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何向進有多麼希望他回何家,他都不想回去。→何家於他而言,不是什麼好地方。
何向進不是人,是畜生,他不與畜生生活在一個屋檐下。
他愛怎麼樣那是他的事,才懶得去理會呢。
忙完南八的傷,杜婉婉開始接待今天來的病患,一直忙到吃中飯才停歇。
昨晚太子派暗衛送信來,說今天皇上會微服私訪來人民醫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
她要不要給他準備點驚喜?也不知道從玉面修羅金文浩那裡搜羅來的東西裡頭有沒有他母妃的畫像。
如果有,她一定掛在最顯眼的地方。
丫丫!好好搜尋一下,找找畫像。
她的意念一動,空間裡的東西四處飛舞,丫丫尋畫像尋的不亦樂乎。
別說,運氣還不錯,真的找著了一張。
丫丫遞給她時,打開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一個怎樣的女人?
她的眉宇間,有著一種迷人的韻味,那是一種久經歲月沉澱的智慧與從容。
雙眸如同璀璨的星辰,映照著世間的悲歡離合,卻始終保持著深邃的寧靜。
臉龐如同細膩的白玉,線條柔和而清晰,一顰一笑間都充滿了女性的嫵媚。
嘴唇如櫻桃般嬌嫩,一管瓊鼻秀氣而直挺。
身材婀娜多姿,如同柳絮輕揚,飄逸而柔美,裙擺隨風而舞,如同仙子下凡,讓人無法直視。
金文浩遺傳了畫中女人的九成樣貌,難怪會在江湖中被人稱為「玉面修羅」,難怪會長得如此妖異,原來是遺傳了母親的基因。
畫中的女子雖然已人到中年,卻從
神韻中看得出來,一直保養得宜,眉宇間那顆紅色的美人痣,格外妖嬈。
不知道這顆痣是真的存在,還是金文浩後來特意加上去的,有了這顆痣,畫裡的人更顯得與眾不同了。
畫的左下角有一行很小的字,寫的是:【祝母妃生辰快樂,兒金文浩作。】
拿起這幅畫看了又看,杜婉婉感覺非常滿意,找了個顯眼的地方掛起來。
夜庭雨瞧見了,很是疑惑:「嫂嫂!這人誰?你怎麼會有她的畫像?」
杜婉婉怕這小姑娘話太多,惹了皇上不快,想了個辦法將她哄回家去。今天的做法有點冒險,能不能行還得看那位的心思,越少人在場越好。
「雨兒!這人是誰嫂嫂也不認識,就覺得挺好看,拿出來掛上,增添點樂趣。→
對了,你不是要寫話本子嗎?下晌沒啥事,你趕緊回去寫。把南八一起帶回去,他一個人留在這裡影響不好。」
這是託詞,杜婉婉怕那位見了畫像要生氣,南八不在最好,免得殃及池魚。
畫裡的人可是皇上心心念念的白月光,要是知道她成了北國皇室的女人,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
她也是在冒險呢?
沒辦法,為了扳倒齊王,她必須冒險。
夜庭雨小臉一紅:「嫂嫂!他跟著我,不也一樣影響不好?他身上有傷,一直待在屋裡不露面,不會影響什麼的。」
杜婉婉:「······」
我是
那個意思嗎?我這是在救你們的命呢。
「待在屋裡也不行,去隔壁將馮大哥找來,讓他把南八帶過去坐坐,沒我的吩咐不能回來。」
「為啥?」南八正好出來,聽見杜婉婉的話很是疑惑,「杜大夫!是不是出啥事了?」
他身上的傷口已經不怎麼疼了,就是緊繃繃的,能起來活動,不礙事。
吃完午飯,洗了碗,穿上何向進送來的柔軟絲綢裡衣,外邊套著粗布衫,打算出來找點活干呢,就聽見了杜婉婉的話,感覺很奇怪。
「沒啥事,下晌會來一位重要的客人,你們最好都迴避。」杜婉婉不想撒謊,說了實話。
不能透露客人的身份,只說重要就夠了,相信他們能分得清輕重緩急。
「那我先回去了。」夜庭雨得知有重要客人來,自然不能在醫館裡攪和了嫂嫂的生意,「我把話本子的開頭再捋捋,寫好了給你過目。」
說完暗地裡給南八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讓他也避開。
南八微愣,頓時覺得夜庭雨這小動作搞的挺別致,那眼睛一直眨巴是怎麼回事?
他有那麼笨?
眨巴一下他就明白了好嗎?幹嘛不停地眨?
不過·····
莫名地覺得很可愛。
只可惜他是個混混,不可能跟這小姑娘有什麼,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即使再感覺到她給自己帶來的溫暖,也不能有那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那我去外邊溜達一圈,晚點再回來。」
「注意
保護好傷口,別崩開了,二次縫合會更疼。」杜婉婉叮囑了一句。
南八感激地點頭:「知道了,我會注意的,謝謝杜大夫。」
他們倆走了,醫館裡就剩下杜婉婉一個人,她從空間裡找了本書出來看。
要不然實在無聊。
最近城西的百姓們已經開始注重起個人衛生和飲用水的衛生來了,許多孩子走出來不再是蓬頭垢面,而是個個有模有樣。
加上杜婉婉贈送了一批驅蟲藥,驅虱子藥,鼓勵他們抓蟑螂來賣給她的措施。城西的就診患者在逐漸減少,她感覺很欣慰。
古人的平均壽命本來就短,要是還不注重自己的身體,短短的幾十年活的也太艱辛。
有人從醫館門前經過,不管男女老少,都會跟她點頭微笑,即便她在低頭看書,沒看見,大家也都依舊照做。
杜婉婉偶爾抬頭,會跟路過的人微笑點頭,算作打招呼。
有好些孩子從門口經過,也會靦腆地笑,有些貪吃的還會問:「杜大夫!什麼時候給我們分那甜甜的糖?」
「你叫什麼名字?什麼時候吃的糖?」杜婉婉拿出驅蟲藥登記本查找,「我查一下就知道了。」
「王小狗!」孩子怯生生地站在桌子旁耐心等著,「那糖好甜,好好吃,還想再吃。」
邊上的問他:「小狗!你吃了糖以後拉蟲子出來了嗎?我拉了好多,好嚇人。」
「拉了,杜大夫說那糖就是把我們肚子裡的蟲子都毒死,這樣我們吃下去的飯才會被吸收,幫助我們長高長大。」王小狗問杜婉婉,「杜大夫我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