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除非是真的塌了,否則的話,這麼冷的天氣里,李元昌是不會這麼早起來的。閱讀STO55.COM
躺在一大塊乳白色的皮毛做成的毯子裡,他就窩在裡面,漏出一個腦袋,屋子裡也很暖和,可是他還是不想動,而在他身邊,躺著兩個幾乎不穿衣服的女子,都很豐滿,緊緊地貼著他,看樣子如果不是床足夠的話的,這三人肯定是躺不下去的。
此時已經是下午了,可是李元昌還是躺在床上不想動,而王府里的人早就習慣了,也就沒有準備什麼早飯之類的,因為他從來都不吃,別看在外面的時候,整個人看著人五人六的,打扮的很時尚和注意當時的樣子,可是如果你來到他的房間裡的話,你就會發現,真的太噁心了,到處都是垃圾,不只是果皮和各種果子殼之外,還有一些酒肉垃圾等等,而他還有個毛病,不喜歡別人觸碰,上一個想要給他打掃衛生的人,早就被他打死了。
這個有點什麼感覺呢,就像是現在的網紅女神一樣。
所以,他醒來之後,就開始對著身邊的女人沒有什麼興趣了,一個人如果真的可以很容易就獲得這些東西的時候,是很難說自己真的喜歡什麼東西的,因為太容易了。
所以當感覺到膀胱上面有一種壓抑的感覺的時候,李元昌還是沒有動,只是呢,身體在顫抖,讓兩個靠著他的女人都覺得不對勁,趕緊起來,光著身體給他整理被子的時候,一股子憋了一晚上的老尿就直接澆在了那個女人的頭上,而她卻不敢動,只能跪在那裡,雖然屋子裡已經很溫暖了,而且早上的這種液體也很溫暖,可是落在身上很快就冷了,而從昨晚喝酒到半夜,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才起來,可以想像他積攢了多少水。
等到他舒服的時候,兩個女人都成了落湯雞了,可惜,卻不敢亂動。
「呵呵,不錯,不錯,這樣子才有意思嘛。」李元昌笑呵呵地說道,然後對著門口喊道,「給我準備熱水,我要沐浴更衣。」
兩個女人只能跪在那裡,一直等到他去了另外一個房間的時候,才敢慢慢站起來,然後想辦法收拾自己的身上的東西,在過去,真的會反抗的人不是沒有,但是絕對不包括她們,因為幾千年的這種教育,讓她們忘記了反抗的本能了。
沐浴在巨大的木桶里,舒服的溫度讓李元昌的精神稍微好點,用裡面的水揉了揉臉,讓自己臉上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都掉下來之後,才開始看著窗戶外面的雪地,雖然已經是下午了,可是依舊很強烈,這種感覺就像是泡溫泉一樣地舒服。
突然,從不遠處飛過來一支非常漂亮的小鳥,腦袋上是艷紅色的,身體是一陣的青黃色,而尾巴卻是灰色的,正在那裡枝頭不停地尋找什麼,而他看著這隻突然闖進來的小傢伙,竟然心中有了感覺了,這樣的感覺平時是沒有了,可是此時卻不知道為什麼,讓他想到了那個剛剛被送到太常寺的樂童,這個小傢伙,可真的可人啊。
想著想著,自己的傢伙竟然起來了,讓他忍不住就在裡面玩耍了一番。
等到他癱在水裡的時候,立馬就有兩個俊秀的小廝過來給他換衣服,他伸手在他們的胸口把玩了幾下,引得兩個小廝忍不住嘿嘿的笑,就像是一個女人一樣。
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吃食,有酒有肉,可是他卻很期待之前在皇宮裡吃的那些東西,只是呢,他也知道,自己的面子是不夠的,所以只能隨便地吃了一點點。
酒足飯飽之後,天色已經微微有點黑了,長安是有宵禁的,可惜這個世界上有個詞彙叫做特權,所以,到底是對誰有用的話,那就不知道了。
上了馬車,就朝外面去了。
太常寺在皇宮附近,但是呢,因為只是管一些看似高大上,其實沒有多少油水的地方,所以地理位置相對來說比較偏僻,雖然官職不小,可是呢,真的想要來這裡當官的人卻不多。
到了門口,一個三十多歲,一臉笑容的男子站在那裡,正在迎接他。
這人姓鄭,是太常寺的少卿二人之一,正四品上。掌禮樂、郊廟、社稷之事。看似很高大上,其實都是在扯淡,他也就是運氣不好,才來這裡的,因為他是鄭家的旁系之中的旁系,否則的話,朝廷那麼多有油水的部門,他為什麼不去呢?
因為運氣不好,所以,他就要自己想辦法衝出去。
所以,他認識了漢王李元昌。
李元昌上次來到這裡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那個樂童,其實呢,現在都算不上樂童,因為他還小,需要再過幾年,如果想要單純地留在宮裡的話,就得被閹割,而這個人不是他撿回來的,而是另外一個少卿撿回來的,可惜的是,最近那個少卿因為有事回老家了,拜託給他幫忙照顧的。
結果,被李元昌看到了,現在這樣的天氣里,死幾個人都是小事,何況是一個孩子呢?聽說就連皇宮裡的皇子都有死的,何況是一個不知道爹媽的孩子呢。
「漢王殿下。」鄭少卿笑呵呵地躬身道,一身的衣衫雖然是官服,可是看著就知道是窮酸一個,讓漢王李元昌皺紋地捂住鼻子道,「稱心呢?」
「天色晚了,他睡下了。」鄭少卿笑呵呵地說道,然後等到他走進去之後,就小心翼翼地將門給關上了,指著不遠處的一個點著燈燭的房間說道。
「這麼早睡下也好啊。」李元昌走在前面,他跟在後面,很快就到了房門口,然後輕輕地推開門,就看到一個穿著灰白小衫的男娃躺在那裡,粉雕玉琢說的就是這麼一個孩子,而且對方的樣子裡面還帶著長長的睫毛,和不俗的鼻子,這樣的人有點男生女相的感覺,可是呢,如果真的可以好好地教育一番的話,以後的前途是不錯的,因為歷史上的稱心就是一個極為聰明的人,在死了之後,李承乾還能想著他,可見他的本事不一般,如果說只是男寵的話,那麼就膚淺了。
李元昌坐在床邊,看著他穿著一身很普通的衣服,微微皺了一下眉,雖然沒有說話,可是鄭少卿還是趕緊解釋道,「漢王,這個是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這句話是沒錯的,否則的話,你一個什麼都不是的人,結果,弄的一身的錦緞衣衫,那不是找事嗎?一個人如果擔心被殺卻又沒有別的辦法自保的話,讓自己出名也算是一個辦法。
看他一會,還伸手摸了摸,發現他的皮膚上面竟然出現了一點點的類似皮膚粗糙的東西,李元昌不由得皺眉道,「你們這裡的條件太差了,再放下去,這孩子可就毀了,所以,我一會要帶走。」
「這個?」鄭少卿似乎有點為難,因為這個孩子畢竟是自己的同僚寄養在自己身邊的,結果,你要直接拿走,如何辦才好呢。
「怎麼,難道說,本王的話,不好使?」李元昌轉頭盯著他問道,似乎很生氣的模樣。
「不是的,漢王,您的話自然是要聽的,可是這個孩子是於少卿當初離開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好好地照顧的,如此這般就不見了,到時候不好說啊。」鄭少卿自然是個狐狸了,不是狐狸也沒有辦法在官場上混哦。
你什麼好處都不給,就想要將人帶走,你是自己傻呢,還是認為我傻啊?
「你放心,你去戶部的事,本王豈能忘記了?」李元昌不耐煩地說道,然後指著門口道,「現在去找一件避風的衣衫過來,我要帶他走。」
「多謝漢王,多謝漢王,給你背著呢。」鄭少卿從一邊的桌子上面取出一個黑色的普通的斗篷,不是他不想給個華貴的,而是這裡怎麼會有啊,自己又沒錢,就算是想要充大頭,拿什麼充啊?
李元昌看著他手裡的東西本來想要埋怨兩句的,可是卻知道,不管如何都是廢話,只好說道,「你前面帶路。」
他現在迫不及待地就要離開這裡,他感覺自己扛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塊火玉啊。
內心的火就像是在一塊已經沾滿了火油的粘毛上面一樣,讓人根本就控制不住,不過呢,李元昌是因為知道這個人他現在是享用不了,因為年紀太小了,如果自己享用了,可能就會很快就不見了,所以,他反而更加的讓自己內心的變態的想法蓬髮出來。
跟著鄭少卿慢慢地走出了太常寺的院子,看著不遠處的馬車還停在那裡,他想都沒有想就直接上去了,然後說了一句,「回府。」
馬車裡裡面有個小案子,案子上面有一盞油燈,淡黃色的燈光下,破舊的披風下面包裹著一個如玉一樣的男娃,如果你是這個孩子的父母,肯定會很高興,因為有如此的孩子,會讓你夜不能寐的高興,可是也因為如此,如果你不是這個孩子的父母,而是想要獨自占有他的人,那麼你的內心深處就會有一種想要伸手卻又不想伸手的感覺。
馬車在長安的街上走的很快,只是呢,從漢王府到太常寺是有點距離的,所以,李元昌的手指時不時地會撫摸一下已經入睡的稱心,卻又強迫自己不能做出來更多的舉動,如此這般才會讓自己內心深處的一些欲望更加的強烈。
而就在他的手指再次觸碰到小娃娃的臉蛋的時候,馬車忽然抖動了一下,稱心的臉差點被他的修長的指甲給劃破了,然後他就忍不住怒罵道,「狗東西,怎麼駕車的?」
「王爺,王……快跑……」
回答他的卻不是完整的話,而是一句類似求救一樣的話,讓他的手一抖,差點將孩子摔在地板上,然後一把抱起,用另外一隻手掀開了馬車前面的布簾,然後就看到了自己的車夫躺在地上,身上血跡斑斑的,嘴巴裡面也都是血,讓有潔癖的他差點吐出來,不過呢,站在車夫身後的,卻是一個黑衣人,這人手裡提著一個類似鐵錐一樣的東西正在看著他。
「你是什麼人,竟然敢行刺本王,難道不怕王法嗎?」李元昌的這個話聲音很大,可以說是非常的大,肯定可以說是故意的,可是那個黑衣人卻伸手指著他的懷裡道,「將人交給我,我只數三下,如果你不給,我就會劈了你,我知道你是在叫人,我相信,在他們來之前,你就會死掉的。」
「你。」李元昌的胳膊將懷裡的稱心撫摸著更加的緊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
「一。」黑衣人卻沒有那麼多的心思,直接開始數數了。
「你難道不知道這裡是長安的內城嗎?你如果對我不利,到時候只要是派人搜索,就可以找到你的,到時候你可就死定了,今日我心情好,你走吧,我不為難你。」李元昌的話剛落,對方就來了一句話,「二。」
「你這人怎麼不識好人心呢,我這麼做完全都是為了就你啊,你還在這裡威脅我,真的以為我沒有脾氣嗎?」李元昌繼續威脅地說道。
「三。」黑衣人說完這句話之後,李元昌還以為對方打算再說一次威脅的話,卻沒有想到對方手裡鐵錐就直接奔自己面前而來,作為皇家的人,自然是會武功的,可惜的是,不代表就有多好,因為不上戰場的話,很多事是做不了那麼好的。
所以,他只是朝後退了一步,那個鐵錐就很準確地在他那俏麗的臉蛋上畫了一個差不多巴掌大的口子,然後忍不住痛的直接將手裡的孩子扔出去了,然後雙手捂住臉,內心深處的想法就是,難道真的是毀容了?
可是他沒有辦法多想,因為他還想要的是保命,對方萬一要是將他刺死的話,可就是白死了,自己兩個兒子都沒有,這樣的死法,對於他來說,真的是窩囊啊。
可是,一直等到他覺得自己的臉上已經不是那麼疼的時候,對方也沒有再次對自己動手,他雙手一支繼續捂住臉蛋,而另外一隻則是放下來,卻根本就沒有看到黑衣人,現場只有一個已經死去了變得硬邦邦的車夫,以及一個臉上還在流血的人,至於說他剛剛扔出去的那個孩子和那個黑衣人,已經不見了。
竟然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動粗,他忍不住大喊了一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