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3章 京兆牧和長安(74)

  葉檀雖然對於戴胄的這個肉表示不滿,味道不好,但是呢,自己現在餓了,就需要吃點了,但是呢,你這麼就過來了,說自己找不到,什麼意思啊?

  難道說,你打算將這個事情塞進自己的身體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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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先吃點吧。」

  葉檀拿出一條羊腿,遞過去,示意對方可以吃。

  可是呢,李道宗卻是搖頭道,「找不到人,本王吃不下。」

  「那好吧,我先吃。」

  葉檀卻是不在意,而是很認真地吃著,雖然是餓了,而且不合胃口的,但是呢,浪費糧食還是不好的。

  戴胄本來陪著也吃了一點,但是呢,看著人家李道宗都說了不吃,自己也不好意思吃了,只能看著葉檀吃起來了。

  葉檀吃的速度不快,卻還是吃得很開心啊,這樣的東西還是不錯的。

  等到他吃完了之後,李道宗的臉色已經可以刮下冰霜了,看來是有點不舒服了,可惜,葉檀不會在意的。

  擦了擦嘴之後,看著他問道,「你找誰查的?」

  「百騎司。」李道宗知道對方也是知道的,還是說出來的好。

  「沒用。」

  葉檀卻是搖頭道,「這樣的事情讓他們去做,不合適,他們做點軍隊的事情還是可以的,其他的就不行了,而且長孫順德不管如何都是一員悍將,他對於我們的手段很熟悉,根本就沒用。」

  「那怎麼辦?」李道宗要不是一個郡王,葉檀早就動手了,你什麼意思啊,你們的事情,你問我怎麼辦,我怎麼會知道啊?

  「不著急。」

  葉檀說完這句話,一伸手,卻發現沒有茶水,頓時一愣,有點尷尬了,不過呢,其他的人也不會在意這個啊,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你吃完肉還要喝茶,你以為你要幹嘛啊?

  「葉侯,你到底何意?若是人真的跑了,到時候陛下可不會只是怪罪我等。」

  這就是威脅了,說真的,有的時候,真的不想和這樣的合作,什麼人啊。

  「沒事,不要著急。」

  葉檀說完這句話,看著戴胄道,「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他們不見的?」

  戴胄自然是不知道的,而那個心腹卻是知道,「昨日下午吃過午飯之後,小的因為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有點亂,就過來看看,卻發現人不見了。」

  「這裡的人有死的嗎?」葉檀接著問道。

  這人看了一眼戴胄,戴胄卻是點頭道,「有的,一共死了四個獄卒。」

  「你們將人收起來,是擔心被陛下知道吧?」

  葉檀的話讓戴胄的臉蛋直接黑了,人本來就黑啊,你這是什麼意思啊,難道我們就不會有其他的想法嗎?

  「陛下派人拿走的。」

  戴胄沒有好氣地說道,不過呢,卻還是告訴了葉檀,這件事,可能很麻煩。

  「陛下都知道了?這個,太危險了,我還是不要參與的好。」

  葉檀的話讓李道宗也跟著黑了臉色了,看著葉檀問道,「葉侯,都什麼時候,你還計較這個,再說了,你都知道了,你還以為自己可以跑掉嗎?」

  「哎,老戴啊,你坑我啊。」

  葉檀搖頭道,然後看著面前的一個油燈道,「他們肯定是有外援,而且這個人肯定是就是刑部的人,自從大唐建立起來之後,為了充斥各個衙門,陛下肯定會讓不少的退伍軍士過來,看來他們是鑽了這個空子了。」

  有的時候,有些東西,就是如此,你以為很簡單也許很複雜,你以為很複雜,可能只是很簡單的感覺。

  「你的意思是說是你的衙門裡的人做的?」李道宗這個傢伙雖然是個不錯的將軍,卻不是一個好的朋友,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都說出來呢,什麼意思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葉檀覺得吧,自己真的不應該來的。

  「那你是什麼意思?」李道宗接著問道。

  看著兩人如此的對話,戴胄表示,我真的好想離開啊,這個官不想做了。

  「我沒什麼意思。」

  葉檀的臉色頓時就下來了,像是寒冰一樣,然後看著戴胄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葉侯,這個……」

  戴胄都有點想哭了,你們這麼玩,合適嗎?

  如果被陛下知道的話,我怎麼辦啊?

  看著葉檀要走,李道宗卻是繼續冷著臉問道,「你以為你今日走的了嗎?」

  「怎麼,我還得把自己關起來,讓你舒服?」

  葉檀卻不在意地說道,然後不等對方說話,就對戴胄說道,「既然這件事要保密,我就住在這裡吧,等到你們什麼時候處理完了這件事,什麼時候再找我吧。」

  葉檀說著就要朝牢房裡走去,你們的心思可真的不少哦。

  這個人其實和和袁守城差不多,都是覺得自己都是天了,你們做事情的習慣就是要認真地處理事情,如果我這裡不對的話,都是你們的責任呢。

  「葉侯,葉侯,算我求你了,行嗎?算我求你了?我家裡上游六十歲老母,下有好幾個孩子,若是這件事做的不好,到時候陛下非得讓我去嶺南不可,那個地方現在還是蠻荒之地啊,我去的話,倒是沒什麼,但是呢,我家裡的孩子還小啊,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一張黑臉的戴胄,真的是求人的模樣,真的是啊,過去的嶺南可不是現在的地方,雖然有無數的好東西,可惜,野人,野獸,毒草,野蠻都存在的,你以為去的人有幾個可以活下去啊?

  李道宗看著葉檀的樣子,本來想要動用軍法處置葉檀,可惜,他卻不知道的是,李世民雖然對於大唐的軍隊都有一些不放心,但是呢,最不放心的就是他們這些人,說真的,有的時候很危險,特別是皇族,為什麼李孝恭要搞一些美女呢,不是就是擔心自己被人給砍了嘛。

  「行了,裝什麼啊,你家裡的孩子都不小了,而且,就算是你被流放了,陛下對於你的感情,也不會讓你家裡的人一起去啊,再說了,這件事本身就和我無關,你是硬拉我過來的,現在出事了,你不僅不覺得是你們的錯,反而覺得我幫你們都是應該的,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多應該的嗎?」

  葉檀皺眉地看著戴胄說道,雖然話是對他說的,卻是對另外一個人說的。

  「再說了,我也是個侯爺,單純論爵位的話,也不低,而且現在的京兆牧也是我,這個官職也不小吧?怎麼,還是打消不了,你們對於我這個人的重視?威脅?我這個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脅,就算是陛下將我奪職了,我也不會在乎的,你相信嗎?」

  「葉侯,我都是相信的,都是相信的,只是我也沒有辦法了,能用的辦法都用了,可惜卻沒有辦法找到人,而且他們也很危險的,如果真的被跑了的話,他們就會找很多人報酬。」

  戴胄還是說了一些實話,有些人就是如此的可怕啊。

  「好了,我知道了,看在你求我的面子上,我幫你一次,不過呢,你要欠我一個人情。」

  「沒問題。」

  戴胄卻是直接答應了,自己可不想去嶺南啊,那裡是人可以居住地地方嗎?

  「你現在就去喊我衙門裡的梁辰過來。」

  葉檀的話剛落,戴胄還沒有答應,就聽到李道宗冷聲道,「陛下的百騎司監察天下都沒有辦法找到,你的那個衙門裡的人不過是普通的捕快,有這樣的本事?還是覺得你不會被牽連,就找人來糊弄啊?」

  看看,有的人這輩子的日子都不好過,不是因為他們的能力不夠,而是嘴巴太臭了。

  「去吧。」

  葉檀突然覺得吧,這個人的腦子裡都是坑,不用理會。

  戴胄點頭,就讓自己的手下過去了。

  差不多過了一刻鐘,人就來了。

  梁辰一身的汗,跑過來,看到葉檀的時候,頓時就停住道,「大人。」

  「昨晚的武侯管理是誰?」

  葉檀接著問道,現在這裡的人都是靠自己管著的。

  「大人,是梁桂。」

  梁辰的腦子只是一動就知道了,直接回答道。

  「哦,他今日幹什麼了?」

  一般武侯的人都是那些手下的人都在忙活,而這個負責的人卻不用過去,只是負責一下調度就行了。

  「他今日告假了。」

  葉檀點了點頭道,「他平時的表現如何?」

  「這個梁桂以前是軍中的人,因為年紀大了,而且腿有點傷,所以,在衙門裡不被人看中,心思比較深。」

  梁辰很快就會成為總捕頭,所以才是知道的。

  「哦?那他家在什麼地方?」

  葉檀皺眉的問道。

  「就在池曲坊。」

  池曲坊在長安算是比較偏僻的地方,說真的,一般人是不會過去住的。

  「家裡還有什麼人?」

  「沒有了,這個人雖然比較自卑,卻脾氣不好,喜歡打人,聽說之前官府打算給他找一個,但是呢,他卻在那個時候犯了事,去了青樓,結果那個女的死活不願意,最後也就耽擱下來了。」

  「哦?那他平時去青樓多嗎?」

  葉檀的話讓李道宗都有點發飆了,這是什麼意思啊,這個時候,你在這裡聊天聊這個?

  「不多,他的錢都花在了喝酒吃肉上了,所以,一般一個月去一次。」

  「那他平時都是什麼時候去的?」

  葉檀繼續問道。

  「一般都是月底,因為月底的時候,他有假期,喝醉了,休息了也沒事。」

  「今日是幾號?」

  「這個,是五月二十一號。」

  「呵呵,看來有點意思了。」

  葉檀搖頭道,「你馬上帶人去將這個人給我帶過來,如果不在家裡的話,就去他經常去的青樓,我知道,你們這些人平時喜歡吹牛的時候說的一些事情,肯定是知道在什麼地方的。」

  「諾。」

  梁辰說完就轉身走了,看來很著急的樣子。

  雖然外面有點冷,可是他的衣服已經濕透了。

  「葉侯,這個是什麼意思?」戴胄一頭霧水啊,我這裡正在準備抓人呢,他到底在幹什麼,在悲劇地管理自家裡的事情。

  「這幾個人出城了沒有?」

  葉檀看著戴胄問道。

  「沒有,我們的人已經查過了,根本就沒有這兩個人的蹤影,而且十里的範圍之內,我們都派人去查過了,沒有看到這個人。」

  「他們沒有出城,是因為什麼?」葉檀看著他問道。

  「這個,難道是為了躲避風聲?」戴胄這個時候,倒是有點腦子了。

  「是啊,躲避風聲,那麼他們到底是出去呢,還是不出去?」

  葉檀笑著問道。

  「自然是要走的。」戴胄知道,他們如果在長安的話,那是一點機會都沒有的。

  「他們想要出去,可是,你們早就將長安給圍成鐵桶了,他們想要出去就得用一些特殊的辦法。」

  「什麼辦法?」戴胄覺得葉檀不是神秘還是因為其他的,反正呢,就是讓人不清楚啊。

  「他們從這裡出去之後,殺了四個人,說明有人過來接應他們,這個人肯定對於這裡的一切都很熟悉,而且這個人帶著一群人出去之後,竟然沒有任何的情報,這就說明兩個問題。」

  「一個問題就是,你們這裡肯定有人有內應,或者說是類似的人,第二,他們的接頭的人肯定是一個武侯,或者好幾個武侯,因為大唐的長安晚上,只有一群人是不會被人發現的,那就是武侯,除了武侯之外,其他的人都有可能,而如果說,武侯只是幫助他們隱藏行跡的話,那麼,他們想要出去,就會去池曲坊。」

  「這是為何?」戴胄對於他的分析還是認可的,但是呢,還是不明白為啥要如此做呢?

  「長安的鐵桶,不過呢,在長安這裡卻有一個地方是鐵桶的一個出口,那就是池曲坊。」

  「這是為哈啊?那裡可是皇家禁地。」

  他說的卻不是池曲坊,而是說的是靠近池曲坊的那個地方,叫做曲池,而在曲池附近有個地方叫做芙蓉園,雖然說現在還是荒地一片,卻是一個不錯的地方,這裡的不錯指的是,這裡的環境如果整理的話,絕對是一個很不錯的地方,也因為如此,反而讓人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你去過芙蓉園嗎?」

  葉檀看著他問道。

  「去過。那裡很荒涼。」

  戴胄作為李世民的心腹,如何沒有去過,李世民偶爾也會在哪裡夜宴,雖然說面積很大,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修理了,可惜,還是有的地方修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