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菲荷撓了撓頭道:「確實沒什麼用!」
說著眾人突然笑了起來,趙龍也說了自己的近況,有孫菲荷之前給他的符文,現在的生活他很滿足,家裡的小人已經能利索地在地上到處爬,有的時候還會使壞。
趙龍說著的時候,滿眼笑意,肉眼可見的幸福。
眾人笑著端起酒杯恭喜他。
孫菲荷回來的消息,第二天就傳遍了整個豪門圈,不少人都紛紛上門,裴家人是最早來的,甚至天都沒亮。
還是裴圓凌晨3點多下了飛機,剛到家就聽早起的管家,小聲地說著。
她將手中的行李箱直接丟在了原地,轉身就要跑,跑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想到什麼,直奔二樓,敲響周妙妍的房門。
最近周妙妍睡得都不踏實,所以一點動靜就醒了,打開門看到外面的裴圓,還以為她遇到什麼事了,剛想問,就被裴圓直接拽走了。
「慢點,慢點,什麼事啊這麼著急?著火了?」
周妙妍被拽得踉蹌,裴父披著衣服走出來,著急道:「圓圓,你要帶你媽去哪?」
「小荷回來了!」
「什麼?」
周妙妍頓時變得無比清醒,腳下的速度加快,甚至超過了裴父:「走快點,你又不是老人家,走那麼慢幹什麼。」
所以當孫菲荷醒的時候,就看到穿著睡衣坐在客廳里的周妙妍,和一臉愧色的裴圓。
孫菲荷還沒走出電梯,周妙妍已經迎了上來,上下打量一圈,這才抱住孫菲荷道:「小荷,幸虧你回來了!」
從昨天開始,孫菲荷已經被抱習慣了,每個人見了她都要抱一抱,捏一捏,生怕她再消失一樣。
孫菲荷臉上帶著笑,跟周妙妍說話,又對不敢靠近的裴圓主動招手道:「圓圓姐,怎麼了?現在跟我那麼生疏了?」
大大的杏眼眨了眨,裡面是滿滿的笑意。
裴圓這才上前,嘴裡不斷的道歉,如果不是她請孫菲荷幫忙,也許就不會出那麼多事。
孫菲荷直接止住了她的話,告訴她,這一切都跟她沒關係,都是她的選擇。
裴圓和周妙妍對視一眼,心裡覺得這肯定是孫菲荷為了安慰她們,少點愧疚才故意這麼說的,心裡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對孫菲荷更好一點,這姑娘太善良了。
親人相見,自然有說不完的話,當然除了關心她的人,還有一些慕名而來的人,在大門口盤旋,不是他們不想進來,而是裴嘉嚴肅命令保鏢,以後這樣的事情,不許告訴孫菲荷。
孫菲荷其實早就知道了,只不過她不想讓裴嘉不開心,一直假裝不知道。
這件事情過去了好幾天,孫老夫人也出了院,這次並沒有回老宅居住,而是自然的住進了孫銘珏的別墅,跟孫子孫女住在一起,孫昊自然也跟著來了,一時之間,這別墅里熱鬧了不少。
特別是孫老夫人就愛種點花,後院直接被栽種了不少名貴的花,孫菲荷知道孫老夫人是不捨得她,自然也樂意陪著她,時常替她調理身體,靈力在孫老夫人的身體裡運轉一周,那比什麼靈丹妙藥都厲害。
孫老夫人肉眼可見的狀態越來越好,她好了,孫菲荷也回來了,家裡整天都是歡聲笑語。
不知道是不是孫菲荷經常過來的原因,那些花長得越來越好,甚至有超過老宅花朵的趨勢,孫老夫人一直念叨著孫菲荷是福星。
這天孫菲荷帶著裴嘉回來,兩人之間是精緻的帘子,但是看著比初次更奢華,中間綴滿了珠寶和拇指大的鑽石,隨便扣下來一顆,就足夠在首都買幾套別墅了。
當然這自然少不了周妙妍的功勞,自從看到這個鏈子,沒有人比她更贊同了,甚至請了設計大家,專門在這個的基礎上,讓它變得更好看,甚至更結實。
孫老夫人不懂年輕人之間的樂趣但是也不是多話的人,只不過她今天喊孫菲荷來是有事情。
孫菲荷剛坐下,孫老夫人輕咳一聲,組織著語言。
孫菲荷見她有些為難,瞭然地對著管家道:「去把門口的人喊進來吧!」
裴嘉的眼神陡然變得有些冷,孫菲荷安撫地捏了捏他的手,低聲帶著撒嬌:「我都好久沒活動筋骨了。」
裴嘉見她撅著嘴,想到這幾天她每次出門,都會看向門口,突然無奈地嘆了口氣,默認了她的行為。
門口的男人,穿著簡單,算不上高檔,面色有些黑,看來是常年風吹日曬,進來的時候有些侷促,孫老夫人主動站起來對著他招了招手:「你來!」
孫菲荷目光在兩人之間看了看。
孫老夫人笑著道:「這人養花有一手,前幾天在後院跟他說了幾次話,言之有物,不像是胡說八道的人。」
孫菲荷不在意地點了點頭,指著單人沙發道:「坐下吧。」
漢子看著柔軟的沙發,姿態有些拘謹,屁股堪堪靠近一點,便再也不往下了。
眾人都能看出他的難受,但是怕說出來他更難受,孫菲荷直接問道:「你想讓我幫你算什麼?」
「撲通!」
從膝蓋與地板觸碰的聲音,聽得出來男人跪得實打實。
「大師,我真的是沒辦法了,除了你,我真不知道誰能幫我,求求你,我願意拿我的一切跟你交換,只求你幫幫我!」
孫菲荷對著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立刻上前,不顧男人的掙扎,直接把他扶了起來,按在了沙發上。
「你先說來我聽聽!」
男人咽了下口水,這才開口道:「大師,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千萬別不信!」
見孫菲荷一臉認真,他才繼續把事情講述出來。
他兒子從小就有狂躁症,平時的時候跟正常人一樣,但是一旦生氣,那誰也攔不住,拿刀砍都是常有的事情,後來有一次,他兒子居然趁著他睡著,差點勒死他,只因為白天沒給他買想要的東西。
經過這件事,他知道他兒子不能留在家裡了,他倒是無所謂,賤命一條,萬一傷到了別人,他兒子這輩子就毀了,於是三個月前,他把兒子送進了精神病院。
這醫院,在偌大的首都查不可問,但是卻是他能負擔的,最好的地方了。
他兒子去了精神病院,他一周去看一次,後來見兒子適應的不錯,變成了兩周,但是從上個月開始,他兒子就變了,變得不再是他兒子,而是個陌生人。
「那孩子明明不是我兒子,可是醫院非要說那就是我兒子,你們說可笑不可笑,我自己的兒子我能不認識嗎?我報警,也沒用,我做親子鑑定,但是報告上說他跟我是親生父子關係。」
男人說著,崩潰到抓著自己的頭髮:「可是那人真不是我兒子,真不是!大師,你幫幫我好不好?我想問問我兒子在哪?」
管家見他情緒太激動,倒了杯水給他,安撫著讓他安靜下來。
孫菲荷目光在他臉上流轉,最後搖了搖頭道:「你兒子離你不遠,你身上有他的照片嗎?或者他的東西!」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