤頭她是玩不利索,怕鋤到自己的腳。
「厲害呀。」一窩冬筍,四個挨在一起,而且還很大個。
陸七力氣大,這竹林的土地不算太硬,三兩下就挖出來了。
「就是這個。」陸七將四個冬筍掰下來,她用刀將冬筍撥開「切片炒臘肉,一級棒。」
狗蛋娘立刻諂媚的笑著「小蘭花,告訴嬸子,哪裡還有……」她十分的上道。
「這裡……」
「這裡!」
「還有這。」
陸蘭點了幾個地方。
在周二媳婦看來,陸蘭就是隨手點的。
每個人占據一個地方開始挖。
「兩個。」
「三個!」
「五個!」
每個人都有收穫。
陸七研究了一下陸蘭指的幾個地方,發現了一些規律。
然後開始嘗試自己尋找,還真的讓她找到兩個冬筍,但是很多都是空的。
自己發現的效率,不如陸蘭隨手點的,就很離譜。
當然,陸七也能利用木系異能,她的小藤蔓能紮根入土,將冬筍的位置一一反饋。
她是有實力,陸蘭是有運氣,天生的福氣。
四個人的背簍半滿,天也快黑了。
冬天晝短夜長,很快就天黑。
嘗過冬筍美味的三個人,第二天繼續上山挖冬筍,可惜只有寥寥兩三個。
「你說,陸七她妹妹是不是也太神奇了一點,隨手一指,地下就有冬筍。」周二媳婦想不明白,為什麼。
狗蛋娘拍了拍周二媳婦「你還不知道啊,陸蘭可是清風觀的老道人親口說是福星轉世呢。」
「好像有聽說過這麼一回事,但……這還是我第一次親眼所見。」鍾大妞回憶了一下,十分的確定。
周二媳婦瞪大了眼睛,別人不信,她是很信這一個「怪不得,周二能被陸蘭和陸七給撿回來……」
「對呀,我聽劉氏說,是陸蘭突然間掉下山澗,然後發現你家男人的。」
「乖乖……原來小蘭花這麼厲害。」周二媳婦倒吸一口氣,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你們說……我要不要蹭蹭小蘭花的福氣,會不會懷個孕啊?」
鍾大妞笑著,覺得兩人越說越神奇,她也沒有潑冷水「試試唄,又不掉塊肉。」反而慫恿著。
「回去了,這冬筍還真難挖,怪不得這麼好吃。」一無所獲,狗蛋娘有一些失望。
陸蘭被周二媳婦抱了個滿懷,然後摸摸她的腦袋,摸摸她的手,就喜滋滋的回家了。
她茫然的站在那裡「大姐……我被周二嬸子占便宜了!!」
「哈哈哈,你周二嬸子是想沾沾你的福氣,小蘭花。」狗蛋娘大聲笑道,她也上手摸了摸陸蘭的臉蛋。
陸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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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的被盜,找到兇手了嗎?」
「沒有……七間屋子都空了,說是府上的下人監守自盜,可下人就是不承認,成了懸案呢。」
南鑼鎮很少有大事情發生,江家失竊已經是大事了,據說江家的人說是七間屋子的糧食一夜之間被盜走了,這震驚了不少人。
「嗐,江記都關了,說沒有糧食了。」
鎮上的人也不太好過,啥都要買,糧食卻不停的往上漲。
陸七聽了一耳朵八卦,發現這盜竊直接歪到江家下人身上去了,怪不得江家沒人來質問她一句。
這樣也好,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去了一趟江記,緊閉的門把上掛著暫停營業的告示。
陸七這才去尋胡大夫「小河哥,胡大夫今天不在麼?」
「胡大夫去衙門了,才走沒多久。」
「謝謝啊。」胡大夫這時候去衙門做什麼?
陸七打算去問問邱四或者邱來發,好歹胡大夫是自己弟弟的師父,總得弄清楚情況。
「胡大夫,你們站在這裡幹什麼,是要去哪裡麼?」胡大夫和邱來發兄弟兩個,就在衙門口。
「你還知道來,不是說要去東邊村的嗎,這都什麼時候了。」胡大夫不雅觀的翻了個白眼。
陸七嘿嘿一笑「我這不是來了,今天去東邊村。」
「你來得可真及時,我們正準備去呢。」胡大夫吹了吹自己的八字鬍,沒好氣的吐槽。
「邱大哥,你們怎麼也去?」陸七不搭理胡大夫,跟邱來發攀談起來。
「大人準備去府城述職了,讓我們在他去府城之前,確定好時疫是否根除,有沒有復發的可能性,他去府城就應該不回咱們鎮了。」邱來發還沒說話,邱四已經和盤托出了。
這個何大人還是挺負責的。
「邱大哥,你可是何大人的得力助手,他要高升了,沒帶上你?」陸七看著繃著臉的邱來發,好奇的問道。
邱四抬了抬下巴,仿佛是自己一樣「大人說了……到時候帶上我們兄弟去府城。」
「那恭喜邱大哥和邱四哥了,步步高升。」陸七抬手恭賀。
「別耽誤時間了,走吧。」邱來發眉眼溫和了許多,考慮到胡大夫不會騎馬,所以用上了馬車。
往東邊村而去,陸七發現不少往南鑼鎮上而來的難民,面色麻木,如行屍走肉一般,穿著短衫,光著腳丫,往南鑼鎮而來。
「怎麼這麼多難民?」陸七有一些不安,這個變故是未知的。
胡大夫輕嘆,濟世堂的東家有一定的人脈,知道的更多「西南一個州府都被洪水淹了,家都沒了,他們往北逃,不少的流民就流竄到了我們這邊。」
一個州府?
陸七捕捉到了一點信息,忍不住問「是永州府嗎?」
「對。」
怎麼會是永州府呢?
這裡時疫發生的時候,所有的人四處逃竄,陸蘭跟著村里人往永州府逃難,永州府根本就沒有洪災啊。
這是蝴蝶效應麼?
所以這是災亂開始的前奏嗎?
胡大夫擔憂的問「怎麼了,你臉色這麼難看?」
他伸出手,打算給陸七把把脈「來,我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