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知道。69🅂🄷🅄🅇.🄲🄾🄼」齊王欣慰地望著玉面修羅,「若不是這樣,母妃怎麼會找到我,給我銀礦,給我人,供我起事。」
「大哥能明白母妃的苦心就好。」金文浩掠過這個話題,他不想在大哥面前多提母妃的事,「關於那批消失的銀錠,我已經有了初步的猜想。」
「什麼猜想?」齊王迫不及待地問,「可是已經查到了蛛絲馬跡?」
「目前還沒有。」玉面修羅雙手交差,十指緊握,手背上青筋暴起,「只是我有一個發現,銀錠無緣無故消失,我之前住的院子,一個晚上的時間,所有東西全部消失。
我懷疑,梁郡城裡應該有一批神出鬼沒的神偷,他們偷東西的手法非常特別,非常高明。」
屋頂上的杜婉婉勾唇無聲一笑,覺得金文浩的腦迴路還挺奇葩,神出鬼沒的神偷?說的是她嗎? .🅆.
齊王站起來,在房裡慢慢踱步:「這麼說的話,那我丟的那八隻箱子就說得通了。梁郡城接收了許多外地來的逃荒者,保不齊這裡頭就有些三教九流的人。
比如杜大夫,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她的醫術真的出神入化。只是,你師父黑老妖也跟著失蹤了,也不知道他吉凶禍福。」
「無妨!師父能耐大著呢,無論遇上什麼樣的高手,都不會吃虧,頂多是晚回來一些時日而已。」
對於師父,玉面修羅金文浩一直崇拜至極,大魏境內,還沒有誰能打得過他師父。一直沒回來,可能是被什麼事絆住了腳。
遲早都會回來的。
不急。
杜婉婉:「!!!!」
大兄嘚!有自信是好事,自信過了頭,就不那麼美好了。你師父跟你一樣,被我的子彈弄死了。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最好是這樣。」
齊王臉上的表情很是擔憂,他沒有金文浩這麼樂觀,總覺得黑老妖出去的時間有點久,恐怕回不來了。
只是這話他不好說的太明白,怕惹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傷心。他的腿已經廢了,要是師父再出事,對他的打擊更大。
梁郡這邊他不能多待,銀錠的事還得委託他查詢。機弩圖紙肯定是拿不到了,銀子都沒了,拿什麼去收買人?
寶豐錢莊這邊根本調不出銀子來,在這裡設個分號,完全就是為了方便掩護運送銀錠。
在梁郡城設立一個據點,主要用來收集情報,錢莊裡頭真沒多少銀子可用。
「放心!一定是我估計的這樣。」對於師父黑老妖,玉面修羅迷之崇拜,「別說大魏了,就算放眼五國,也沒幾個人是我師父的對手。
那些偷東西的賊也許在偷盜上面有奇招,拳腳方面肯定不如我師父。我自小跟著他學藝,他有多大本事,我再清楚不過。」
歐陽清不說話了,弟弟這麼誇讚他的師父,他還有什麼可說的?黑老妖是母妃派遣來追隨他的。
也不知道母妃為什麼會跟他熟悉,居然將他派給自己使喚,可惜沒使喚多久,就跟著一大批金銀消失不見
了。
「那最好。」齊王坐下來,就坐在金文浩對面,「弟弟!哥哥要回去了,梁郡城的事已經沒辦法完成,回京城再從長計議。
追查銀錠和偷盜者的事就交給你了。等哥哥坐上那個位置,大魏必定是咱們兄弟倆的天下。」
玉面修羅望著哥哥歐陽清:「母妃的意思是希望哥哥儘快成事,錢有人有,不要再猶豫不決。」
屋頂上的夜庭瀟和杜婉婉都屏住了呼吸,齊王的銀子居然是從北國來的,那人呢?是不是也從北國來?
「不是哥哥猶豫不決,是時候未到。如今梁郡城出了連發機弩,這可是神兵利器,得掌握在自己手上才行。」齊王語氣沮喪,「原本這趟就要拿下,誰知出師不利,白來了一趟。先回京城再做籌謀。」
金文浩久久沉默,沒再吭聲,一直到齊王起身告辭打算要走了,他才開口:「哥哥!記住,做任何事,不要婦人之仁,沒有機會,得想辦法尋找機會。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瞻前顧後,只能裹足不前。母妃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希望看到你榮登高位,不枉她與你骨肉分離幾十載。」
齊王回身,眼底露出一片舐犢情深,眼眶漸紅:「母妃她真這麼說?」
「是!」金文浩微微頷首,「在母妃心裡,這輩子最大的悲痛就是將你留在了大魏皇宮,當年她做的那麼決絕,一準猜到大魏皇帝不會薄待於你。
為了彌補對哥哥的虧欠,弟弟年幼便離開母妃,拜師學藝,遠離北國皇宮。」
「哥哥知道。」歐陽清定了定心神,露出一絲苦笑,「母妃可有說過,當年她為什麼非得離開大魏?」
金文浩臉色陰沉,不屑冷呲:「還能為什麼?因為母妃是歌姬出身,身份低微,配不上大魏皇帝。」
「歌姬?」歐陽清猛地一愣,「可我聽說母妃是國相之女,後來抄家發配流放,父皇不忍心她顛沛流離,才將她放在身邊。」
「哥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母妃的確是大魏前國相之女。」金文浩眼底陰翳的可怕,「後來家遭變故,被送去了教坊司,成為了一名賣藝不賣身的歌姬。
餘下的事,哥哥就都該知道了,這是母妃的秘密,只有咱們知曉。當年若不是大魏國的太后要害死母妃,她也不會想方設法逃走。」
齊王怔怔地站在原地,沉默良久,稍後回神:「哥哥知道了,會儘快起事,接回母妃。」
金文浩淡淡搖頭:「母妃是北國受寵的貴妃,此生不會再回大魏,唯一的要求哥哥應該也清楚,就是為咱們的母族報仇雪恨。」
頓了頓,齊王嘆了口氣:「回去告訴母妃,哥哥記住了。」
話說完,他腳步沉重地離去,兄弟二人會晤結束,金文浩吩咐人關門。
屋頂上的夜庭瀟和杜婉婉依然躺著沒動,杜婉婉還好,沒覺得有啥,畢竟什麼前國相的事她壓根不知道。
更別提他的什么女兒了。
夜庭瀟就不一樣了,心底掀起驚天巨浪,原來齊王的生母是罪臣之女,還是位教坊司的歌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