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菲荷直視著他的臉道：「你見那姑娘最後一面，是什麼時候？」
守園人不耐煩道：「我都說了，我沒看到，這麼熱的天，我一般都待在崗哨里休息，根本不會出來。」
孫菲荷微微搖頭：「不，你看到了。」
守園人：「你胡說，我沒有！」
「你不只見到了，因為你喝了酒，寂寞難耐，你調戲她，要給她五百塊錢。」
「她不願意，你就跟她不斷地拉扯，你扯壞了她的袖子，她趁機跑了，你踉蹌著沒追到，我說得對不對？」
「我只扯壞了一點點，而且她走的時候人也沒事，所以跟我無關。」
守園人大聲反駁道。
樊晨波詫異的瞪大眼睛，半晌才道：「不對呀，從監控上看，那天他沒出崗哨亭。」
孫菲荷：「崗哨亭不止正門，他偷偷給自己開了個小門，方便他上班的時候，可以溜出去喝酒打牌！」
樊晨波氣惱地踹了他一腳：「媽的，我問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守園人蜷縮著身子道：「你上來就說女孩失蹤了，可能已經遇害了，我也不敢說，萬一我說了，你們也找不到兇手，拿我頂，那我豈不是冤死了！」
樊晨波氣憤得還想再踹幾腳，就見隊長快步走過來，呵斥道：「樊晨波，你又在幹什麼？」
「隊長，這傢伙說謊，他明明見過那個姑娘，他還起色心，把人家衣服都扯壞了！」
隊長頓時嚴肅起來：「你說真的？」
「當然，他倆可以作證。」
隊長看著蜷縮在地上的人，對著警員吩咐道：「帶走！」
樊晨波指著孫菲荷道：「這都是孫小姐算出來的，她還說那姑娘沒死。」
隊長認真道：「真的？」
孫菲荷微微點頭：「我只能保證她活著。」
言下之意，大家都明白，一個姑娘消失幾天，會遇到什麼事情。
「拜託你了！」
孫菲荷擺了擺手：「既然活人問完了，那就問死人吧！起碼要知道，兩年前的寡婦去哪了！」
隊長好奇地看向她，樊晨波有些興奮：「問，錢都好說！」
孫菲荷抬腳往前走，樊晨波拽著隊長跟上。
走到一個位置站定，掏出硃砂，有些心疼地看著裴嘉道：「奶奶送我的硃砂，快用完了！」
裴嘉輕笑著：「我再給你買！」
「你不懂，極品硃砂，可不是想買就能買到的。」
「放心！我能！」
裴嘉保證的信誓旦旦，孫菲荷這才拿出黃紙，飛速地畫了起來。
符成，樹葉抖動，符文自燃。
幾隻小鬼從地下鑽出來，慢悠悠地飄到她跟前。
孫菲荷對著樊晨波道：「把照片拿出來！」
樊晨波立刻打開手機，對著虛空展示。
孫菲荷對著幾鬼道：「見過這姑娘沒？」
幾鬼上前，仔細看了看，其中一個說道：「見過，我見過。」
「什麼時候?」
「那可是有好幾天了，她哭哭啼啼地從我墳頭跑過，朝著那個方向去了！「
鬼指著右前方的小路。
孫菲荷牽著裴嘉邁步跟上。
隊長一頭霧水，樊晨波小聲解釋道：「她在跟鬼說話呢！走，快跟上。」
走到路盡頭，鬼魂指著前方道：「我就見她走到這！」
「謝謝。」
「不用謝，不用謝！」
孫菲荷站在原地，觀察著地形，跟著看熱鬧的鬼魂，將幾人圍在中間。
孫菲荷：「這幾天，你們在這裡見過其他人嗎？」
「見過，好多呢！」
「我是說經常見到的人，有一個男人，他經常出現在墳場！但是不是為了祭拜誰！」
小鬼們思索著，突然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響起：「我見過，但是他都是晚上悄咪咪的來，偷吃貢品不說，他上次還踹了我的墳頭一腳！可氣死我了。」
孫菲荷立刻追問道：「他長什麼樣子？」
小鬼：「就是正常人的樣子，不過我可以幫你找到他，只要你付一點報酬。」
「沒問題。」
小鬼轉身跑遠了，片刻後，牽著一小狗過來，驕傲地說道：「我這狗鼻子可靈了，絕對能幫你找到。」
孫菲荷蹲下身，摸了摸小狗的頭道：「她真可愛！」
「那必須的，這可是我的狗，走吧，事不宜遲。」
孫菲荷站起身對著樊晨波兩人道：「跟上，他們帶我去找人！」
樊晨波激動地點頭。
孫菲荷帶著幾人繞過墳場，不走大門，而是有一個半人高的狗洞。
裴嘉看著洞有些沉默。
他退後一步，身體猛地往上一躍，手一撐，翻過了牆頭，穩穩落地。
剛鑽出狗洞的樊晨波有些沉默：(´･_･`)
隊長哈哈大笑一聲，這才跟上已經走遠的兩人。
小鬼帶著他們走過偏僻的小路，前面出現一排排低矮的小土坡。
樊晨波：「這裡也是墳地，沒錢買墓地的人，會把家裡人葬在這附近，慢慢地就形成了一個小墳地。」
幾人走到第三排的其中一個。
小鬼道：「就是這裡了！」
孫菲荷點頭道：「好，你叫什麼名字，報酬他會燒給你！」
樊晨波對於這個很熟練了，拍著胸脯保證，一定燒足量的元寶。
小鬼高興地留下自己的姓名，牽著狗回去了。
樊晨波好奇地看向小墳頭道：「咱們在這幹什麼？」
孫菲荷淡淡道：「挖吧！」
「挖墳？」樊晨波驚訝出聲。
「這事可不行，太缺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