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時期的肅郡王,儀表堂堂,容貌亦是萬里挑一。
風姿才華皆是人中龍鳳,一時之間,吸引了無數才女貴女的傾心。
尤其當初天下詩會之上,肅郡王一首長詞,斬盡天下風姿,獨領風騷。
更是吸引了無數文人墨客的注意,一時之間,風姿盡顯。
當日風華,讓肅郡王自此在整個大陵揚名。
一時間無數閨女皆將目光投於他身上。
只可惜,當初肅郡王心中早已有了心儀的女子。
而這蘇泠然,雖然同肅郡王差了近十歲,卻是他的忠實追求者。
據傳聞,這蘇泠然自小時起,便以肅郡王為榜樣。
後來得知,肅郡王同蘇家有交情,借著家中關係,結識於他。
原以為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卻不曾想,半路闖出來一個郡主。
當初肅郡王同郡主成婚,這蘇泠然還在蘇家鬧騰過,卻無濟於事。
肅郡王乃是同皇室中人成婚,即便靖江蘇家聲名在外,卻也難抵天子下令。
但當初肅郡王成婚之時,謠傳他心中的那人因為接受不了肅郡王竟然成為郡主的夫婿,直接服了毒酒。
應青辭抬頭「肅郡王當真……」
既如此,那為何肅郡王會心甘情願地娶了郡主?
早知道,景文帝跟肅郡王也算是結拜兄弟,雖說是天家命令,但終歸也還有其它的法子。
可肅郡王……
耿含初搖了搖頭,似乎同柔嘉郡主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那柔嘉郡主……」
西北之人皆傳言肅郡王心悅柔嘉郡主,那現在…這一遭,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畢竟是肅郡王跟柔嘉郡主之間的私事,真相如何,恐怕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不過,當初肅郡王跟柔嘉郡主確實險些和離。」
和離?
應青辭猛地抬頭。
古代和離不比現代的離婚,能讓柔嘉郡主同肅郡王和離的事情,絕對不是尋常的事情。
那…那蘇泠然又是怎麼回事?
一個柔嘉郡主,一個心頭白月光,還有一個蘇泠然。
聽起來,這肅郡王的情史很是豐富啊。
「蘇泠然不過是一廂情願,只不過,當初肅郡王似乎同蘇家做了什麼交易,所以才格外縱容蘇泠然。」
至於是什麼事情,似乎跟柔嘉郡主那無緣的孩子有關?
若不是因為蘇家,柔嘉郡主恐怕堅持不了那麼久。
因為這個,肅郡王對蘇泠然也是格外的寬容。
兩人在這邊討論著,另一邊,肅郡王面色難看地回到了前廳。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道墨藍色的身影,正坐在大廳里喝著茶水。
看到他之後,那道墨藍色的身影揚起頭,臉上閃過一抹笑意。
「阿肅,你回來了!」
那女子像一隻蹁躚的蝴蝶一般撲了上來。
肅郡王見狀,卻像是看見什麼髒東西一般,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面色鐵青地看著她。
「蘇姑娘,本郡王想來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姑娘尚未出閣,日後還是少來郡王府為好。」
那女子聽到他這話,原本笑著的臉頓時沉了下去。
「你在攆我走?」
其實若是仔細看,她應該有二十多歲了,此刻卻還裝作少女模樣……
「蘇小姐,我這郡王府不是什麼好地方,你若常來這裡,恐怕有損你的名譽。」
「我不介意!」
蘇泠然下意識地開口。
「我介意。」肅郡王順著她的話開口「我心中只有阿柔一人。」
肅郡王的眸光看向他時,驟然變得冰冷無情。
可蘇泠然也絲毫不懼,冷笑一聲。
「可她已經死了!」
『砰——』
蘇泠然的話音落下,就聽到砰的一聲巨響,只見,肅郡王身側高桌上的茶杯驟然被他掃落在地。
蘇泠然怒了努嘴,有些不高興就要張嘴,肅郡王卻沒準備就此罷休。
「即便阿柔已經離我而去,她依舊是郡主,是我的妻子。」
「蘇小姐身上沒有任何頭銜,竟然敢如此編排郡主,該當何罪?」
「你答應過我阿爺的——」
「我是答應過蘇老爺子,但是……」說到這裡,肅郡王陰沉地看了她一眼。
「人情總會有被耗完的那一天。」
蘇家救過阿柔,這一切他都記在心裡,但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冒出其它的想法。
「今日,後院的事情我暫且不同你計較,不過,你破壞的是福慧郡主跟太子殿下的東西,這個罪,你自己擔!」
說完這話,肅郡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原地。
他對蘇家的耐心,已經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蘇泠然今日此舉,得罪的不僅僅是他,還有福慧郡主跟太子殿下。
即便他不說,太子殿下也一定能夠查到。
肅郡王離開後,只剩蘇泠然一人愣在原地。
福慧郡主…跟太子殿下?
這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她面色唰地白了下去。
怎麼可能?
那分明是種在肅郡王府的東西,怎麼可能會是太子殿下的?
當時她也只是路過那裡,看到小廝那麼用心地照顧那裡的田地。
以為那裡是之前柔嘉郡主留下的,她心生妒忌,一時沒忍住,上前在那裡踩了個稀巴爛。
可現在……肅郡王竟然告訴她,那裡是福慧郡主,跟太子殿下圈出來的地方?
這兩個人,都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
這樣想著,她心中的恐慌越來越大。
而另一邊,霆風已經將查到的消息全都帶了回來。
田地確實是蘇泠然破壞的,恐怕肅郡王也已經告訴她這田地是福慧郡主跟殿下的。
此刻已經灰溜溜地逃出了肅郡王府。
但耿含初怎麼可能會放過她?
既然肅郡王沒有開口,顯然是不在意一個蘇泠然的。
即便他開口,他也不會放過她。
這裡可是丫頭的心血,竟然讓她如此糟踐。
「把人抓回來。」
「是。」
耿含初的話音落下,暗一的身影就離開了原地。
而離開前院的肅郡王,屏退了下人,自己一個人走到了後院的梅樹前。
坐在前方的石凳上,抬起右手掌,落在了梅樹的主幹上。
他溫柔地撫摸著上面粗糙的紋路,似乎是在透過它,懷念著什麼。
「阿柔,我確實後悔了。」
從她離開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後悔了。
阿柔也成功地報復了他,往後餘生,再沒有一絲歡樂,在悔恨中度過。
生老病死,病痛折磨,那些似乎都抵不過對她的思念。
真的很想再見你一面啊,阿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