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只是荒涼,我之前也去過,那裡的不少地方都荒廢了,本來陛下打算將這個地方封給越王,可惜,他卻沒有錢,所有自己就沒要,陛下想要利用好這個地方,就需要重新裝修,可惜,這個錢財卻是很多,所以陛下就裝修了一點地方,其他的地方,都沒有裝修,而那個地方,晚上的時候,甚至於都可以看到野狼,這樣的一個地方,如果說本來是皇家園林,四周戒備森嚴,而現在的話,以我們陛下的性格,他是不會將大唐的將士隨便地撒進去的,所以,那裡必然是一個籬笆,到處都是洞。閱讀М」
「你的意思是說?」
戴胄想到了一個可能,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話,那麼,豈不是就會跑了?
「他們都是老狐狸了,自然是知道,不能那麼快就走,理由兩個,一個就是他們知道你們搜捕的厲害,所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第二呢,他們肯定在長安存了錢了,現在不是亂世,如果是亂世的話,只要是手裡有刀,就可以出去混日子了,而現在卻不行,現在大唐穩定下來了,如果想要活下去,而且活的不錯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用錢買,而且需要很多錢,不管以後他們是幹什麼,都需要這個錢,所以,他們會在等著風頭過去了,就從長安離開,而這個錢,很有可能就埋在芙蓉園。」
「你為何如此肯定?如果他們早就跑了呢?」
李道宗卻在這個時候,忽然插了一句,似乎有點不服氣。
「如果他們跑的話,百騎司的人竟然沒有看到任何一人,那麼就說明百騎司的人應該整理了,而我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為,一件事。」
「什麼事?」李道宗是名將,卻不是個推理的天才啊,他不知道。
「當初大唐初定的時候,陛下是現在的太上皇,而太子是李建成的時候,長孫順德就曾經帶領軍隊在那裡駐紮,而後來陛下是陛下的時候,他依舊在那裡待了兩年了,雖然後來因為芙蓉園陛下覺得吧,太過浪費了,就讓人將兵士撤走了,但是呢,這裡面最熟悉那裡的人,就是他,而且,自從大唐安定下來之後,芙蓉園那裡雖然修建的不多,可也算是一處風景,皇宮裡的貴人,大戶人家的小姐,一些勛貴家裡的女眷,都喜歡在那裡遊玩,如果一個人想跑,順利的話,就可以帶著錢財跑走,如果不順利的話,就抓住幾個女眷,你們不會認為任何人都可以很輕鬆地將家裡的人給犧牲掉吧?到時候,投鼠忌器,怎麼辦?」
有地方可以藏錢,有地方可以繞開他們的抓捕,而且時不時地還會有人幫忙自己逃跑,甚至於還可以抓住人質將事情給做了,你說說,這個地方好不好?
「這個只是你的猜測。」
李道宗還是有點嘴硬,雖然他的骨子裡早就認可了葉檀的想法。
「呵呵,等等吧,反正呢,今晚天色如此的不好,也不用擔心他們會跑了,明日肯定可以抓住人。」
葉檀坐在那裡,閉目養神,而其他的兩個人也不能一直都站著,也就隔著繼續坐著等了。
差不多過去了一個時辰,就看到梁辰帶著幾個人,架著一個人走了過來,這個人一過來就是滿身的酒氣,說真的,很刺鼻,而且還有一些刺鼻的劣質胭脂的味道。
看來這個人也沒什麼錢,否則的話,過去的一些地方的胭脂比現在的化妝品厲害多了,不只是好用,而且價格極高,你以為是普通的人可以用的嗎?
「大人,人帶來了。」
梁辰一頭的汗水,說真的,你如果說對方不盡心,你都是虧心的。
「他在何處?」葉檀睜開眼睛,看著他問道。
「一處暗房。」
梁辰這裡面的暗房可不是所謂的拍照之後用的地方,而是一種半合法的一些人家,一般都是寡婦居多,沒有什麼所謂的進項的人家,為了生活才會如此做的。
「哦,那他現在怎麼了?」
葉檀本來想要問話的,結果看到他的樣子,頓時一愣。
「這個,這個,他想要反抗,被屬下一拳頭擊中了胸口,就暈過去了。」
梁辰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事,弄點涼水,讓他清醒。」
葉檀的話剛落,戴胄身邊的人就提著木桶過來,裡面都是拔涼拔涼的那種,絕對會讓你舒服點不行的一些東西。
「啊……」
雖然現在是天氣白天還是很熱的,可惜,晚上的時候,卻是不熱的,被這種從一個陰寒之地的井裡提出來的水,說真的,比冰水也差不了多少。
梁桂的聲音很大,看來是不舒服的,不過呢,對於他們來說,這個算是一個事情嗎?
在這裡的人都是習慣了,這樣的叫聲。
「你們,你們是誰?竟然敢對朝廷的人下手,不想活了?」
眼睛還沒睜開,這個人就大喊大叫了,不得不說,有些人脾氣就是如此。
結果等到他睜開眼睛,清楚了一樣,卻是看到了葉檀,頓時一愣道,「大人?」
「清醒了?」葉檀坐在那裡問道。
「要是不清醒的話,這裡的井水多的是,要不要試試?」
「不用了,不用了,大人,我很清醒,很清醒。」
有些東西雖然不致命,卻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那我現在問你問題,你應該都可以很好地回答了吧?」
葉檀看著他問道。
「大人儘管問,小的一定都說。」
「嗯,這個樣子才是不錯的。」
葉檀點頭道,「那我問你,昨天下班了之後,你去了什麼地方?」
「我,我回家休息了。」
「然後呢?」葉檀接著問道。
「然後?」梁桂不解。
「你昨日在班上的時候,做了什麼其他的事情嗎?」
「沒有啊,大人。」
「是嗎?那你能告訴我,你昨晚在柳樹下和一個人接頭是怎麼回事嗎?」
葉檀的話讓他瞪大了眼睛,這個人似乎什麼都知道啊。
「怎麼,覺得我為什麼知道的?你不會以為長安晚上宵禁之後,就只有你們出入吧?」
葉檀看著他問道,「小偷,監督的人,還有很多因為特殊的緣故而來回的人,這些人都是瞎子嗎?」
「大人,大人,小的就是昨晚還沒下班的時候,喝了幾杯酒,有點醉意,提前回去了,其他的事情是一概不知啊。」
「哦?這樣子啊,梁辰。」
葉檀的話剛落,梁辰就從身邊的一個人的身上取出一個不大的包裹,然後放在了桌子上。
梁桂眼睛都要飛出來了,這個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會在這裡呢?
葉檀笑呵呵地看著對方,問道,「你能告訴我,這個東西是怎麼回事嗎?」
說到這裡,看著對方似乎要反駁,就接著說道,「我這個人吧,平時呢,除了在鄉下之外,就是幾乎都是在軍隊中,你以前也應該是在軍中的,知道,在軍中執行的就是軍法,如果抓到了一個所謂的奸細的時候,他們可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找證據,而是直接動刑,因為這樣子就可以很快地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而我在軍隊裡的時候,別的東西都沒有學會,只是學會了一個東西,那就是如何讓人開口,當時在北面的時候,有幾個部落的人,都是硬漢呢,聽說都是被人吃了都不會有任何的痛苦的人,我當時就覺得吧,這樣的人都是好漢,既然是好漢,就需要用一些特殊的辦法,他們都說放在鍋里煮,我個人覺得吧,這個太殘忍了,怎麼可以如此呢,難道到時候讓他自己的雙腿都熟了,然後讓他的嘴巴吃下去嗎?這個是不合適的,所以,我就建議,給他們一個辦法,那就是用小刀,將這個人身上的肉一塊一塊地切下來,也不大,也就是這麼大一點,然後呢,找來一點鹽巴,給他止血,然後將這個肉混合了鹽巴之後,給他們吃了,有幾個好漢吃了一個胳膊之後,還能堅持,但是呢,大部分的人吃飽了之後,就會招供的,想要自殺的話,已經被鉤子將他們的牙齒和舌頭都勾住了,這個也是一種好的現象是不是,防止他們直接死掉了,人生在這個世界上,就只能活個一輩子,如果這麼就死掉的話,豈不是浪費了嗎?還是要好好地活著的,聽他們說,這個肉是鹹的,甚至不用鹽巴來對付的話,都是很好吃的,你覺得呢?」
葉檀的一番話,不只是戴胄覺得自己要反胃,就連李道宗都覺得不舒服,雖然說有些時候為了得到情報,可以說是將所有的事情都做了,但是呢,葉檀如同做飯一樣的行為,還是第一次呢。
梁桂看著葉檀,他以前都覺得吧,一個孩子能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自己怕什麼啊?
但是呢,聽到了葉檀的解釋之後,卻發現這個人能夠成為自己的上司,絕對不會是因為自己被一個公主喜歡,而是因為夠狠,自古做大事的人都是如此,而且狠的一塌糊塗,讓你都不知道什麼叫做殘忍和人生呢。
他雖然當初也是軍隊中的人呢,但是呢,時間和俗世的一切早就將他的那種堅持和韌性消磨掉了,只有一點所謂的俗世人們需要的生活了。
所以聽到葉檀的話之後,他就直接喊道,「大人,大人,我說了,我說了。」
「這麼快?」
葉檀從一邊的案子上取出一把刀來,在手裡把玩,像是一個跳動的孩子一樣,那麼熟悉。
「我還想試試呢。」
這句話讓梁桂的臉色頓時白了,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唉。」
葉檀一甩手,這把刀就插入了案子上,直接就到了末梢,這就很說明問題了,這個案板可是很結實的。
「說吧。」
梁桂這個時候還能如何啊,直接就說了,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甚至於還將自己這一天多的時間做的事情都說了,這個人也是沒有誰了,錢財不過是今天白天的時候得到了,結果呢,這個人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就找了四個女人,說真的,他的身體真好。
「那他們現在在那?」葉檀對於他的那些哀求的內容沒有興趣,直接問道。
「他們說是去芙蓉園,可是呢,具體去了什麼地方,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要是其他的人話,肯定會認為他說的不對,或者說是有所隱瞞,但是呢,葉檀卻是知道,對方不敢如此。
「他們就兩個人嗎?」
葉檀沒有打算說其他的,就問道。
「本來來找我的是兩個人,可是呢,昨天晚上,他們走之前,卻來了一個一身白衣的人呢,雖然看著年紀不大,卻是一個盛氣凌人的模樣,說話的時候也端著,似乎被他們的身份都要高,而且這人對於他們這兩個人做的事情也不是很滿意。」
「有名字嗎?」
葉檀接著問道。
「這個倒是沒說,不過他們都說他們的藍人。」
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呢,葉檀不知道,而李道宗卻似乎是知道,就趕緊走過來問道,「你確定是如此?」
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呢,現在這裡的人,自己一個都惹不起,就直接說道,「是的,大人,他們說的藍人的時候,還說了,如果不是藍人的話,他們就死定了,不過呢,他們似乎藏了一個不小的寶藏,這個東西似乎有什麼用處,而那個藍人似乎也覺得這個寶藏的存在,才願意過來,後來他們三人就走了,說是去了芙蓉園那裡,雖然他們沒有說,不過從我們那裡出來,就只有一條路。」
「竟然是他們?」
李道宗聽到這句話,頓時就有點不安了,有點莫名其妙地說道。
葉檀一擺手,這裡的人都走了,就連梁桂都被帶走了,現場只有三個人,一個是李道宗,一個是葉檀,一個就是戴胄。
他站在那裡沒有說話,對於皇家的事情,有的時候知道的越多,越是麻煩。
「王爺,什麼藍人?」戴胄卻是有點不知道死活,直接問道。
李道宗過了一會才算是停歇下來,然後看著戴胄剛要說的時候,卻被葉檀打斷道,「這樣的事情和我無關,你們自己聊吧。」
「葉侯,你覺得你現在還有退出的可能嗎?」
李道宗的話讓戴胄皺眉,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