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怎麼她和王爺商量出來的計謀,連這些市井婦人都知...

  歐陽清還不知道,他住的是客棧,出錢單獨包下來的。門房什麼的用的全都是自己人,基本上不跟外界搭架。

  一時半會兒還真不知道這事,加上早起跟楊玉榮決定了馬上去人民醫館找杜婉婉,也沒注意外頭的風言風語。

  吃過早膳,兩人坐著馬車,緩緩朝著人民醫館來。一路上,有人對他們指指點點,歐陽清也沒太在意,以為他們好奇馬車太過奪人眼球。

  人民醫館今天的病患不是很多,腹瀉的毛病得到了很好的控制,病患在日益減少。

  齊王派了人去排隊,沒多久就輪到了他。

  杜婉婉依然男裝打扮,今日穿的是一身白,瞧著像是天上謫仙跌落凡間。

  馬車上的歐陽清看得一時愣了神,從來不知道,一個女子穿著男子的服飾,也能美的晃人心神。

  她的美很特別,是他以往從來沒見識過的,舉手投足,自帶一種雌雄莫辯的別樣風情。

  杜婉婉!實在讓他難以忘懷,要是能將他籠絡在身邊,以後的日子絕對不無聊。他若真的登上九五之尊,許她一個貴妃之位也不為過。

  杜婉婉:「!!!!」

  我謝謝你喲!貴飛太貴,飛不動。

  他沒下馬車,就坐在車上等消息,讓楊玉榮下去了,女人之間的事,還是女人去解決比較好。→

  楊玉榮下了馬車,心裡惴惴不安,走到杜婉婉面前,實在沒把握能憑藉一枚玉佩打擊到她。

  這是王爺交給她的任務,不管能不能行,總得試試。要是連試試的勇氣都沒有,她回去怎麼跟王爺說。

  「坐下,手伸出來,放在脈枕上,說說哪裡不舒服。

  」杜婉婉一邊在登記表上寫著什麼,一邊問,「哪兒人?今年多大了?」

  「我不是來看病的。」楊玉榮坐在杜婉婉對面,努力讓自己表現的鎮定自若,「我來找你有別的事。」

  抬起頭,杜婉婉丟掉手裡的筆,言笑晏晏地望著面前的人,身子往後邊的椅背上靠過去,讓前邊兩條椅子腿懸空,呈半躺著的姿勢,看上去很是舒適愜意。

  馬車上的歐陽清瞧著她這動作,感覺沒有半點女子的斯文,偏偏卻能讓人怦然心動。天底下怎麼會有如此放浪形骸的女子?打破了他以往對女子固有形象的觀念。

  她跟京城的女子絲毫不同,不但放浪形骸,還不拘一格。比如此刻她的做派,就是京城女子從來不敢表現出來的。

  率性而為,隨意散漫,這樣的她,讓人過目不忘。

  「別的事?別的什麼事?」杜婉婉明知故問,臉上浮起一絲微笑。→

  本來以為楊玉榮會晚點來找她,沒想到這麼迫不及待,齊王躲在馬車上做什麼?善後?救場?還是不敢出來面對?

  「杜大夫以為平陽侯世子對你的心意如何?」楊玉榮不答反問。

  杜婉婉很配合地想了想:「很好呀!他對我知無不言,掏心掏肺,連他跟你退親的事都說了。」

  楊玉榮臉色一僵,表情難看,維持了一瞬,隨即冷笑:「杜大夫以為他說的都是真的?」

  「不然呢?」

  杜婉

  婉心想,知道你要拿玉佩出來,給你個機會,趕緊掏出來吧!迫不及待來找我不就為了這麼點雞毛蒜皮事。

  好在今天沒啥病患,跟她糾纏一會兒也可以,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楊玉榮沒說話,而是將玉佩放在了她的診桌上,杜婉婉看了一眼,假裝沒懂:「啥意思?」

  「這你都看不出來?」楊玉榮覺得杜婉婉的見識堪憂,「這是夜庭瀟昨天給我的。」

  「是嗎?」杜婉婉坐好,坐端正,拿起桌上的玉佩,看了看,搖頭,「這不是他的東西吧?昨天你什麼時候見著他了?」

  「昨天傍晚,我們在一家茶樓見的面。」

  沒等她把話說完,外頭走進來好幾位大嬸,一路跑著進來,嘴裡嘰嘰喳喳地喊。

  「杜大夫!千萬不要相信她說的,根本沒有的事。」 .🅆.🄲

  「這女的昨天傍晚的確跟世子爺見面了,可這玉佩不是世子爺給的,是她偷的。」

  「她在世子爺喝的茶里下了藥,趁他被藥翻,偷走了世子爺的玉佩。」

  「杜大夫!您可一定要相信世子爺,別信這女人的話,她的目的就是離間您跟世子爺。」

  「等您傷心失望,就趁機帶您去京城。杜大夫!您別聽她的,世子爺絕對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您的事。」

  這一操作,楊玉榮都被整懵逼了。怎麼她和王爺商量出來的計謀,連這些市井婦人都知道?他們身邊出奸細了嗎?

  杜婉婉臉上故意露出一片懵逼,笑問楊玉榮:「她們說的對不對?這玉佩是你偷來的?齊王身

  邊的女人居然是個賊?」

  幾位熱心婦人圍在杜婉婉身邊,看著無地自容的楊玉榮,眼底都是鄙視。

  如果這女人不是什麼王爺帶來的,她們一定不會放過她,竟然真的拿著玉佩來找杜大夫。

  跟老乞丐預測的一模一樣,這就沒錯了,他們的確是想讓杜大夫傷心,然後帶著她離開梁郡城。

  不行,不能讓他們奸計得逞。王爺不王爺跟他們不搭架,杜大夫可不一樣,那可是跟他們息息相關的人,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她被人蒙蔽?

  馬車裡的齊王歐陽清氣得臉色鐵青,他就知道,玉佩拿得太過順利,絕不是什麼好事。夜庭瀟怎麼說都是排兵布陣之人,想算計他,真的不容易。

  楊玉榮也意識到計劃失敗,趕緊拿起桌上的玉佩,丟下一句:「我記錯了,這玉佩是我家王爺的。」

  然後······

  就,一溜煙跑了,坐上馬車,急速離開。

  馬車上的歐陽清從頭到尾,自始至終都沒露面。

  這種時候他怎麼露面?要說玉佩是夜庭瀟的,等於承認自己頭上一片綠。

  只能順著楊玉榮的意思,趕緊離開才是上策。

  他不能把杜婉婉得罪死了,手中的藥只剩一瓶了,只能使用一次。萬一多發作幾次,他找誰去弄藥?

  為了保命,這個時候什麼都不要表現出來,即便杜婉婉要追究,他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讓楊玉榮去承擔她的怒火。

  要是她不追究,這事就算過去了,他不想再去節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