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與程處月的相處,蔣小瑜對後世的記憶開始逐漸模糊起來,除了自己後世的兩個小子,以及父母外。老婆的印象是越來越與程處月重合在一起了。
於是蔣小瑜決定做點什麼來彌補一下了,在拿一張紙和準備好筆墨後,蔣小瑜提筆寫下:
「長二十幾歲,機遇無數,卻難下心頭獨你,縱鬢將染霜,衣帶漸寬,終不悔!」
這是蔣小瑜在與後世老婆戀愛時寫的,現在寫來,也是為了懷念一下曾經的過往,畢竟他是不想忘記自己的老婆的。
寫完後,蔣小瑜又讀了一遍,然後眉頭一皺,把這張紙給撕了,重新寫了一張。
只不過,這第二張將二十幾歲改為十幾歲,又看了一遍,不由得在心中暗道。
「好險,要是讓人看去,不是要問自己為什麼十幾歲的人,非得要寫什麼長二十幾歲的話了。」
「呀,這是寫什麼啊,詩不像詩的,不過倒也應景,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畢竟是夫君的一番心意。」
卻見程處月已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自己身後了,並將自己剛寫的字小心地折起來收好。
「唉,看來真不應該改那幾個字啊,剛改了,程處月就來了,這老天真是會開玩笑。」
蔣小瑜不禁在心中暗自腹誹道。
「處月,這個為夫寫給你的,雖說寫的不是那麼好,但也是為夫的一片真心表白,你可千萬不要拿出來示人啊。」
「夫君真是會說笑,這種夫妻間的情話誰好意思拿來示人啊。」
「這樣最好不過了,只要不拿來示人就好,不然丟人丟到家了。」
蔣小瑜不是不知道一些情詩,但要讓他把別人寫的非說成是自己寫的,他也是丟不起那個人。現在所寫的這幾句也是後世挖空心思想了很久的結果。
這要是真讓這個時代的那些個牛人們聽了去,那還不得笑死。蔣小瑜也是要臉的好不好。
不過記得在這個年代,那個叫駱賓王的神童已經是降生了,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去見一見他的父親駱履元,要向他討教一下子女的教育問題。
同是養兒子,自己在後世那兩小子,別說作詩了,就連個作文都寫不通暢,更別說人家兒子七歲作詩,自己那兩小子七歲時啥都不會,唉!別人家的孩子啊。
想到這些,蔣小瑜胸口隱隱作痛起來,不由得用手握住胸口,長嘆一聲道:
「有人七步成詩,有人七歲出詩。何以我如此無用啊。」
「夫君所說的七步成詩,應該是曹植了,但七歲出詩是何人也?為何我從未聽聞?」
「這,……」
唉!真是話多必失啊,古人誠不欺我也,現在李世民登基也才第三個年頭,這駱賓王雖說現在已經滿十歲了,按理來說《詠鵝》這首詩應該是已經寫出來了,但現在這個年代交通閉塞信息不通,估計現在駱賓王的名號還未傳到京城來。
(原來寫駱賓王還小未寫這詩,後查了百度駱賓王於619年生,李世民626年就位,也就是說駱賓王寫詩應該在李世民就位的第一年與第二年之間,所以對此加以改正。)
再加上程家乃是武將,平時對詩詞又不太注重,所以不知道也是自然。但蔣小瑜也不打算把事情說明了,能糊弄過去就糊弄過去,不然一個接一個的解釋絕對會讓自己崩潰的。
「是嗎?我有說七歲麼?我說的是七十歲,你聽錯了。」
「真的是我聽錯了麼?我明明聽得很清楚的,你分明就說的是七歲。」
「那一定是為夫口誤了,為夫是想說七十歲來著。」
看著蔣小瑜那一臉正經的表情,程處月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了。而是高興的道
「其實夫君所寫的也是極好的,我就喜歡夫君寫的這種直白的表達,什麼詩意之類的,我才不稀罕呢。」
聽聞程處月所說,蔣小瑜不得不喑自在心中感嘆
不得不說,在唐朝這個年代的女孩子還是好哄的,人家不要你有車有房,不過好像自己還真有車有房。
就自己寫這麼一首歪詩,這所以說是歪詩,只怕是打油詩也比這個強多了吧。這要是自己弄個「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出來,那還不迷倒萬千少女。
「打住,打住,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這般厚顏無恥的想法,真是想也不行,想也有罪啊。」
蔣小瑜心中正在天人交戰之際,程處月又將紙小心地打開讀了幾遍,最後又折好收起來。滿意的走出了書房。
對於蔣小瑜楞在那裡也不去管他,更是不知蔣小瑜心中那種種想法。就像一個小孩子得了一件心愛的玩具,高興得一蹦一跳的向自己房間走去。
「好像我在這個世界也才十幾歲啊,這種青春的步伐怎麼就不會了呢?」
看著程處月那宛如後世自己那兩小子高興時走出的步伐,蔣小瑜不由得在心中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