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這一打。
一直打到了伊斯法罕城之外。
說來。
二人的身手也就只是伯仲之間。
如天折真要是硬來,埃法莫斯估計也拿天折沒辦法。
怎麼說。
天折在唐國來說,也是天荒之主。
身手再差,又能差到哪裡去呢?
「退出我波斯國,否則,我波斯國各高手將會取你性命!」待二人已是到了伊斯法罕城外好遠之後,埃法莫斯這才住了手,大聲向著天折大喝一聲。
到了此間。
天折心中已是生出退意了。
波斯國如何,他天折真不知道,也不熟悉。
本來。
天折原以為波斯就算是有一些高手,最多也就只是一些普通的貨色罷了。
可沒想到。
直到他進入這伊斯法罕城之後,才遇上了這麼一個絕頂高手,還能與他打個不相上下。
「敢問閣下出自何門何派?待來日我定當前來再會上一會。」天折雖心生退意,但今日也算是結了仇了,天折自然是想知道對方最基本的底細。
「你也不用如此不憤,你唐國與我波斯國雖交好,但我們兩國的江湖人卻是從未有任何的交流,如你心中不快,或對我心生怨氣,我埃法莫斯也不怯。告與你知,我乃拜火主奉。」埃法莫斯根本不懼天折。
對於東方的唐國。
埃法莫斯不清楚,也不熟悉。
對於他們波斯的這些高手來說。
那裡是一個禁忌。
曾經。
波斯國的高手們,還曾想要入侵東方。
可那一次,隨著他們大批的高手還沒入侵東方幾百里,就遭遇到了東方高手的圍擊。
那一戰。
波斯國損失了不少的好手,甚至連一些無上高手都死去不少。
可想而知。
那一戰之後,波斯國的高手們,雖有心復仇。
可沒想到。
最後出現了一位橫掃他們波斯國的神秘人。
自從那神秘人出現之後,整個波斯國的無上高手一個不剩。
甚至。
也如唐國一樣,傳承皆斷。
波斯國也好。
還是羅馬國也罷。
更或者更西方向的法蘭克王國。
這些國家基本都與唐國如此類同。
誰也不知道那個時候發生了什麼,又為何會斷了傳承,就像是突然一夜之間就變了一樣。
此時的天折,聽著對方說拜火主奉,心下暗暗記下,「好,即你已是亮了身份,那待哪日我前來再向你討教一番。」
丟下話的天折,只得縱身離去。
天折不走都不行了。
因為他已是發現伊斯法罕城方向跳來了幾人。
而那幾人的身手,雖比眼前的這個埃法莫斯身手差一些,但如果這些人一起合圍他,那他天折就算是有八條腿,都不好走了。
「主奉,怎麼回事?」待那幾人出現後,瞧著一個陌生人遠去的背影,向著那埃法莫斯問道。
「沒什麼事,那只不過是一個唐國人,突然闖入我波斯國,已是被我勸回。」埃法莫斯言道。
「主奉,唐國人怎麼會出現在我們這裡?難道他們忘了守則了嗎?還是唐國人已經要入侵我們波斯國?」那幾人不明所以。
「不知道,也許是途經我波斯國吧,好了此事先這樣,等我去見地大主奉後再說吧,你們安守於伊斯法罕城。」那埃法莫斯冒似並不怎麼想多言,話一落之後,幾個起落之後,就已是消失在了這片地界了。
那幾個從伊斯法罕城奔出來的高手,相互看了看。
最終只得搖了搖頭。
片刻之後。
那幾人也隨之回了城。
不過。
天明之時,伊斯法罕城中,卻是奔出來數人,往著波斯國的邊境奔襲而去。
而此時的天折。
真可謂是鬱悶不已。
這一夜的奔襲之後,天折已是離開了波斯國。
天折對于波斯國的了解,或者還不如一些與著波斯人有交易的商人。
天折少有去過別的地方。
更別說波斯國這麼遙遠的地方了。
其實。
波斯國與著唐國本來並不遙遠,最近的距離,也只有相距兩三千里罷了。
只不過中間有一個西域罷了。
只要途經西域諸國,就可以直達波斯了。
對於普通人來說。
波斯很遠,遠到普通人無法想像。
可對于波斯商人來說,唐國並不遠,要不然,他們也不會不遠千里來唐國行商貿之事了。
唐國在波斯人的眼中。
那是一個富有的國度。
唐國有精美的瓷器,有彩艷無比的絲綢。
有美味無比的美食。
有漂亮高貴的女人。
總之。
唐國在波斯人的眼中,那就是一個天上國度一般的地方。
可波斯國在唐國人的眼中。
那裡並不是唐國人所嚮往的地方,也不是唐國人所希望去的地方。
哪怕那些唯利是圖的商人,雖對波斯國的金子嚮往,可也沒想著要去波斯國走一走。
當然。
還是有一些好奇膽大的唐國人,也曾經去過波斯國。
或者正前進在去波斯國的路上。
畢竟。
波斯國的黃金,那可是對他們有著無上的誘惑力。
一路奔襲的天折。
一天之後回到了天荒駐地。
隨之沒待多久之後,又是奔去了地荒。
可當他抵達地荒入口之後,發現地荒的入口早已是關閉了。
天折想要尋地岩的想法,就此中斷。
「地岩老兒,此時你選擇閉荒,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不就是沒有見你嘛,你又何必閉荒呢?」天折看著茫茫沙漠,心中甚是不悅。
可他天折不悅又如何呢?
三荒。
論神秘程度,唯地荒了。
地荒居於這沙漠之中。
而且據大家所知,這地荒的出入口眾多,想要尋找到地荒的入口,可以說是難中之難了。
甚至。
隨著沙漠的移動,地荒的入口也是變化多端。
即便是你有著地荒進入的地圖,也很難尋找得到入口處。
只有地荒的人,才熟知地荒的進入之法。
當下。
天折瞧著已是沒了入口的地荒,對地岩的作法著實不悅。
不悅的天折,只能離開了。
但天折離開的方向,並不是回天荒。
而是奔向唐國北部方向而去。
當天下午。
天折已是抵達了靈州的百家樓。
身為天荒之主的天折,突然出現在這樣的一個地方。
而且這個地方還只是一些普通高手存在的地方。
可見天折這是沒了法子了,只得到這江湖之中盛名的百家樓來了。
「我要見你們的百事通。」天折一到百家樓後,就向著百家樓的人說道。
百家樓的人見來人很是陌生,可又瞧不出對方是誰,又屬何門何派,心中還有些奇怪,「敢問閣下出自何門?見百事通可有何事?如閣下前來打探消息的話,可到消息樓內即可。」
「天折。」天折不想多言,回了自己的名號後,靜待那人如何了。
而百家樓的人聽到天折之名之後,先是一愣。
隨後二話不說,就奔進百家樓的後院去了。
片刻之後。
百家樓中奔出來三人。
「先生到我百家樓有失遠迎,先生,還請時面請。」那三人一見到天折之後,又是行禮,又是告罪的。
天折也不多話,大步往著百家樓後院走去。
而百家樓中其他的江湖人士,見到百家樓的三位主事之人如此對一位陌生人客氣,心生疑惑與好奇。
紛紛向著百家樓中的夥計打聽著那位陌生人的來歷。
「諸位,對不住了,我百家樓今日閉樓,還請諸位離開我百家樓。」沒過一會兒,一位百家樓的掌柜走了出來,大聲的向著在場的江湖人士拱手說道。
「我說你們這是怎麼回事,百家樓從未聽聞過閉樓,難道就是因為剛才的那人嗎?我到是想知道那人有什麼本事,能讓你們百家樓的三位主事人親自出來迎接,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我怎麼從未享受到如此的服務,現在還想趕我們離開,你們百家樓是不是做得太過了?」百家樓中的江湖人士,對於要趕他們走,紛紛叫囂了起來。
「如果諸位不想死的話,最好離開。我百家樓雖說是做江湖生意的地方,可也不是誰都惹得起的地方,況且,我百家樓今日有要事,只是請諸位暫離一日而已,如我百家樓有做得不對的地方,還請擔待,明日百事通必然會親自前來向諸位言明的。」那位掌柜的見眾人想要鬧事,心下不喜。
而這位掌柜的話都說到如此地步了。
那些江湖人士即便心裡再不舒服,也不可能真的鬧事。
這裡是百家樓。
就算是百家樓沒有多少好手,可人家的名聲大啊。
而且,還是與著各大江湖宗門有著莫好的關係。
他們真要是鬧了事,到時候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再者說了。
百家樓乃是一家江湖人士聚集之地。
今日真要是得罪了,以後可就難再入百家樓了。
說不定在江湖之上,都寸步難行了。
片刻之後。
眾江湖人士離了場,而百家樓還真就百年難得一遇一般的閉了樓。
此時。
百家樓的後院客室當中,天折坐於正位,邊上那三位主事人站於一邊,靜待著天折說話。
對於天折。
百家樓中,可以說人盡皆知。
雖說人盡皆知,但誰也不敢把這事傳出去。
能知道天折之名的百家樓人,沒有誰不敢把這位主當作天神一般的對待。
百家樓做的是江湖生意,可對於三荒之人,卻是誰也不敢得罪。
更何況眼前的乃是天荒之主天折。
「百事通呢?怎麼不見他?」天折瞧著那三位主事人,眼神凝厲。
「回先生,百事通暫時不在百家樓,不過我們已是傳了消息去了,想來今晚必然會回來的,還請先生莫怪。」三位百家樓的主事,此事已是膽戰心驚的。
面對著一位天荒之主,即便他們沒有見過此人,但也都知道此人乃是絕頂之高手。
身份之高,不是他們所能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