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晴晴笑著回道:「老人家,為何你不能證明,這個問題很簡單。
因為你是廖老二的親爹,而且以你對廖老二的偏愛程度,你肯定會向著廖老二。
所以,在我看來,你並不適合做這個證人。」
廖老頭聞言反駁道:「小姑娘,你這話就不對了,同樣我也是廖老大的親爹。 ✮
我之所以向著老二,不向著老大,只說明了一點,那就是我公正。
而不是你口中的,我偏幫著老二。」
吳晴晴也不生氣,繼續笑嘻嘻的說道:「老人家,我可記得你剛剛才把斷親文書拿給了廖老大,此刻你們應該不是父子關係了吧!」
廖老頭聞言,氣的臉紅脖子粗,他梗著脖子說道:「就算我們斷了親又如何,我們的血緣親情是改變不了的,依舊是在的。」
吳晴晴聞言,不禁搖了搖頭,心想若廖老頭和廖老大的血緣親情還在,廖老頭就不會這般對待廖老大了。
她接著說道:「好,就算你對廖老大的血緣親情還在。
老人家,你敢摸著你的良心對天發誓,說你這輩子將廖老大和廖老二都放在了同樣重要的位置嗎?」
廖老頭聞言,瞬間炸了,他最是信奉鬼神之說,吳晴晴竟然還讓他發誓,他怎麼可能會答應。
於是,他立馬高聲反駁道:「你胡攪蠻纏,我為何要發這個誓……」
吳晴晴被廖老頭的大嗓門震的耳朵痛,他故意用手指掏了掏耳朵。
然後,接著說道:「老人家,不是誰嗓門大,就是誰有理的。」
廖老頭依舊氣呼呼的說道:「我不管嗓門大還是嗓門小,我都有理。
你個小姑娘,看起來長得文文靜靜的,說起話來怎麼這麼咄咄逼人。」
看著氣憤不已的廖老頭,吳晴晴再次笑著搖了搖頭。
須臾,她接著說道:「老人家,歲數大了可不能這麼生氣,氣壞了身體就不好了。
關於你對廖老大、廖老二兄弟二人是否一視同仁的問題。
明眼人一眼就看的明白,我和我爹剛剛也看的明明白白的。
因此,你不要再在這裡牽強的辯解了。」
有看不慣廖老頭一家做派的村人,見廖村長在吳二虎和吳晴晴面前都灰溜溜的跑了,結果廖老頭一家還在不停抵賴。
此刻,他們聽見廖老頭這麼說,便不由自主的開懟了起來。
「這個小姑娘說的沒錯,廖老頭,我們一個村的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你對廖老大確實不好。」
廖老頭聞言,立馬反駁道:「我哪裡對廖老大不好了,你們可別亂說。」
在場的村人繼續懟道:「我們可沒有亂說,我們雙眼可是看的真真的。
而且剛剛廖老大也自己說了,他從小都是跟著他爺奶長大的。
你摸著良心說說,你可有養育過他一天!」
廖老頭再次反駁道:「我怎麼就沒有養他了?就算廖老大沒有同我生活在一個屋檐下。
但是,該給的銀錢我還是給了的,我可沒讓他沒衣服穿,沒飯吃。」
「廖老頭,你還好意思說。
自從你娶了這馮寡婦,連自己的爹娘、兒子都不要了,把他們攆到了這老宅來自生自滅。
你怎麼還好意思說,你養大了廖老大?
這廖老大可是被你爹娘一點一點兒養大的。」
「對,這廖老頭就是偏心,你們可能還不知道,為何廖老頭的爹娘一死,廖老頭就迫不及待的想把廖老大接回自己家裡。」
「我們還真不知道,你快說說是為什麼?」
「呵,那還不是因為廖老頭和馮寡婦想把廖老大當苦力使。
廖老頭爹娘在的時候,還護得住廖老大。
廖老頭爹娘一死,就沒人能護住廖老大了。
這廖老大還不就被廖老頭和馮寡婦拼命的使喚。」
「對,照此看來,廖老頭還真的不能做這個證。」
……
廖家村的村人越討論越心驚,越討論越覺得這個廖老大可憐。
廖家村的村人雖然一直都看不慣廖老頭和廖老二,也一直惋惜廖老大的遭遇。
但是,之前他們都不敢當著面兒說廖老頭和廖老二的不是。
之所以此刻敢這麼明目張胆的說,那是因為吳二虎和吳晴晴在無形中給他們撐了腰。
廖老頭聽著村人的議論聲,怒不可遏,怎麼大家都在說他的不是,他不服氣,而且是十分的不服氣。
因此,他梗著脖子再次說道:「呵,你們少在那裡看笑話不腰疼,若你們家有一個剋死了親娘的喪門星,你們會好好的對他?
還有就算我偏袒著廖老二又如何?我為什麼就不能做這個證?」
這時,不待廖家村村人開口反駁廖老頭,吳晴晴首先開口反駁道:「原因很簡單,我之前也說了。
你心裡只有廖老二,你說什麼話,肯定都會維護著廖老二訴說。
所以,你覺得你這樣的證言,還有可信度嗎?」
廖家村村人的吐槽,加上吳晴晴的這番話,直接懟的廖老頭沉默了下來。
吳晴晴不再理會偃旗息鼓的廖老頭,而是看向一旁的廖老二,接著問道:「廖老二,你還有沒有其餘的證人!」
廖老二哪裡有證人,這些都是他瞎編的。
因此,此刻的他瓮聲瓮氣的說道:「若我沒有其他的證人,你們要幹什麼?難道要讓我大哥不歸還我這十八兩銀子?」
吳晴晴點了點頭,應道:「嗯,我還正有此意。」
廖老二聞言直接炸了起來,不悅的說道:「憑什麼,我家的牛是死在廖老大家院子裡的,他就應該負責。」
吳晴晴見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的,廖老二還在這裡胡攪蠻纏。
她頓時冷笑道:「是,你家的牛是死在了廖老大家的院子裡。
但是,這都是被你栽贓陷害的。
難道他還要為你的栽贓陷害行為負責?
既然我和我爹來到這裡了,遇見這件事,我和我爹必然不會讓你得逞。」
「你……」
廖老二氣呼呼的想大罵吳晴晴一頓,但是被一旁的廖馮氏及時的給拉住了。
「老二,不可衝動,我們說理可以。
但是,可不能說一些過激的語言,得罪了貴人啊!」
廖老二想了想,他娘廖馮氏說的沒錯,以他現在的身份來看,他確實不敢得罪面前的吳二虎和吳晴晴。
但是,他和他們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一定會報這個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