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江瞅了瞅自己那一臉傲嬌的女兒,忽然就替夜庭瀟擔憂了起來。要真娶了他家婉婉,說不定他還真不敢朝三暮四。
也不看看他家婉婉是誰,連狼都能馴服的人,還能馴服不了一個世子爺。
夜庭瀟:「????」合著我在您眼裡不如一頭狼?
我有那麼差勁?
說起狼,黑狼王送給杜婉婉的那隻小狼崽已經長大了,杜婉婉一直將它養在空間裡,丫丫照顧著。
每天靈泉水滋養著,已經有一定的靈智,五六歲孩童的智商。這次夜庭瀟帶著突擊隊出征,她打算讓那隻小狼崽跟著出去歷練一番。
到時候說不定能幫得上他的忙。
杜婉婉還給它取了個名字,叫杜小二。
每天晚上丫丫會放它出來守護家園,天一亮就將它收進去,家裡人不知道它去哪兒了,都以為它走丟了。
家裡的幾個弟弟還傷心了幾天,其實是杜婉婉讓丫丫將它收進了空間。家裡開著醫館呢,弄那麼頭狼放在家裡,萬一嚇著病患怎麼辦?
反正空間裡有山,讓它在裡頭自由自在地生活也不錯。
所有的酒都蒸餾完,杜江和杜文軍,杜婉婉各自回房間休息。
夜庭瀟帶著那罈子酒回到了郡守府,他並沒有自己享用,而是送給了父親夜正海。
父親一向好酒,總愛珍藏各種各樣的美酒,他敢斷定,今晚過後,父親珍藏的美酒全部都會被打敗。
看兵書的夜正海聞見了美酒的香味,忍不住抬頭看向兒子手裡抱著的酒罈子。
這種罈子是十斤裝的,他時常買酒,知道酒罈子多大裝多少斤酒。
最小的是一斤裝的,再就是二斤裝的,五斤裝的,十斤裝的。還有二十斤,五十斤的酒罈子,那都是送貨才用的。
一般送人都是一二斤裝的為主,五斤,十斤的很少見。
「仲元!你哪兒來的酒?」放下手裡的兵書,夜正海起身,幫著兒子夜庭瀟將酒罈子穩穩地放在桌上,猛地吸了一口,「好香!這什麼酒?」
「不知道,杜姑娘還沒取名字。」
酒罈子的口沒封緊,酒香陣陣往外飄,勾的夜正海肚子裡的酒蟲子都爬了出來。
打開酒罈,濃郁的芳香撲鼻而來,再吸一口,感覺整個人都要醉了。
拿起一旁乾淨的茶杯,舀了一杯起來,猛地一口喝完,瞬間眼眸瞪大:「這酒實在濃烈,入口芳香回甘,酒味香醇。杜姑娘好本事,居然能釀出這麼好的酒。」
夜庭瀟站在一旁,嘴角勾著一縷笑意:「世上之事,大約只要她想,就沒有辦不成的。
原本這是她打算做消毒酒精的,濃度還達不到要求,倒是無意之中釀出了一款烈酒。
父親!我打算跟她弟弟合夥,把咱家城外莊子上的那些人都組織起來,跟著釀酒,您覺得如何?」
放下茶杯,夜正海沉默了片刻,反問:「杜姑娘答應了嗎?」
「答應了。」夜庭瀟嘴角的笑容逐漸放大,「婉婉是個通情達理的姑娘,我說明緣由,她就答應了
。
她那個大弟弟是個做生意的好手,有她在背後扶持,莊子上的人有活路了。」
夜正海無聲地嘆了口氣:「那些都是為夜家出生入死的人,只是殘疾了,無法再參戰,能有條出路,無需挨餓受凍,也算是杜姑娘為咱們家積德了。」
「是!兒子也這麼覺得。」
夜庭瀟再給父親舀了一杯酒,遞到他手邊。夜正海看了看,拿起來,再次一飲而盡。
「這麼好的酒,可惜無人對飲。仲元!你跟杜姑娘的事怎麼樣了?你的病她說了嗎?什麼時候能治癒?」
微微一愣,夜庭瀟拿起茶杯,又給父親舀酒:「我們進展還算順利,我的病她估計了一下,大約半年後就差不多能好。」
「真的?」夜正海臉上的愁容一掃而光,聲音裡帶著興奮,「杜姑娘真這麼說的?半年後就能痊癒?」
「是!」
夜庭瀟心想,這是他故意往後推了推,其實真正的日子應該是在三個多月以後。只是不想說實話,怕到時候沒好,讓父母失望。
時間說的寬裕些,即便出了什麼事,也來得及補救。
「太好了!」夜正海拿起桌上的酒,再次仰頭飲完,「只要你的病一好,我馬上讓你娘去提親。杜姑娘是咱們家的恩人,可不能放跑了,這麼好的女娃娃,打著燈籠都未必能尋見。」
「是!兒子都聽父親的。」夜庭瀟蹙眉暗示了一下,「婉婉說,她要一生一世一雙人,兒子已經答應她了。」
這點夜正海不反對:「那是你的事,你做主就好。只要能將杜姑娘娶回來,咱們平陽侯府將來必定更上一層樓。」
未來兒媳婦的能耐實在是太厲害了,機弩的製作非常順利,重弩也製作了出來,試驗過後,威力巨大。
射程能達到千米左右,一旦發射,開山崩石,不容小覷。
摺子已經遞到了京城,相信不日就會轟動朝堂,這個功勞,歸功於他們夜家。
說實話,夜正海覺得受之有愧,可杜姑娘不肯出面要這功勳,他們父子也只得接住。
機弩是怎麼來的,京城的人不知道,製造處的人是知道的,撒謊都不行。誰都知道那是他拿去的,要說是別人發明創造的,那這個人在哪裡?
交不出人,那就是欺君之罪,搞不好他們父子都得吃掛落。倒不如安心接下,免得橫生枝節。
「兒子倒不希望皇上記住這件事,風頭太勁,必定不是什麼好事。」夜庭瀟將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齊王是大皇子,太子是嫡子沒錯,可皇上的心思誰都知道,他偏愛齊王。
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只怕到時候會引起爭端。父親!有件事兒子一直還沒來得及跟您說,齊王手裡握著銀礦。」
「什麼?」夜正海被嚇一跳,「你是怎麼知道的?親眼所見?」
「是!」
夜庭瀟將那晚跟杜婉婉去郊外山莊的事都說了一遍,當然沒有一五一十全部都說出來,只是挑能說的說,不能說的沒說。
像收走銀子這麼詭異的事,打死他都沒說,怕給他家婉婉帶來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