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可以。」如意見過杜婉婉跟花嬸說話的場面,「那隻烏鴉很聰明,能聽懂人話,若是它來了,太子殿下有什麼話要帶給杜大夫或者是屬下,只對著它說就行。」
歐陽靖雙眼瞪大:「真有這麼神奇?可惜本太子出不去,否則真想見識一下。」
「杜大夫就是個很神奇的人,它訓練出來的鳥兒,自然神奇。」如意說完,行了一禮,恭敬退下。
她的病不能再拖了,她腦袋的眩暈越來越重,真怕有一天會暈過去再也醒不來。
之前無人能治,她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過一日算一日。杜大夫說她這病能治,那就一定要試試。
她說的沒錯,治,有望好轉。不治,根本不可能好。
她肯定選擇治,不管能不能徹底治癒,她都要去治。治好她賺了,治不好也沒什麼,就當是病發離去好了。
如意來到人民醫館時,杜婉婉剛打算要回去,見到她很是意外。
她沒有穿黑漆漆的暗衛服,穿的是平常人的衣服,細棉布的料子,不會太出挑,也不會太寒酸。
來城西這種地方剛剛好,如意的五官長的還算不錯,只是不苟言笑,屬於冷麵形的女人。
見了她,什麼都沒說,先遞給她一封信。
杜婉婉也沒吭聲,接過信看了,太子的意思是問,齊王知不知道他生母還活著的事。吧書69新還說皇上一定會就此事展開調查,他在禁足,不方便出來見她。
杜婉婉想了想,還是決定將齊王跟金文浩的關係告訴太子,不管皇帝那邊查的怎麼樣,太子心裡有數,必要時在邊上添一把火也是好的。
寫好回信,抬頭問如意:「你還回去嗎?把這信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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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笑著搖頭:「不用那麼麻煩,讓您的烏鴉去吧!送去東宮書房。我不回去了,我是來做手術的。」
杜婉婉點了點頭,將信件疊成一個「通知」的形狀,交給花嬸:「送去東宮書房,不知道在哪兒隨便找誰問問。」
花嬸回應:「好噠!」
隨後叼起信件,飛了出去。
如意都看呆了,不由得驚嘆:「這小烏鴉好聰明,這樣傳遞消息,隱秘又快速。」
杜婉婉:「未必。被有心人發現了,很容易被人一箭射下。」
鷹隼送信那才叫快速安全又保險。
雜毛都出去這麼久了,怎麼還不回來?難道沒找到夜庭瀟?也不知道他們安全到地方了沒有。
太子一直在書房靜坐,他在等一隻小烏鴉的到來,所有暗衛都通知過了,若是看見一隻烏鴉靠近書房,不要傷害,那是信使。
暗衛們都驚呆了,信使?送信的不都是鴿子嗎?哪位高人訓練出了烏鴉?
他們很好奇呢,可惜不敢隨便打聽。
暗衛的職責是服從命令,絕不多嘴多舌瞎打聽。所以暗衛一般都話少,從小訓練出來的。
花嬸進了東宮,找不著書房在哪兒,停在屋檐上,問一隻小麻雀。
「你知道太子的書房在什麼地方嗎?」
小麻雀愣了愣,給花嬸指路:「看見那樹上坐著的人了嗎?下面那間就是書房。」
花嬸飛過去,果然在樹上看到一個黑衣人,從頭到腳都包裹了起來,就露出倆眼珠子。
以後它知道了,進來一個地方,先看看樹上有沒有黑衣人,如果有,那一定是很重要的地方。
樹上的暗衛被一隻烏鴉盯著,感覺很不自在,看見它嘴裡叼著的個東西,就知道它是來送信的。
「哦!原來這就是那隻送信的烏鴉,還挺聰明,能瞧出我的位置。」
花嬸回頭看了他一眼,飛著靠近了底下的屋子,從窗戶里進去,裡頭是一間有老多書架,上面擺滿了書的書房。
書架前邊坐著個年輕男人,它不敢輕易將信件交給他,怕弄錯了人。落在房樑上等著,看看這裡頭的人是不是太子。
花嬸一進來,歐陽靖就知道了,他四處尋了一圈,沒看見烏鴉。
最後抬頭,發現它站在房樑上,嘴裡叼著個東西,小眼睛骨碌碌地轉著,像是在戒備什麼。
看得出來,這隻烏鴉果然聰明,也不知道杜大夫是怎麼訓練出來的。仲元這是娶了個什麼樣的夫人,竟然這麼厲害。
放下書,背著手,歐陽靖仰頭看著房樑上的花嬸。
如意說它能聽懂人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正好閒著沒事,他試一試它。
「你是來找我的對嗎?小烏鴉!是如意讓你來的?杜大夫最近好嗎?」
花嬸望著他,沒有下房梁的意思。如意是那個黑衣人,它記得,杜大夫這個名稱誰都知道,不能認定他就是太子。
「下來吧!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歐陽靖朝花嬸招手,示意它趕緊下去。
花嬸搖頭,表示它不想下去,還不知道這人是誰呢?它下去做什麼?萬一東西交錯了人,可是要出大事的。
「你為什麼不下來?怕我騙你?我沒騙你,我就是太子歐陽靖。」
花嬸還是搖頭,還是不肯下去,心想,你說自己是太子就是太子,怎麼證明?
歐陽靖笑了,難怪如意說這小烏鴉很聰明,真的很聰明。他要是沒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還拿不到它嘴裡的東西。
它站的位置也很特別,只要他利用輕功躍上房梁抓捕,它肯定轉身就從後邊的通風口跑了。
杜大夫是怎麼訓練出來的小鳥,竟然有一定的思維能力,成精了。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那我自證身份。你家主人叫夜庭瀟,是我的好友,我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
花嬸還是不信他,夜庭瀟那是男主人,跟我家主人可沒啥關係。
歐陽靖繼續說:「你家女主人叫杜婉婉,大家都喜歡稱她為杜大夫。」
花嬸朝地上的歐陽靖翻了個白眼,廢話!我家主人自來就是個大夫,又姓杜,不叫杜大夫叫什麼?
虧你還是太子,總說廢話做什麼?就不能說點有用的?
歐陽靖要是知道自己絞盡腦汁說了這麼多,被花嬸嫌棄半死,絕對要心塞。
太子妃拿了食盒進來,給歐陽靖見禮:「太子殿下!妾身給您燉了盅湯,趁熱喝了吧!」
她的話音剛落下,花嬸就從房樑上下來了,飛到歐陽靖頭頂,將信件丟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