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畫像是之前應青辭留下來的應雙柏的畫像。
閆震看了她一眼,接著又開口「不過,當時我們的人發現之時,再去尋找,就已經不見了那人的蹤影,最後見到他的地方,是在京城……」
京城?
應青辭皺著眉頭。
京城距離南寧府可是有上千里的路程,大伯他們的蹤跡竟然會出現在京城?
若是從南和府前往京城,其間的艱難…不言而喻。
應青辭不敢想,他們能夠抵達京城到底吃了多少的苦頭?
離開四方鏢局,應青辭一直心不在焉的,路上險些撞了人都不曾知曉。
『砰——』
突然,應青辭撞上了一個軟硬兼備的東西,一抬頭,對上了一雙含笑的眸子。
她微微一愣「三哥?」
「想什麼呢?心不在焉的,要是撞到了怎麼是好?」
耿含初一臉不贊同地看著她。
「你們的事情處理好了?」
「嗯,暫時處理好了。」
耿含初點了點頭,卻沒有忘記自己剛才問她的話。
「方才在想什麼?那麼入神?」
要是方才撞到的不是他,而是旁人,又或者是什麼危險的東西,那她豈不是要受傷了?
「我方才從四方鏢局出來,知道了大伯的消息。」
耿含初頷首,怪不得她方才魂不守舍的。
原來是因為這個。
「大伯可還安好?」
應青辭搖了搖頭「閆鏢頭只告訴我,大伯現在似乎是在京城,但是他們也不確定……」
「京城?」
耿含初挑眉,「無妨,你不要擔心,我差人去打探一番,若是真的,屆時去一趟京城便是。」
倒是一旁的南向昀瞪大了雙眼。
這麼巧合的嗎?
不過,現在是在大街上,他壓下了心裡的震驚。
等回去之後再說也不遲。
應家
南向昀看著面前的六個人,眼底閃過一抹震驚。
他們就是離開了不到一天,怎麼…應妹妹家裡多了這麼多的人?
「小姐。」
看到應青辭回來之後,凌虛等人紛紛對著她行禮。
「嗯,這兩位是也是家裡人,你們記住,日後莫要見到了不認識。」
「是。」
聽到她的話,耿含初眼中閃過一抹笑。
不過,目光在落在一旁的凌虛身上時,不由閃過一抹異色。
但很快就恢復了神情。
等他們離開之後,原本垂眸的凌虛突然抬頭看向了他們的背影。
眼底閃過一抹詫異。
他們……
還是一旁的丁叔叫了他一聲,這才回過神來,連忙離開了院子裡。
現在應家正在建造圍欄,將之前開墾好的荒地圍起來,日後栽種東西也能放心一些。
倒不是應家人不放心青陽村的村民,而是因為他們家建在山腳下,難免會有動物從山上下來。
再者,防人之心不可無。
此前,青陽村的有些人對他們家也是抱著敵意,他們更是不能掉以輕心。
應青辭他們直接去了前廳,黃雪草跟朱晴正坐在那裡呢。
黃雪草在擇菜,而朱晴手裡則是拿著一塊帕子,在上面繡著東西。
看到應青辭之後,臉上紛紛揚起了笑。
「小六,你回來了。」
「阿奶,阿娘。」
應青辭走到她們面前,溫和地叫了人。
目光落在朱晴手裡的帕子上,眼前一亮。
「阿娘,這是……」
說起這個,朱晴的臉上就掛上了笑。
「我見你身上的繡帕都舊了,就重新給你繡了一塊兒。」
應青辭的目光落在那繡帕上。
上面繡的清幽的蘭花,跟她之前從空間中移栽出來的野生蘭花別無二致。
一看就知道,是比對著那蘭花繡的。
卻繡出了那蘭花的靈動。
「怎麼樣,可還喜歡?」
朱晴拿著帕子,笑意盈盈地看著應青辭。
「阿娘做的,我自是喜歡的。」
說起這個,應青辭又接著開口「阿娘,你先等我一下。」
說著,應青辭回了一趟自己的房間裡,再回來的時候,手裡還拿著一小沓的紙張。
「之前便想同你說了,你快看看,阿娘,這些團,您看能繡得出來?」
朱晴接過應青辭手裡的紙張,取出一張打開,就看到了上面栩栩如生的團。
看得她是眼前一亮。
「這些圖案,畫得好生精妙。」
「等阿娘繡出來,這就是繡坊的招牌了。」
「繡坊?」
朱晴跟黃雪草聽到了應青辭的話,震驚的看向了她。
她這話的意思是…開繡坊?
這可不是什么小事兒。
「對啊,阿娘手藝這般好,可不能埋沒了。」
「我…我不行的。」
朱晴聽到這話之後,支支吾吾的開口,若是繡一些平常繡帕,她還是有信心的,但是現在要開繡坊,她擔心…擔心自己會讓應青辭失望。
「阿娘不要小瞧了自個兒,我的俺娘,可是很厲害的。」
這話可不是她吹噓的,她可是在鎮上的鋪子裡看過那些繡品的,完全沒有她阿娘繡品之中的靈動。
「那…那我試試。」
穿插了一個題外話,今日最重要的還是大伯的消息。
「乖乖,你說的是真的?」
「嗯。」應青辭點了點頭「不過,阿奶,現在還不能確定,您先別擔心,三哥已經派人去查探了,想必再過不久就能有消息了。」
「好,好好。」
黃雪草伸手扶著一旁的椅子,聽到這個消息,她過於激動,腿腳一軟,險些倒地,幸虧扶住了一旁的椅子。
雖然找到了應青陵,但是應雙柏他們還沒有回來,黃雪草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但是每到夜晚,心裡難免想起他們,不由心中酸澀。
有消息就好。
也比……算了,不能再想了。
「喻之,謝謝你。」
「阿奶,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聽到他的稱呼,應青辭眼裡閃過一抹詫異?但是終究沒有多想,很快將目光放回了黃雪草身上。
「阿奶,您別激動,現在咱們有了大伯的消息,二伯他們的消息,一定也能很快就找到的。」
「嗯。」
……
後院
耿含初跟應青辭相對而坐,南向昀則是坐在一旁檐廊下的木凳上。
抬頭望天發著呆。
唉。
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啊,這次回去,還指不定怎麼著呢。
不過…若是應妹妹的大伯真的在京城,說不定,此行還能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