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文做了一鍋湯餅。
加了一些蔬菜和一點點的肉。
這也算是當下能食用到的最好食物了。
湯餅,其實就是麵條。
只不過麵條乃是鍾文自己弄的,而且也不硬,還軟乎乎的,最是適合長期未進食的人食用。
鍾文到是想做點好菜給自己的二師傅食用。
但依著鍾文的理解,長期處於飢餓狀態下,卻是不易食用太過硬,以及太過油膩的食物。
其實。
鍾文的想法太過擔心了。
就理竺師兄弟二人,就算是直接吃烤雞,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二人的武藝都已經達到了如此之高的地步,又怎麼可能會受到什麼傷害。
「小文,你怎麼盡讓我們這些啊?你沒弄點肉食來嗎?」伯溪見鍾文做煮的一鍋湯餅,雖有食慾,可他最想吃的乃是肉類的食物。
鍾文聞聲後趕緊解釋道:「二師傅,師叔,你們長期未進食,這突然吃一些油膩的食物,並不太好,所以我只能煮上一鍋湯餅。」
「好了師弟,小文這也是出於一片好心,待你好上一些後,再去吃別的吧。」一旁的理竺趕忙止住自己師弟的話。
伯溪聞言後,也不再多話。
拿起筷子開始夾著湯餅開始吃了起來。
可當那湯餅一入嘴之後,頓時,伯溪的雙眼突了起來。
原本。
他還以為鍾文所做的湯餅也就跟外面的一樣,味道一般,可以說並不怎麼好下口。
可他真心沒想到。
鍾文給他們二人做的湯餅,味道卻是如此的鮮美。
頓時。
伯溪二話不說,大吃了起來。
而理竺也是如此。
與著伯溪一開始的表情一模一樣。
餓得太久。
吃什麼都是美味。
更何況還是對於他們餓了一個月的人來說,哪怕再難吃,也是好吃之極。
就別提鍾文所做的湯餅了。
好吃與否。
鍾文也是有些底氣的。
一大鍋的湯餅,一刻鐘就被二人給消滅了。
理竺師兄弟二人,終於是緩過一些勁來了,背靠著大門,傻傻的笑著。
鍾文坐在一邊,看著二人如此的傻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肚中有食。
這氣力也就足了一些。
但還是因為長期未進食,導致二人還需要一些時間來適應。
接下的五天裡。
鍾文每天都做著廚子,給二人吃吃食。
第六天,忍不住心中好奇的鐘文,終於是開口向著自己的二師傅問道:「二師傅,咱天地宗到底是誰毀成這般模樣了?上層全部被毀,就連升降通道也都毀去了,誰跟咱們天地宗有著這麼大的仇怨啊?」
「仇怨!!!呵呵,那仇大了去了,待我們好了之後,必要前去殺回來,毀我天地宗宗門之仇大如天。」此時,一旁的伯溪一聽鍾文所問,雙眼之中頓時冒出了火來。
鍾文聽著伯溪的話,也沒聽出一個所以然來。
不過,鍾文到是瞧見了伯溪眼中的怒火。
毀宗門之事,也著實大如天。
就好比鍾文曾經毀過太乙門一樣,最終才遭到那吾道子的攻擊。
至於當下太乙門為何到現在還沒有再出現,這也使得李沖元一直在擔心的事情。
鬼手可是跟他說過。
太乙門除了有吾道子之外,還有著其他的高手存在。
至於現在的太乙門隱世之地在哪裡,鬼手也不知道,否則的話,鍾文早就找上門去了。
「師叔,到底怎麼回事?能跟我說說嗎?」鍾文好奇的問道。
隨著鍾文的這麼一問。
伯溪卻是欲言又止,心中還在想著,要不要把此事告訴鍾文。
畢竟。
依著他們的這個境界,也著實不便告訴鍾文太多。
武道之境的高手,著實不會與著武道之境以下的人有著過多的接觸。
即然已是入了三荒。
那麼他們必然是代表著三荒,可以說與著自己原本的師門以及弟子,算是脫離了關係了。
況且。
三荒也有規定。
武道之境這個境界的人,不准再與以下的人有所過度的接觸,更是不能把武道之境的一些事情,向著以下的人言明。
更甚者,還不能告訴武道之境以下的人說起如何修練到武道之境的法門。
要不然。
就依著江湖之上的情況,也不可能就這三十來個武道之境的絕世高手的。
反到是天地宗理竺,在強行收了鍾文這個弟子之後,冒似好像違背了三荒的規矩。
不過,當時理竺也是像鍾文交待過的。
不要把太多的事情往外傳。
而鍾文也沒在意,把這些事情告訴了自己師門的幾個人,以及鬼手影子二人。
畢竟,鬼手也好,還是影子也罷,均有恩於太一門。
有些事能說,鍾文必然會說。
如真不能說的話,鍾文也不可能全盤托出的。
「師弟,你說吧,此事乃我天地宗之事,小文即已是入我了天地宗,況且當下已經到了如此的地步了,也就沒什麼事情可以隱瞞的了。」一旁的理竺見自己師弟猶豫了半天也未開口說話,突然出聲向著伯溪說道。
鍾文一聽自己二師傅之言,感覺此事甚是體大,立馬正了正神,靜待著伯溪的回應。
伯溪得了自己師兄的話,點了點頭道:「好吧,即然已經到了如此的地步,那我們也就不再藏著了,反正我天地宗也被那些人毀了不少去了,這仇算是結下了。小文,你師傅說你天賦乃是絕佳之輩,以後我天地宗的仇,估計要落到你的頭上了。」
「說來,我天地宗被毀之事,要從半年前說起,……!!」
漸漸的。
伯溪開始述說起半年前之事。
隨著伯溪的述說開始之後,一直到了二人回到了天地宗。
直到最後,三荒中人集體聯合,對天地宗發動攻擊,這才導致了天地宗上層被毀,把理竺師兄弟二人困在了天地宗下層。
要不是鍾文回來,結果無法預料。
不過。
當鍾文聽到朱果一物之後,著實有些不明。
據鍾文所記。
這朱果之物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就朱果一物,鍾文也只是從一些電視劇中,或者一些小說當中所知,此物乃是假的,世上根本不存在的。
「師叔,朱果是何物?難道此物神奇到可以讓你們二人為之搶奪?」鍾文不解的問道。
「哈哈,朱果乃是奇寶,只要受了任何傷的人,吃下一粒即可傷愈,你說此物神不神奇,值不值得我們搶奪?更何況,當是乃是你師傅贏得了比斗,依理來說,此物應歸你師傅所有,可沒想到,那水妖和天折早就有心要搶奪了,所以我才與你師傅合計,奪下了朱果來。」伯溪哈哈大笑的回道。
「不知師叔可讓我一觀那朱果?」鍾文雖還是不知道朱果是為何物,但一聽伯溪之言,心中更是好奇不已。
此時。
理竺卻是起了身,往著宗內行去。
沒過多久,拿著一個絲絹袋出來道:「小文,這就是我與你師叔拼了全力才奪得的朱果。只不過,此瓶當中也只剩下了五粒朱果了。此物除了能療傷之外,更是能增進一人的境界,同時,也可以凝聚內氣之物。」
鍾文接過絲絹袋,小心的打了開來,隨之倒出朱果。
隨著鍾文一倒出朱果後,鼻中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異香。
「這就是朱果?」當鍾文瞧見手中一粒不大不小的果子後,實在有些不相信,眼前之物即是傳說中的朱果。
不過,鍾文也知道。
此朱果非彼朱果。
但其攻效也是強大異常。
「小文,我與你師叔二人已是服用過了朱果了,就算是再服用,也是無用了,以後,這幾粒朱果就交給你了。」理竺卻是沒有回應鐘文的話,而是說要把朱果交給鍾文。
朱果此物,只能服用一次。
再服用,基本無效了。
哪怕連傷都無法治癒,這也是理竺說自己再服用也是無用之言。
「二師傅,這不合適,這可是你們拼了命才得來的。」鍾文哪好意思收下這如此奇寶。
「好了,小文,你師傅的話也是我想說的話,你天賦絕佳,以你的資質,想來近幾年也能達到武道之境,只要我們三人潛心修練,我天地宗之仇也不是不能報的。」伯溪出言勸道。
「師叔,那三荒的人如此多,就憑我三人可難斗得過,更何況我現在還離著武道之境還有不少的距離,想要為我天地宗報得此仇,想來還需要不少的年頭。」鍾文不敢說此仇報不了,只得委婉的說需要時間。
畢竟,鍾文對於自己能不能達到武道之境,實在沒有底氣。
這麼些時間下來。
打鐘文成就了先天之上九層之後,就一直寸步未進。
就好比原地踏步一般。
而如今。
天地宗又有著如此大仇,鍾文身為天地宗的一名弟子,想要報得此仇,真如登天之難。
身為天地宗的弟子,上面可是壓著如此多的武道之境高手,稍有不小心,自己就有可能要遭到武道之境高手的追殺。
這也使得鍾文心中有些著急,更是多了一些驚慌。
「小文,你也不要著急,更是不要害怕,我還能再堅持幾年,而你師叔如今也已經達到了武道之境六層的境界,只要我們三人同心合力,想來也是有機會的。」理竺瞧出了鍾文心急,也瞧出了鍾文的慌張,趕忙寬慰道。
鍾文聞言後,也不再多話。
好在自己身為天地宗弟子的身份,還沒有人知曉。
否則的話,鍾文真就可能要躲起來了。
武道之境是什麼人物?就依著自己二師傅的身手,鍾文連一招都抵不過。
哪怕來上一個武道之境二層的絕世高手,鍾文也是一招都抵擋不過。
更何況,鍾文也聽了二人的話,知道三荒之中,還有著至少十數名的武道之境高手。
如此多的武道之境絕世高手,這不得不讓鍾文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