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嗯字,聲調微微下沉,又撩又曖昧,秦沐瑤當成僵住了。
「瑤兒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那我先幫你搓背吧。」寧承霄看秦沐瑤傻傻的愣著,一張小臉紅紅的,呆滯的眼神,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樣可愛。
他拿過她手中的帕子,修長的手指輕輕撥開她後背的頭髮,看到她白皙的後背,肩部線條很美,瞬間感覺有些口乾舌燥。
秦沐瑤感覺到熱水輕輕澆在後背,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你、你……」本來她想讓寧承霄別看,可是又感覺那樣說太矯情了。
兩個人已經心意相通,而且她都將寧承霄看光了,讓他別看,顯得自己好矯情。
「我怎麼了?是我搓的不舒服嗎?」寧承霄突然靠近,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秦沐瑤連忙搖頭,結結巴巴的說道:「沒、沒有,我、我就是想問問賀知嫣是不是已經回了家?以後不會再來搗亂了吧?」
她腦子飛速轉動,馬上找了一個話題,儘量不讓自己那麼緊張,將注意力轉移一下。
在心底告訴自己,她們是夫妻,就是搓個背,也沒什麼不好的。
寧承霄繼續幫秦沐瑤搓背,緩緩說道:「嗯,林劍說已經將她送回到賀家了,她今後不能隨便出賀家,更不會再來打擾我們。」
秦沐瑤聞言點了點頭,只要賀知嫣不來就行了。
「那她失身這件事,賀家不會追究嗎?你們這裡的女子婚前失貞不是要被浸豬籠嗎?那她今後還能嫁人嗎?」秦沐瑤好奇的問道。
寧承霄聽到秦沐瑤的問他們這裡的女子,難不成她們那裡不是這樣的嗎?
女子在婚前可以隨意和人苟合嗎?
「怎麼不說話?是她真的要被浸豬籠嗎?」秦沐瑤等了一會兒也沒有聽到寧承霄說話,只能再一次出聲問道。
寧承霄回過神來,低聲說道:「不會,她是賀家的嫡女,她們不會讓她被浸豬籠的。只是婚前失貞,終歸不是什麼好事,今後在挑選人家的時候,會小心一些,或者找一個不是那麼好的家族嫁了。」
「哦哦,這麼說也還能嫁出去嘛。」秦沐瑤一聽還能嫁人,看來被浸豬籠還是要分人的。
估計如果是尋常女子,多半就要被浸豬籠了。
「嗯,憑藉賀家這多麼年在京城的積累,即便找不到門當戶對的,但是找一個條件差一點的還是不成問題。」寧承霄一邊幫秦沐瑤擦背一邊說道。
「這樣也好,等她嫁了人了,就不會再惦記你了。」秦沐瑤倒沒想過真讓賀知嫣浸豬籠被淹死,只要她以後不來打擾她們就好。
寧承霄快速的幫秦沐瑤把背搓好,修長的手指慢慢攏起她的頭髮,輕聲問道:「瑤兒還需要我幫你洗別的地方嗎?」
「啊,不用,不用,我自己已經洗好了。」秦沐瑤感覺到胸口一涼,才發現自己的頭髮已經被寧承霄弄到後背上了。
「好,那我去拿干帕子來給瑤兒擦身子。」寧承霄點點頭,轉動輪椅去取干帕子來。
秦沐瑤看寧承霄拿著帕子,好像沒有要遞給在自己的意思。
「拿給我吧,我自己可以。」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還是我要幫夫人吧,以前都是夫人幫我,今天讓我伺候一回夫人。」寧承霄勾起嘴角笑著看著秦沐瑤,拿著手中的帕子一點點靠近。
秦沐瑤只覺得好羞澀,臉瞬間紅到了耳根,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手指緊張的握著。
「那個、那個你把蠟燭滅了可以嗎?我、我有點緊張。」她感覺就這樣點著蠟燭,她實在很難為情。
寧承霄愣了一下,隨即大手一揮,一記掌風直接將燭台上的蠟燭吹滅了。
房間裡頓時黑了下來,秦沐瑤這才緩緩的舒出一口氣,心跳都沒有那麼快了。
「我、我先起來吧,你再幫我擦好了。」秦沐瑤直接從浴桶里站起來,因為動作太快,帶動了不少水花,濺濕了地板。
寧承霄倒是沒有意見,畢竟浴桶里有水,一點都不方便。
秦沐瑤從浴桶里出來,因為她看不見,不知道地上有水,剛邁出浴桶就差點摔倒,還好寧承霄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撈住了,直接摟到了他的懷裡。
秦沐瑤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坐在了寧承霄的腿上。
外面比浴桶里的溫度要低很多,她打了一個寒顫。
寧承霄一把將秦沐瑤摟住,低聲問道:「瑤兒冷嗎?」
「嗯,有一點。」秦沐瑤點點頭,這才剛到春季,晚上的氣溫還是很低的。
「那我快點幫瑤兒擦乾身子,然後把衣服穿上。」寧承霄拿起帕子就開始幫秦沐瑤擦頭髮和身子,動作溫柔又細緻。
秦沐瑤隨著寧承霄手的動作,身子緊繃了起來,臉頰緋紅,又羞又臊。
尤其是到了胸口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寧承霄的動作慢了不少,動作輕柔而緩慢。
「你、你快點擦,好冷啊。」她其實現在一點都感覺不到冷,畢竟很害羞,身子有些發燙。
「瑤兒每天好辛苦,這還挺沉的。」寧承霄用手輕輕托著,小聲的在秦沐瑤耳邊說道。
秦沐瑤的臉唰的一下紅透了,輕輕的推了寧承霄一把,氣鼓鼓的說道:「你這個流氓,我不理你了。」
寧承霄輕笑了一下,沒有再逗她,快速的幫她把身子擦乾。
將旁邊的衣服拿過來披在她的身上,將她緊緊包裹著,再將她橫抱在自己的腿上,轉動輪椅往床邊走去。
秦沐瑤被放在床上,她趕緊躲到被窩裡,臉到現在還在發燙,真的羞死人了。
寧承霄脫掉外衣,外衣都濕了,還好裡面的衣服沒有濕,慢慢挪到床上躺下。
躺下後馬上將秦沐瑤拉到自己懷裡,輕輕的摟著。
「我今天幫夫人洗了澡,夫人可有什麼獎勵?」寧承霄低聲問道。
秦沐瑤愣住了,明明是他非要幫自己搓背,怎麼反倒好像是她求他的,居然還好意思問自己要獎勵。
「沒有獎勵。」這人就是得寸進尺,不能太縱容他了。
「那我能問瑤兒一個問題嗎?」寧承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