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這是幻覺?不能吧!

  孫菲荷示意幾人退後,手指翻轉,瑩白指尖帶著微光,輕輕一揮,本來半躺著的紙人齊齊站了起來,隨著孫菲荷的手指開始挪動。

  紙人臉上鮮紅的嘴唇開始嘗試著張合,從生疏到熟練,

  它們像真人一樣揮舞著手臂,嘴巴時而張開時而閉合,慘白的臉上慢慢開始瀰漫出紅暈,甚至還有汗珠從皮膚里滲出來,不過低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個的冰球,冒著陰冷之氣。

  圍觀的幾人覺得頭皮發麻,樊晨波有些緊張的靠近隊長,小聲道:「隊長,你害不害怕?」

  「你害怕?」

  樊晨波咽了下口水:「有點,比上次坐過山車還讓我緊張。」

  隊長拍了拍他的肩膀:「怕的話不如你先回去?」

  樊晨波立刻搖頭:「那不行,那邊的人還等著咱們救呢。」

  說著好像找到了勇氣,滿臉的堅毅。

  紙人晃蕩著不穩的身體,最後齊齊的闖進符文圈裡,跪在地上。

  這個像是一個信號,黑狗開始狂叫不止,呲著黑黃的牙齒,眼中冒著凶光,一個飛躍就上前開始撕咬。

  紙人瞬間就被撕咬的粉碎,只是明明它到身體裡是槐樹支撐,可是咬出來的地方卻帶著鮮血。

  很快幾對紙人都被黑狗咬到七零八碎,地上都是噴射散落的鮮血,看著比分屍現場還讓人作嘔。

  黑狗撕扯到最後一個紙人,突然後退幾步,高高的躍起,朝著符文的壁壘撞去。

  鮮血四濺,厚重的身體直直的墜落。

  「咚!」

  地面震動,黑狗抽搐了幾下就閉上了雙眼。

  突然一陣微風吹過來,吹的幾人汗毛直立。

  孫菲荷擦掉額頭微微冒出的汗珠,對著幾人道:「終於來了!」

  樊晨波看著沒有變化的四周,好奇問道:「什麼來了?」

  「陰世界!」說完從口袋裡拿出幾張符文,讓他們貼在胸口的位置,交待道:「千萬別拿下來!」

  幾人重重的點了點頭,鄭重的接過來,按照孫菲荷的要求貼在了胸口。

  「等下,跟在後面!」

  幾人以為是跟著孫菲荷的身後,沒想到她手指輕點,手中像是有根線一樣,地上四凌八落的紙人顫巍巍的再次站起來。

  滿身的鮮血,抬起腳往前走。

  樊晨波愣在原地,還是隊長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反應過來,立刻跟上。

  孫菲荷走下最後面,進隧道前看了眼身後不遠處的裴嘉,嘴巴張合無聲道:「等我!」

  裴嘉冷峻的臉上難掩擔憂,還是微微揚起嘴角。

  樊晨波幾人邁進去的下一秒,齊齊轉頭看向孫菲荷。

  孫菲荷面色如常的讓他們繼續往前走,走出隧道,眾人才發現不對勁。

  外面的幾條大路空無一人,按理說他們只封了隧道,其他路段正常通行,現在不說堵的走不動路,但是車肯定不少,但是這裡卻很安靜。

  好像這一座繁華的城市,只剩下他們幾個,有種世界滅亡,他們是僅有倖存者的孤寂感。

  紙人此時也像完成了使命,齊刷刷的倒在地上,支撐身體的槐樹枝散落在地。

  孫菲荷拍了拍手道:「走吧。」

  樊晨波幾人像跟著媽媽覓食的小雞仔,亦步亦趨,只是四處張望的目光展現他們的好奇。

  這裡跟真實的世界一模一樣,他們沒有任何的不適,如果不是孫菲荷提醒,他們肯定如往常下班一樣,自顧自的回家。

  樊晨波湊近孫菲荷道:「如果我誤入這個世界會怎麼樣?」

  孫菲荷扭頭看向他,他的眼中滿是好奇,孫菲荷對著他微微一笑,眉頭挑動,伸手扯下他胸口的符文。

  樊晨波還沒反應過來,耳朵就被人揪了起來。

  「哎,疼疼疼,二叔,二叔,你小點勁。」

  這個熟悉的感覺,只有他叔能使得出來。

  旁邊的隊長和兩個警察齊齊挺直了身板下意識喊道:「局長!」

  二叔背著手,眉間是深深的褶皺,不怒自威的看著幾人,沉聲道:「你們也太衝動了,讓你們下班,你們在搞什麼?難道是想逞能當烈士。」

  隊長搖頭道:「局長,有孫小姐在,肯定萬無一失。」

  「哼!天老王子也不敢說自己,做什麼事百分百能成,你們簡直是胡鬧。」

  「局長,我們也是想早點結束這件事,要不然影響太大了。」

  「少廢話,這麼晚了都給我回家,加班沒加夠是嗎?今天都好好休息,明天精神飽滿,都給我好好幹活。這是命令!」

  「是!局長。」

  隊長和兩位警察轉頭就走,看方向是回自己家。

  「二叔,你別生氣,來都來了!哎……別動手啊!」

  二叔咬牙切齒道:「動手?老子都想揮皮帶,你給我惹了多少麻煩,啊,現在拿小命都不當回事了是吧?你是想氣死我,然後再氣死你爸媽?」

  「話也不能這麼說,我這可是職責所在!」

  「職責所在?話說得倒是很漂亮,那當長輩的打你,也是教育之責。」

  說著就要扯皮帶,樊晨波熟練的躲,上躥下跳。

  二叔氣哼哼的停了手:「跟我回家,你嬸子要給你介紹一個姑娘,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去見一見,你要是敢跑,呵,那就滾回家讓你爸管管你!」

  說著轉身就走,樊晨波也趕緊跟上,只是剛抬腳就被孫菲荷拽住了袖子。

  樊晨波好奇的轉頭看向她,突然意識到什麼,臉唰的一下就白了。

  前面走著的人扭頭看向他:「還不跟上?」

  樊晨波沒往前,反而後退一步,搖了搖頭。

  孫菲荷把手中的符文重新貼在他身上,剛才還威嚴的二叔立刻消失了,空蕩蕩的,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

  樊晨波猛地打了一個寒戰。

  身邊的警察好奇道:「樊哥,你剛才自說自話的在幹嘛?」

  樊晨波猛地扭頭看向他:「剛才你沒看見?隊長,你看見了嗎?」

  隊長認真道:「你看見了誰?」

  樊晨波乾巴巴道:「我二叔啊,剛才你們還答應他各回各家了。」

  隊長立刻搖頭:「剛才我們並沒有說話,孫小姐扯掉你的符文,你就開始自說自話。」

  「臥槽!這麼嚇人?」

  樊晨波把剛才的事情仔細的說了一遍,眾人心中更凝重幾分。

  如果像樊晨波雖說,那太可怕了,而且太生活化了,好像自己的情況,他們了如指掌,以他們的能力根本分辨不出來,這麼想著,才意識到胸口符文的厲害和珍貴。

  「孫小姐,咱們現在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