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構建靈氣版本的計算機,我就想到了符籙,也就是符文。」
隨著研究院的研究,把符籙分為一個又一個不可再分的基礎單位,這樣的基礎單位,被稱之為符文。
早在聊齋世界的時候,研究院就開始了研究符籙。
那個時候,受限於現實條件,對符籙的研究非常有限,一直到後來聊齋世界升級,白雲子以茅山掌教的身份降臨聊齋世界,還奉上了茅山一脈的根本典籍——一份大洞真經。
當時白雲子就說,據說這份大洞真經之中蘊含著數十枚先天神文。
雖然熊岩知道,白雲子這麼做,就是為了在研究院之中傳播茅山道統,好吸引更多人研究大洞真經,但熊岩也沒拒絕。
「截止到目前為止,我們一共發現了三十六枚先天神文,這些先天神文,我們說實話是無法理解它們含義的,我們甚至都不能完整的描繪出這些先天神文。」
這才是最尷尬的一點。
先天神文就放在那裡,你也知道哪兒有一個先天神文,但你就是無法直接的描繪出先天神文。
「後來,根據我們的猜測,先天符文也好,後天符文也罷,龍章鳳篆、天書玉字之類的,其實都是一種蘊含能量的超凡文字。」
文字本身,就含有超凡力量。
人們日常使用的文字,漢語也好,英語也罷,就只是最單純的文字,並不是超凡文字。
「根據這個猜測,我們開始探查,現實中是否存在超凡文字,經過研究發現,少數甲骨文,在某些特殊情況下,具備著些許超凡文字的特性。」
「再後來,我們嘗試用間接的法子,用後天符文組合形成先天神文的法子,來構造先天神文。」
「但這個方法太過複雜,截止到今天,我們也只形成了三百多種不同的組合,應用範圍有限,而且只初步解析了六枚先天神文。」
熊岩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這些收穫,聽上去好像挺不錯很厲害,但熊岩清楚,這根本就不算什麼。
後天符文,就像是鐵。
如今研究院對於後天符文的認知,就相當於春秋戰國時代各國對於鐵器的研究、生產程度。
僅僅只停留在最基本的地步,所以,六國雖然使用了更加先進的鐵器,但卻被使用巔峰青銅器工藝的秦國給吊打了。
理論上講,鐵製兵器比青銅兵器更好,更優秀,但奈何六國對鐵製兵器的開發程度,還停留在一開始的地步……
「這些林二都說過。」
「是的,我這次就是利用符文,不斷的用符文組合,然後構建了眼前這一台計算機。」
說著,管明就從手上拿起了一枚玉環。
玉環發出光亮,這光亮直接變成了一個三維立體投影:「這也算是超凡的便利之處了,現實中三維立體投影需要大量的設備,還需要提前編程,還需要內部運行邏輯,還需要一個個軟體,看上去不難,其實複雜的很。」
「而當我試圖利用超凡的時候,幾乎是輕而易舉的就實現了三維立體投影,順便就把計算機也給改造了一下。」
「現實中的計算機,我們得通過鍵盤,一個程序一個程序的編寫,我們得先設計系統,再設計軟體,最後才能行使功能。」
「而如今這台計算機,卻可以直接閱讀我們的想法,根據我們的想法來直接作出反應。所以,這台計算機其實應用門檻挺高的,只有誕生了精神力的人,才能使用。」
「但也因此,運算效率極高,反應極快,看上去就這麼一枚玉環而已,一點都不大,可是運算速度卻高達每秒上百億次,雖然和超算還沒發比,但這只是最最基礎的產物,如果給我時間,那麼以此為基礎,構建出靈氣時代的超凡超級計算機,並不困難。」
「而我自從完成了這個產物之後,我就想著,既然可以利用靈氣來提前建造超算,那麼能不能用靈氣,來提前建造一些其他的先進科技,比如手機、比如衛星……」
建造手機難嗎?
一點兒也不難!
通訊符籙,本就是超凡世界一大特色。
甚至超凡世界之中,還有魂燈這種一看就特別黑科技的玩意兒!
至於說送一顆衛星上天,難嗎?
肯定是很難的!
但是有實現的可能嗎?
「院長,你也知道,雖然我們一直默認虛界分為兩類,一類是遵守物質守恆能量守恆的真界,一類是不遵守的玄界。」
「我其實已經私下裡計算過此界的直徑,根據種種現有條件判斷,此界的直徑和地球是幾乎一模一樣的,所以此界的同步地球衛星的高度,也應該是差不多的。」
所謂的同步地球衛星,就是指該衛星相對於地面是處於靜止狀態的。
所有的同步地球衛星,高度都處於約三萬六千千米的高空,之所以如此,背後是有嚴格的物理定律的。
上過高中的,都知道如何推倒這個數據,雖然那些高中生大學之後就會失去這種本領。
「所以,理論上講,接下來只需要完成兩個任務,就能直接建設處一台位於我們此地三萬六千米高空的同步地球衛星。」
「第一步,力大磚飛,以靈氣為動力為燃料,送衛星上天。」
「第二步,製造出大功率的能接受、傳道電磁波的儀器。這一步本來是很難的,畢竟對半導體行業是有基本要求的。」
你連單晶矽都提取不出來,你連最原始的晶片都製造不出來,你連一個屏幕都製造不出來,伱連原始計算機都計算不出來,你連火箭的燃料都提取不出來,你搞啥衛星啊?
但有了靈氣就不一樣了!
使用特殊的雷屬性道法,把電磁波信號轉化為可接受的其他信息難嗎?
不難!
「所以,在我有了這個想法之後,我就忍不住趕緊去做實驗,去驗證自己的想法。」
「幸虧院長你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說不定就要給你打電報催你回來了。」
「好吧好吧,原來我就是個頂鍋的,真讓人失望啊……」
「趕緊滾蛋,看到你就掃興。」熊岩開玩笑道。
「對了,此界的靈氣濃度更上一層,除了靈氣本身之外,還形成了些許靈石,靈石礦脈是沒有的,但靈石是真實存在的,你可以以靈石為燃料,進行相關嘗試,畢竟我們誰也不知道,此界三萬六千米的高空之處,到底有沒有靈氣存在。」
「而且,縱然你做的這一切,都完美的符合此界的一切基層邏輯,也不違背此界的種種物理常識、數學常識、超凡基礎,你也要做好失敗的準備。」
「這次失敗,可能是你們的原因,畢竟是同步地球衛星,你們沒有各種基礎設施和基礎條件,光靠靈氣從頭開始研究,能否成功不好說,當然,我還是支持你研究的。」
這樣的研究,即使失敗,研究院對於靈氣的認知,也一定會更上一層樓,而這種認知的提升,本就是最大的收穫。
更別提在研究靈氣版本衛星過程中,所誕生的附屬產物了。無心插柳柳成蔭,很多時候,我們所做的科學實驗,都未必可以得到想要的結果。
往往是實驗過程中某些不起眼的副產物,對人類發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比如青黴素。
「而另外一個原因,就是虛界本身終究是有缺陷的,誰也不知道此界的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萬一此界的高度只有幾百公里的樣子,那到時候衛星能不能成,就很不好說了。
虛界,終究只是虛界!
哪怕看上去也遵守物質、能量守恆定律,但終究只是虛界而已!
或許等到未來,虛界越來越大,內部構造也越來越真實,面積也越來越大的時候,可以順利的放一顆衛星上天,但是此時此刻,熊岩是不看好的。
當然,不看好歸不看好,但支持還是要支持的!
不指望能出成果,只要能有些意想不到的副產物也算是巨大收穫了。
「好,那剩下的就讓天衍報告好了,反正只是作報告而已,我就去召集人手搞研究了。我如今,真的是一刻也不想耽誤了。」
當管明離去之後,霍天衍就來到了熊岩的面前,開始向他匯報如今的軍事情況。
「如今除了新野縣之外,我們又占據了五個縣,雖然仍然可以繼續擴張,但是卻暫時停了下來,好梳理內部,建立新的生產關係,徹底把這五個縣掌握在手裡。」
這話是很容易理解的。
大漢朝雖然號稱統治到了基層,鄉有鄉老,亭有亭長,亭長下面還有里長。
如果光看這些組織體系,光看這些職位,可能會下意識的覺得,大漢朝的統治,已經深入到每一個亭,每一個里了。
但實際上,縱然是漢文帝、漢景帝、漢武帝時期,也只有關中之地,才能做到深入亭里。
而如今絕大多數地方的亭長里長,都已經被當地的世家豪強所掌控。要麼直接是他們的人,要麼是他們舉薦的人。
沒有背景的普通人基本上是別想了,除非有貴人賞識你。否則,還是早點洗洗睡吧。
而東漢的建立,就是光武帝和世家妥協的結果,從那以後,亭里是否還在大漢朝廷的掌控之中就要打一個問號了。
有的地方,仍在朝廷掌握之中,有的地方,已經不在了。
而在黃巾之亂後,這一情況又有了新的變化。
黃巾之亂到來之時,大量的豪強世家為了自保,直接大規模訓練私兵,大規模兼併土地,大規模吸收佃戶。
同時,他們還大規模的建造塢堡。
每一個塢堡,每一處莊園,都是一個自給自足的小世界、小王國、小天下。
在這麼一處小小的莊園之內,莊園主的命令就是天!
莊園主說太陽從西邊升起,那麼太陽就是西邊升起!誰敢說從東邊升起,就把他趕出莊園,讓他做一個流民。
在如今的背景之下,做流民和直接去死有何區別?
有背景人脈的世家,有人口土地的豪強,紛紛建設塢堡,建設國中之國;沒有背景的普通人,也以鄉、村為單位,以宗族血脈關係為紐帶,建設屬於自己家族的塢堡,屬於自己家族的莊園。
而大漢朝的時候,村子往往都是同姓之人,大傢伙兒都是一個姓,一個種族。
雖然宗族在事實上,必然是存在剝削的,也必然存在大量的黑暗,但不代表宗族這玩意兒什麼優點都沒有了。
在對外的時候,宗族可以保證自己人最起碼的安全。
你要是沒有宗族在背後撐腰,說不定直接半路就被人搶劫了,就被人殺了,這聽上去很難以接受,但是在亂世到來前夕,在黃巾之亂後,在全國各地頻繁出現大規模反賊、盜賊、義軍的今天,是很常見的。
所以,年紀輕輕的曹休,能單槍匹馬帶著老娘一起奔赴千里之地,來到曹操大本營投靠曹操的壯舉,才會被世人稱頌,曹操更是直接因此誇讚曹休說他是我曹家的千里駒。
這,就是一個禮崩樂壞,沒有秩序的世界!
秩序已經沒了!
黃巾之亂前,鄉下可能還有些許微不足道的秩序。黃巾之亂後,縣城以外的地方,就全都是塢堡、莊園主、盜匪說了算。
那個時候,縣城以外的地方,就不在講道理了,而是講拳頭!
所以,早在黃巾之亂後,大漢朝就失去了對於縣城以外的地方的統治。
此刻的大漢朝,就相當於皇權不下縣。
皇權停留在縣城之中,對於縣城之外的地方,得縣令召集本地莊園主、塢堡主人一起開會、商量。
商量的好,底下的人聽話,願意拿出糧食,拿出壯丁,那麼這個縣令就算是很有本事的。
「我們通過徹底打散緣由村子、鄉鎮的方式,聚集剩餘百姓,建設了一系列新的特色小鎮。這些小鎮,大多數是農業小鎮,一個小鎮聚集三千到五千左右的百姓,住在一處塢堡之內,負責方圓一定範圍內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