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已經被搜了個遍。再找下去,也不會再有發現,倒不如趕緊回去。
西瓜被她移栽到空間裡,她得單獨給它開闢個地方。
最近一段時間,她發現,空間裡的山上,時常會跑下來一些小動物。
要是西瓜被那些小動物看到,糟蹋了可就不好了。
雖說她是空間的主人,但後山上的動物也都通了人性。
她準備找個機會,好好地跟他們嘮嘮嗑。
要想在空間裡好好生活下去,只要不糟蹋她的東西,其它一切都好說。
生之精氣,本就是生之源泉,是這裡的基準。
自然創造了生命,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剝奪,即便她現在是這空間的主人,依舊認為自己不能阻止它們生活在這裡。
不過,吃不吃它們,就不一定了。
空間裡的野雞,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不過,他們並未直接回肅郡王府,而是又在附近尋找了幾天。
幾天的收穫,雖不能說多,但也是不少的。
待一切收拾好,他們便準備回去。
只不過,他們剛回到肅郡王府,就看到之前那個被應青辭吩咐著照看小麥田的那個小廝,此刻正一臉焦灼地等在大門外。
看到應青辭他們後,連忙上前。
「殿下,郡主。」
他對著二人行禮,應青辭也看出了他臉上的焦灼。
「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小廝連忙跪在地上,應青辭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抬手。
「你先站起來說話。」
小廝猛地搖頭「郡主,小的…那小麥田…那些小麥田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毀壞了。」
今天一大早,他跟往常那般,去照看麥田,卻沒想到,看到的是雜亂無章的麥田。
原本,這幾日已經有隱隱發芽的麥子,今日卻全都被破壞了個徹底。
他過去的時候,地上亂糟糟的一片,土壤也被翻了個遍。
他想要修復一下,卻無處下手,只得匆匆忙忙地前來尋找郡主。
應青辭聽到這話後,下意識地看了耿含初一眼。
恰巧,耿含初也抬頭看了過來。
兩人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異色。
若說這是野外,他們還會相信,可這裡是肅郡王府。
什麼人,能夠如此膽大包天地闖入肅郡王府的後院,進行這樣一番破壞?
還是說,破壞那麥田之人,就是這肅郡王府里的人。
這樣想來,這個可能也是最大的。
不過,這只是他們的猜想。
「帶我們過去看看。」
「是。」
小廝忙不迭地點頭,在前方帶路。
剛走到後院,就看到站在那裡的肅郡王。
此刻,他看著面前的麥田,臉上沒有絲毫的惋惜,反倒是一臉複雜。
應青辭二人不動聲色地將他的神情收歸眼底。
而他們幾人抵達這裡,肅郡王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應。
還是小廝叫了他一聲「郡王?您怎麼來了這裡?」
看到肅郡王,小廝心中也難掩害怕。
這事畢竟是他的失職,即便郡王溫和待人,但他依舊是主子。
下人害怕主子,理所當然的事情。
聽到小廝的聲音後,肅郡王這才回過神來。
收斂了臉上的表情,「殿下,福慧郡主。」
「郡王。」
『咳咳咳——』
肅郡王突然猛地咳嗽了起來,小廝見狀,也顧不得身份差異,連忙上前一步。
「郡主,您沒事兒吧?」
肅郡王擺了擺手。
「二位,抱歉,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也沒料到。」
「郡主不必如此,事發突然,當務之急,還是儘快找出那幕後黑手。」
說完這話,應青辭看著面前凌亂的田地。
走到前面,半蹲下身來,伸手放在那已經被鏟得七七八八的田地。
小麥的種子被翻到了表面,有些已經冒出了嫩芽,但過了一個晚上,暴露在表面上,已經變干。
應青辭心中有些堵。
這些種子,都是她耗費了心血,一點點地用生之精氣改造出來的。
每一粒種子所蘊含的生之精氣,都是經過他深思熟慮之後才灌輸進去的。
可現在,就這樣被人白白糟蹋,她怎麼可能會不難受呢?
注意到應青辭情緒的低迷,耿含初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左手。
應青辭在心中嘆了口氣。
「這些種子都已經沒救了。」
應青辭的話,已經給他它們判了死刑。
其實比較讓她奇怪的是,肅郡王的態度。
看到這些被損壞的種子,肅郡王似乎並沒有她想像中的那般傷心跟憤怒。
按理來說,原本的那些小麥種子,已經傾注了肅郡王平生所有的努力,他所有的努力也是為了西北的發展。
如今,機會卻白白流失,他卻沒有想像中的那般憤怒跟失望。
這跟她這段時間所聽聞的肅郡王的形象,略有差異。
「殿下,郡主,你們放心,此事我一定會調查清楚,不管是誰,膽敢在素郡王府胡來,我一定會將他揪出來」
肅郡王說這話的時候,眼底快速地閃過一抹暗光。
接著,他轉頭看向一旁的小廝「此事是你照看不力,就罰你兩個月的月錢。」
「日後也不用再來這邊照顧了。」
小廝聽到這話,面色大變。
卻無法反駁,此事確實是他的疏忽。
應青辭並沒有插手,這畢竟是肅郡王府的事情。
對於這個小廝,她也不甚了解。
不過,這個小廝打理麥田確實十分細心。
但他的為人,還需要再觀察一番。
「是。」
麥田的事情,調查也需要一番時間,
應青辭跟耿含初離開後院。
原本找到西瓜的好心情,也被沖淡了不少。
「丫頭?在想什麼?」
「三哥,我總感覺,今日的肅郡王似乎有些異樣。」
耿含初挑了挑眉,應青辭猛地抬頭。
「三哥知道是怎麼回事?」
「肅郡王確實重病纏身,也確實一心為了西北,但也卻也有私情。」
這些都是霆風探查到的。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麥田的破壞者,肅郡王應該知曉。
只是,他卻沒有說出來,顯然是在維護背後那人。
「袒護?能讓肅郡王袒護的人?」
「靖江蘇家之女,蘇泠然。」
「蘇泠然?」
應青辭有些懵,這怎麼又扯上靖江?
還有蘇家之女?
要是耿含初,眸光深深看了一眼不遠處。
「說起蘇家,還得從肅郡王年少時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