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了的廖老二,強行將心中的怒火給壓了下去。
緊接著,他故作大度的說道:「那行,我不要十八兩銀子了,廖老大起初不是答應給我五兩銀子嗎,你讓他把五兩銀子給我就行!」
吳晴晴笑著搖了搖頭。
廖老二見狀,頓時慌了。
連忙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現在的意思是這五兩銀子你也別想了。」
廖老二實在是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再次高聲喧譁道:「憑什麼?」
「憑什麼?當然是憑廖老大在給你提這個條件的時候,你放棄了。
現在你想重新拿回這個條件,對不起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廖老二怒火中燒的用手指著吳晴晴,吼道:「你找打……」 ✾
吳晴晴對廖老二用手指著她的行為很是不滿,她用腳輕輕踢了一下廖老二的膝蓋,廖老二就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廖老二想說出口的話語,也被卡在了喉嚨間,怎麼也說不出來。
在場的廖家村村人見到此情此景,不禁被吳晴晴的舉動嚇了一跳。
他們完全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姑娘,竟然輕輕一腳就讓一個成年人跪倒在地。
廖彭氏和廖馮氏見廖老二被吳晴晴踢倒在地,氣的不行,頓時大腦一片空白,就想衝上前去教訓教訓吳晴晴這個沒大沒小的丫頭。
哪知他們倆還沒有走近吳晴晴的身邊,就看見吳晴晴一腳將地上的一根竹竿踩的粉碎。
她們婆媳二人頓時止住了腳步,一臉驚恐的看向吳晴晴。
這時,吳晴晴冷清的聲音,一字一句得傳入了他們的耳中。
「我可沒有時間在這裡和你們耗,這起死牛事件明明就是廖老二你們一家自導自演的一場鬧劇,結果你們還想誣陷廖老大一家,你以為我們都是瞎的嗎?」
廖老二雖然被吳晴晴的行為嚇到了。
但是,他還是極力的辯解著:「我不服!你這就是偏袒廖老大。」
吳晴晴冷哼道:「哼,我看你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既然你不服我的評判,那我就將你送去縣衙,讓縣令大人專門來給你們評判評判。
不過到時候縣令大人就不會像我這麼好說話了。
若縣令大人治你一個栽贓陷害的罪名,你恐怕就會有牢獄之災了。
我給你兩息的時間,你快想想你是否要去縣衙和廖老大對簿公堂。
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縣衙可是有仵作的,你這牛到底是怎麼死的,仵作一驗就知道了。」
吳晴晴說完就拉了一根凳子和吳二虎一起坐在了院子裡,接受著來自廖家村村人的打量。
「這姑娘不僅長得好看,還很霸氣!」
「誰說不是呢,聽著她這麼說就解氣!」
「哎喲,我怎麼就沒有這樣的女兒啊!」
「這可是富貴人家養出來的女兒,你就別想了!」
……
吳晴晴聽著眾人的誇讚,還是有幾絲的小高興的。
畢竟被別人夸,沒有人會不喜歡。
吳二虎也一樣,此刻的他,聽著眾人的誇讚,嘴巴早已咧到了耳朵根處。
在他看來,別人誇他女兒吳晴晴,比誇他還讓他還開心。
很快,兩息的時間就過去了。
吳晴晴再次開口問道:「你們想好沒有,是否去官府?」
經過一番討論的廖老二一家人,最後派出了廖老頭作為代表,來回答吳晴晴說的話。
「不去,我們不去了,這件事我們還是私下解決的好!
但是,就像我家老二說的,這牛確實死在了老大家,老大不可能不管不顧吧!」
吳晴晴聞言笑了起來,「老人家,若你還要堅持這麼說,我也只能將你送去縣衙了。
讓縣令大人來評判評判誣陷栽贓該怎麼定罪!」
吳晴晴這麼說還真的將廖老頭嚇住了,定罪可是要蹲大獄的,他好日子都還沒有過上,他怎麼會願意去蹲大獄呢!
但是,他兒子急需十八兩銀子呢,除了從廖老大這裡,他也沒有辦法從其他地方弄到銀錢了。
因此,無論如何,他都要廖老大拿一些銀錢出來才行。
既然這條路走不通,他還可以換種形式,讓廖老大給銀錢。
他和廖老大不是斷親了嘛,他還可以讓廖老大給一次性的養老費。
對,就這麼幹。
廖老頭想清楚後,態度瞬間軟了下來,討好的說道:「姑娘,這縣衙我們就不去了,這牛的事情我們也就不說了。
但廖老大畢竟是我的親兒,我養育他一場,現在斷親了,他是不是應該給我一些養老費。」
吳晴晴被氣笑了,繼續說道:「廖老頭,你都說你和廖老大都斷親了,你怎麼還好意思要養老費?」
「怎麼不好意思了,他是我親兒,就算斷親了,這養老費他還是必須給。
要不然就不斷親,他繼續給我養老費。」
吳晴晴被廖老頭的無理取鬧氣的都不想說話了,他看向廖老大問道:「廖大叔,你是怎麼想的?」
廖鄧氏聽見吳晴晴這麼問廖老大,怕廖老大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來。
她趕忙朝著廖老大喊了一聲,「大江爹!」
然後,朝著廖老大搖了搖頭。
雖然廖鄧氏沒有明說,但是廖老大還是明白了廖鄧氏的意思。
因此,他對著廖鄧氏安慰的說道:「大江娘,你放心,這親都斷了,就沒有再續上的道理。」
廖老頭聽見廖老大這麼說,不高興了,他朝著廖老大吼道:「廖老大,你這個不仁不孝的東西,你怎麼可以這般說?」
廖老大冷笑道:「呵,我所謂的親爹,你這意思就是只能你不要我,不能我不要你?」
「對,我可以不要你,你不能不我要!」
「那我想問一句憑什麼?」
「憑什麼?當然憑你這條命是我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