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聖女心傷獨流淚

  墨幽的到來。

  老駝二人目前還未察覺。

  此時老駝二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觀道內了,根本不知道在離著他們二人十來丈之外,在這荒郊野嶺之外,還有一個絕世高手隱在其內。

  墨幽追尋著鍾文與墨離二人的痕跡,一直追到了龍泉觀。

  自然而然的,墨幽也知道自己的孫女已是跟隨著鍾文入了這座道觀之內。

  當然。

  墨幽也知道鍾文出自於太一門,而且也知道太一門目前所在的道觀叫龍泉觀。

  要不然。

  依著墨幽擔心自己孫女的情況,又怎麼可能會不進入到一個陌生的道觀內好好觀望一番呢?

  說來。

  墨幽對於鍾文雖並不了解,但也知道此人不是一個隨意殺伐別人之人。

  更是知道鍾文只對敵狠辣。

  為此。

  這些日子以來,墨幽一直隱藏著,保護著自己的孫女墨離。

  而此時。

  龍泉觀外突然出現兩個行跡可疑的高手,這不得不讓墨幽好奇了起來。

  對於龍泉觀外突然出現兩個武道之境高手。

  龍泉觀中的鐘文他們,可真不知道。

  鍾文正與著自己師傅說著一些關於墨門之事。

  「師傅,師弟,這墨門以前我不知道在哪裡,不過此次我前往高句國之後,這才發現墨門原來在白山黑水的山林之中,而且墨門駐地周圍,到處都布滿著機關,如沒達到武道之境,想要潛入墨門,基本算九死一生。」鍾文緩緩說道。

  當李道陵他們二人聽說墨門之事後,頓時也是驚呀不已。

  墨家如何。

  李道陵他們還真有些不甚清楚。

  而今日鍾文突然帶回來一個女子,而這個女子就是墨門之人。

  二人又是聽完鍾文講述了墨家的事情,又是聽完鍾文講述了墨門的事情後,心中也算是有了一個底了,「九首,你的意思是說,這位叫墨離的女子,乃是墨門之主的女兒?那你又為何要帶她來我太一門呢?況且我太一門與墨門並無交集。」

  「師傅,此事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墨門以前雖與我太一門沒有什麼交集,但從今往後,卻是必然會有交集的,至於為何,此事我暫時也不好多言,待李山得了空回來後,我再與師傅詳說吧。」鍾文有些尷尬。

  自己師傅這樣的問話,著實讓他不好解釋。

  墨離這瘋女人非要跟自己從墨門出來見一見世面。

  而自己又不好解釋。

  難道說人家想從墨門出來看世界的嗎?還是因為人家墨門管教不嚴?

  再加上墨門與太一門的關係,鍾文在沒有得到李山的示意之下,也著實不好與自己的師傅詳說。

  具體的,還得等李山回太一門後再說了。

  李道陵二人聞話後,也不再細問。

  不過二人看向鍾文的眼神之中,卻是多了一絲的竊喜。

  當然,同時也多了一絲的不解。

  竊喜的原因,是因為鍾文帶著一個陌生女子回太一門。

  這可是有史以來,鍾文單獨帶著一個女子回來的。

  說來。

  李道陵到了如今,也開始對鍾文的婚事上了心。

  李道陵沒有子嗣,自從有了鍾文這個弟子之後,全身心的往著這個弟子身上放了。

  所以,李道陵心中也一直把鍾文當作兒子來對待。

  再加上以往鍾木根夫婦二人還未去三斗村之前,時不時與李道陵說起關於鍾文成親之事。

  這不。

  當下的李道陵,可以說也著實希望自己的這個即是弟子,也算是兒子的九首,能夠早點成親生子。

  他也好嘗一嘗子孫承歡膝下的願景。

  至於他們的不解。

  自然是鍾文所言墨門與太一門的交集,為何要等到李山回太一門了。

  「九首,前段時間你二師傅和師叔已經帶著小花去了那山洞居住了,此事我也不好多勸阻,所以你今日回來之後,可得去看看。」李道陵也不再去多想其他的,隨即向著鍾文說了理竺他們的事情。

  鍾文一聽之下,也明白了自己這個二師傅和師叔的想法,「好的,明日我會去看看的。」

  坐在一旁的陳豐,隨即也是開口說道:「九首,曾經來我龍泉觀的那位叫曼清的女子,也在我觀中,說是有事要等你回來,你明日清晨最好先去問問情況。」

  「對啊,九首,這曼清她們二人來我觀中已是有些時日了,也不知道有何要事與你說,非得等你回來。這慈航殿的女子,你可不能招惹,這可不是我們太一門能招惹的人。」李道陵聽著陳豐所言後,又是補充了一句。

  對於慈航殿聖女之事,李道陵就算是再傻,也知道這不是太一門可以招惹的。

  曾經,鬼手在龍泉觀小住的那段時間,鬼手可是把慈航殿的事情,和盤與李道陵講述過的。

  如鍾文真要是招惹到了這慈舤殿。

  估計太一門真的要在江湖之上絕跡了。

  先不說這慈航殿有多強大吧,就說這江湖之上對於慈航殿的推崇,就不是太一門能惹的隱世宗門了。

  對於這一點。

  鍾文當然更是清楚不過的了,「師傅,我知道的,這慈航殿聖女再次來我太一門,想來肯定是有事發生了,明日清晨我會去問問的。」

  「哦,還有啊,幾日前,聖上來了我龍泉觀了,與我說了一些關於你在長安所行之事,聖上說……」

  李道陵說完慈航殿聖女之事,又說起李世民來到龍泉觀之事來。

  當鍾文聽到李世民來到了龍泉觀,心中頓時生起了一絲的警戒來,「師傅,那聖上他現在在何地?」

  「前日已是去利州了,我讓他先到利州各縣去看看情況,好讓他打消對你的猜忌之心。為師知道,你必然是不可能去謀奪那寶座的,你的性子,為師是知道的,所以為師與聖上保證過,九首絕無可能對我唐國有二心的。」李道陵笑了笑。

  自己弟子是什麼樣的人,他李道陵當然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活了這麼多年,見識過這麼多人,跑了這麼些年的江湖。

  李道陵看人還是很準的。

  而對自己這個弟子,李道陵也著實沒看走眼。

  著實。

  鍾文也確實沒那個心。

  至於皇權也好,還是寶座也好。

  這些在鍾文的眼中,也只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

  人活一世,將將百年。

  就算是鍾文能活二百歲。

  二百年之後呢?這天下難道就不會被別人代替嗎?

  有道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這是華夏的歷史進程,也是華夏的成長過程。

  鍾文自己絕沒那心思去做什麼皇帝。

  而李世民突然前來龍泉觀,鍾文猜測李世民這是過來向自己的師傅探底來了。

  同時也是在求援。

  鍾文或許不會聽別人的勸誡。

  但一定會聽自己師傅的話。

  這也是李世民最能拿捏的事情了。

  鍾文見自己師傅笑了笑,隨之也笑了笑,「還是師傅了解九首,九首就算是本領再強,也是山下的佃戶之子,祖輩也無背景,更無根底,就依我一人去做那皇帝,不被我搞散了那才見了怪了。」

  「我唐國百姓本就苦難了幾十年,我也不想見到我唐國的百姓們再苦難下去,當下我唐國在聖上治理之下,也在逐漸往著好的一方面發展,這是九首樂意見到的,同時也是最想見到的。」

  李道陵聽後,對鍾文抱以大大的一個笑臉。

  而一邊的陳豐。

  心中雖有些許的難過,但早已是道人的他,當然也是不希望百姓困苦的。

  陳豐乃是陳家的後人。

  怎麼說,身為陳家後的人他,如放在以往,或許有著復國的期望。

  但都這麼多年了。

  這陳家也早已是該散的散的,該逝去的已是逝去。

  陳家的後主陳叔寶,也已是死去幾十年了。

  他陳豐就算是貴胄,此時也是無心去復什麼國了。

  他也只想安安穩穩的做他的道人。

  「好了,夜已深,九首你趕回來也是身累睏乏,還是早些休息去吧。」李道陵聽著自己弟子之言後,心中感嘆了一聲後起了身。

  隨後。

  三人隨之各回各屋。

  而三人所說的話。

  早已是落入不遠處一屋中曼清的耳中。

  自打鐘文返回龍泉觀之時,曼清就已是知道。

  身為先天之上高手的她,稍有一些動靜,她都能察覺到。

  更何況還是鍾文他們師徒三人談話之音呢?

  此時的曼清心中,卻是五味雜陳。

  鍾文從墨門帶著一個女子回來,讓曼清心傷不已。

  此次曼清來龍泉觀,本就不是什麼大事。

  她只是想見一見許久未見的心上人一眼罷了,更或許不說話,站在一起遙望一下夕陽,她都心滿意足了。

  可今夜聽到鍾文帶著一個女子回了龍泉觀,曼清除了心傷之外,更多的是想看看那墨門的墨離姿色如何,比起自己來又如何?

  女人的世界,估計男人都不懂。

  更何況還是一個處於單戀的女子身上。

  隨著曼清越往下想,胸中冒似有一股無名之氣堵著無法吐出。

  隨之。

  眼淚叭叭的往下流。

  曼清想到自己師傅曾所言,天下男子皆是薄倖郎。

  而在曼清與龍玉離開宗門之前,她的師傅就曾告誡過她們二人,讓她們二人離那些男子遠一些。

  切勿動情,更是不能入情。

  可曼清也不知道怎麼的,自己在突然之間,就對鍾文動了情。

  而這份情,還只有她自己知道,外人根本無從察覺。

  這一份單相思。

  從她曼清喜歡上鍾文開始,就一發不可收拾。

  每日裡都在暢想著戀愛的滋味,暢想著與鍾文二人牽手坐於夕陽西下的場景等等。

  「師姐,你怎麼還不睡啊?師姐,你怎麼哭了?你是不是想師傅了?」突然被驚醒的龍玉,睡眼惺松的坐了起來,瞧見曼清坐在床榻邊獨自神傷流淚,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