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應青辭皺了皺眉,有些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
王寡婦看著她這副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這個小賤蹄子竟然還一臉淡然,還真以為自己這次能夠躲過去呢。
「我還以為你們應家是有真本事呢,沒想到啊,做出來的酒害了那麼的人,聽說還有人丟了命呢!」
「話說回來,你們應家這不是害人嗎?村子裡還有不少人在你們家做工呢,出了這檔子事兒,以後,誰還敢用我們青陽村的人!」
「我看,你們應家就是瘟神!趕緊滾出我們村子吧!」
聽了王寡婦的話,應青辭也算是明白了。
看來,是樹莓酒出了問題。而且,事情應該不小,不然,王寡婦不會這麼幸災樂禍的。
只是……
應青辭抬眸,目光落在了王寡婦的身上,對上她的目光,不知道為什麼,王寡婦想起了上次被應青辭揍的場景。
那種滋味,她可不想再嘗試一次了。
「…你這麼看我幹啥!」
「我說的可都是實話,你們家出了這檔子事兒,最後受苦,名聲受累的還不是我們青陽村!」
「當初村長真是眼瞎了,收留了你們家這個毒瘤!」
聽完王寡婦的話,周圍的村民有些人確實有些動搖了。
若是樹莓酒鬧出來的風波是真的,那他們,不僅現在沒有了工作,那以後……
以後要是再去鎮上上工,鎮上的人聽說他們是青陽村的人的話,會不會不用他們了?
這樣想著,大傢伙兒不由對應家有些怨惱了起來。
若真是出了事兒,連累的可是他們一大村子的人了。
應青辭自然注意到了周圍村民的眼神,她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冷冷地看了王寡婦一眼。
接觸到她目光的王寡婦,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梗著脖子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忒!下賤玩意兒,哼!到時候你們被趕出了青陽村,看你還怎麼橫!」
如同應青辭所料的那樣,此刻,酒坊那邊,確實已經鬧起來了。
村長已經把持不住場面了。
「村長,這事兒可不能怨我們,我們可都是要吃飯的,現在酒坊出了這樣的事兒,惹得整個鎮上都流言四起的,我們可不敢賭!」
開口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男子,臉上帶著蠻橫,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
「是啊,村長,你讓應家把我們的工錢結了吧,我們不想在這裡幹了。」
「對對對,要是在這樣出事兒,我們村子可就沒有好名聲了,以後誰還敢嫁進我們村子?就連村子裡的姑娘,要說出去恐怕也是難上加難!」
「對對對…村長,我們也是這樣想的。」
「……」
村長看著酒坊外鬧事兒的人,臉上無光啊。
原本以為村子裡的人都是一條心,沒想到,還是他太天真了。
一處碰到他們的利益,這些人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你們難道忘記了,要是不是應家,大家現在可都沒有現在的好日子呢!」
「你們這是恩將仇報!」
「什麼恩將仇報,要是沒有他們,我們村子現在可不會被人這麼厭惡呢。」
「村長,你都不知道,現在我們出去都不敢說我們是青陽村的人了……」
「誰還管得了這些啊……」
村長面色鐵青,應旺柱他們的神色也不好看,他們剛要開口,就聽到人群里傳來了一道聲音。
順著聲音看過去,一眼看到了匆匆回來的應青辭。
「今日若是離開的,大可以過來領工錢,不過,在此,我申明一點,若是離開了,我們應家的工坊,此後,永不錄用!」
「不用就不用,誰稀罕似的!」
開口說話的是水家嬸子,之前應家工坊剛建成,她可是迫不及待就來報名的,現在出事,又是最先想離開的。
真是將牆頭草的做派貫徹到了極致。
「水家的,注意你的話!」
「本來就是嘛,我又沒說錯!」水家嬸子瞪了一眼「誰不知道,現在那個樹莓酒在鎮子上的名聲都臭了,我這可是為了我們大家的以後著想……」
一副她有理的樣子,昂頭挺胸的。
應青辭看了她一眼,沒有開口,隨即,目光落在大傢伙兒的身上「諸位,今日若是有想離開的,我們應家不會阻攔,至於工錢,也不會缺了你們的。」
「現在想要離開的,去我阿爹那裡領工錢。」
說完,應青辭轉頭看了應雙松一眼,應雙松立馬會意。
從身後的小屋內找出來紙筆,開始記錄。
等到將工錢結算完之後,原地還剩下不少的人,這些都是願意相信應家的人。
「小六,你們放心,我們是相信應家的,這些酒我們也喝過,咋沒出事兒?」
說話的是秦春花,她看到村子裡的那些人毫不猶豫地離開時,臉上也帶著氣憤。
真是沒想到,現在青陽村里,那麼多人的心,都變得這麼複雜了。
「他們也不尋思尋思,要是樹莓酒有事兒,那你們家人怎麼沒出事兒?」
「要知道,你們可是做樹莓酒的,可是喝得最多的!」
不得不說,秦春花也是智商在線的。
「等我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好,一定好好謝謝嬸子。」
「不用不用。」秦春花連忙擺手「你們家可算是幫了村子…我們不少呢!」
要不是應家,現在就算是他們家,日子也是緊巴巴的。
應家來了之後,最起碼有了賺錢的營生。
村子裡的那些人,還真是得了失心瘋,枉費了她家那口子一心一意地為他們著想。
真是不值當!
留下來的人不足原本的三分之二,他們對應家的這份信任,應青辭記下了。
剛想離開,就看到柳阿嬸帶著一個人走了過來。
「柳阿嬸,您這是?」
「磨蹭什麼,還不趕緊說!」沒等柳阿嬸開口,一旁的中年男人倒是一臉不耐煩地推了她一把。
「小六,我……」
柳阿嬸有些拘謹,支支吾吾的。
「柳阿嬸,您有事說就行。」
應青辭不動聲色地看了柳阿嬸身旁的男人一眼。
想來,這人就是柳阿嬸的丈夫了,只是,看著不像是個穩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