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傅,你們這是怎麼了!!!」鍾文見到地上趴著的理竺,和一個鍾文不曾見過之人,驚得差點把下巴都掉了下來了。
這樣的情況,鍾文萬萬是沒想到的。
原本。
鍾文還以為天地宗被仇家毀了,自己的這位二師傅,最多也只會留下一些消息,斷然是不可能留在天地宗下層的。
如此情況。
不要說鍾文被驚到了,估計任是誰都有可能會被驚到。
不過,此時趴在地上的二人,微微抬起頭來,臉上露出笑容。
他們真心想大笑一番。
可是卻是因為太長時間沒有進過任何食物,使得二人把最後所剩下的力氣,都用來爬行了。
「餓……」伯溪先是無聲的笑,最後才說出了自己最想說的話來。
能見到鍾文。
這猶如黑暗中突然迎來了一盞油燈一樣。
所有一切的不快,在這一刻頓時消散一空。
鍾文聽見那不認識之人所言那字後,先是一愣。
好半天之後這才反應過來。
二人的模樣,這明顯就是餓得太久了。
而且。
鍾文也明白了。
自己二師傅以及這位不認識之人,估計是被困在天地宗的下層,不得離開,這才因為沒有食物,才導致的飢餓。
雖說。
鍾文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天地宗下層為何沒有備用糧食。
可當下的情況。
卻是容不得鍾文再去多想。
鍾文立馬解下背上的包袱來,一個縱身,就往著天地宗內縱去。
沒過一會兒。
鍾文端著一個盆出來,盆中盛滿了清水,以及放了兩個碗在其中。
理竺師兄弟二人見鍾文給他們二人打來一盆清水,心中有些不明。
他們二人即餓也渴。
在這幾天裡,二人也著實沒了力氣爬去喝水了。
隨著鍾文端著一盆清水過來,鍾文先是給二人紛紛打了一碗水,好先喝上一碗水緩緩。
待二人喝了一碗水之後。
鍾文趕緊從包袱中掏出自己所剩下的一個胡餅出來。
當理竺師兄弟二人見到胡餅的那一刻,恨不得直接撲上去大肆嘶咬。
不過。
在二人意動之時。
鍾文內氣一動,胡餅頓時就碎成了碴子。
就當下。
二人如此的情況,可吃不得乾巴巴的胡餅。
就算是能吃,鍾文也不可能給二人分了他這手中僅有的一個胡餅。
鍾文也不知道二人被困了多久。
如長時期未進食,直接食用乾巴巴的胡餅,說不定還會出些小問題,所以,鍾文只能把胡餅震碎,分別放入兩個碗中。
又是弄了點清水,直接把胡餅弄成稀糊狀。
「二師傅,我現在只有這一個胡餅,你們先將就著吃上一些,待恢復一些力氣。」鍾文把弄好的兩碗稀糊狀食物放在二人腦袋跟前說道。
二人根本不顧一切,見到食物的那一刻之後,猶如惡狼撲食一般,也不知道從哪裡崩發出來的力氣,伸著腦袋往著碗中探去。
「呼嚕嚕」
二人此時的模樣,哪裡還有半分高手的模樣。
這就猶如難民饑民一般。
鍾文瞧著二人如此的模樣,心中也在猜想著,他們二人到底被困了多久,才會飢餓到如此的地步。
一碗稀糊狀的胡餅並不多。
瞬間。
二人就已是下了肚。
稍稍有了一絲力氣的二人,相互望了一眼後,開始又是乾笑了起來。
「師兄,看來我們是命不該絕啊,多虧你有先見之明,收了一個弟子,要不然,你我二人將成為天地宗的罪人了。」伯溪乾笑過後,瞧著眼前的鐘文,很是感慨道。
鍾文聽著那不認識之人的話後,這才知道。
原來此人乃是自己二師傅的師弟。
可是。
這又讓鍾文不解了起來。
據自己二師傅所言,他的師弟可是早就叛出了師門。
而今,又為何出現在這裡,而且從那人口中,還聽出了一些意思出來。
此時。
理竺也是稍稍有了一絲的力氣,見鍾文很是不解的樣子,趕緊解釋道:「小文,這是你伯溪師叔。今日幸得你回宗門,要是再晚上十天半個月的話,你也就只能幫我們二人收屍了。」
鍾文見自己二師傅的解釋後,趕緊起身,向著伯溪行起禮道:「弟子鍾文,見過師叔。」
「好,好,不錯,不錯,不過,你是不是再去給你師傅和師叔弄點吃的來,剛才那碗胡餅稀糊可解不了我們的飢餓,我們實在太餓了,我們都餓了一個月了。」伯溪見鍾文很是知禮數,連聲道著好與不錯。
不過,他的話卻是一轉又說到吃上來了。
「這個,師叔,你們還是先好生歇著,我這就出去弄吃的去。」鍾文聞話後,也知道確實需要去弄點吃的來了。
至於自己二師傅與師叔到底是怎麼合好的,想來這其中必有原因。
但是此時卻不是他問話之際。
隨即。
鍾文不再多言,拿上隕鐵寶劍後,直接竄向天地宗內部而去。
暫時關閉了所有關機的總樞之後,鍾文這才從原路縱去。
機關要是不關,必然是要費上不少的時間出去。
只有關閉之後,鍾文才能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師兄,你這個弟子來的真是及時啊,要是再過些天的話,你我可就真的要去見師傅和祖師他們了。」伯溪見鍾文已是離去,一股重獲新生的感覺湧上心頭。
「我與我這個弟子曾經說過,如果無事的話,每半年到一年時間左右要他回師門一次,原本我還以為小文會早些時間到,可沒想到,我們這麼一等,差不多已是過了半年之久,還好小文來得及時。」理竺笑了笑說道。
「師兄,看來,老天還是對我們很公平的,要不是師兄你有著先見之明,收了這麼一個弟子來,我們可就真沒有今日之事了。」伯溪大發感慨道。
「什麼先見之明,你難道你沒聽到小文喊我二師傅嗎?我這也是強行收了他做弟子,要不然,他可看不上我。」理竺也是感慨道。
當年之事一回憶起來,理竺都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不是他自己強行收下鍾文做弟子,也就沒有這個緣份了。
「哈哈哈哈,師兄,你這個強行收下這個弟子,也算是我們師兄弟二人命不該絕,要不是當年你不強行收下他,估計再過幾日就是我們喪命之時了。」伯溪一聽之下,哈哈笑了起來。
二人吃了一碗胡餅稀糊,漸漸的也有了力氣,分別靠在大門兩邊,猶如兩尊門神一般。
「是啊,這是我天地宗之幸,也是你我之幸。」理竺感嘆道。
「哦?師兄,難道你這弟子還有什麼不同之處嗎?收下他入我天地宗,有何之幸?」伯溪不解的問道。
對於理竺收下鍾文為弟子之事,這半年裡,理竺也從未與伯溪交談過,否則,也不會引起伯溪的不解來。
「你沒注意到小文的身手嗎?小文今年才二十一歲,就有著先天之上九層的境界,更是把槍術練到了大成之境。而且,小文從習武到現在,也就十年左右的時間,以他的的天賦和悟性,再給他十年的時間,追上你我都不是難事。」理竺笑著說道。
「什麼!!!」伯溪聽著自己師兄之言後,頓時驚呀不已。
理竺的話,可謂是讓他驚得不能再驚了。
十年時間。
從一個啥也不是的普通人,到如今已是達到了先天之上九層的境界,這又是何等的天賦啊。
放在天地宗來說,這是絕無僅有的。
哪怕放在天下江湖之上,也是絕無僅有的,甚到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吧。
打鐘文一離開天山山脈之後,直奔龜茲國國都而去。
如今的龜茲國,雖說還是那個龜茲國。
但龜茲國每日裡都活在驚恐當中。
畢竟。
唐國的軍隊,早已是在龜茲國附近了。
只不過唐國的軍隊暫時還沒有對龜茲國進行攻打。
有著如此強硬的唐國軍隊在附近,龜茲國每日都活在恐懼當中,就連龜茲國的國君,都已是離開了龜茲國,只留下幾個王子在這裡守著。
鍾文一入龜茲國都城伊邏盧城後,根本不講是白天還是黑夜,直接縱入一戶大戶人家。
如果依著正常的情況。
鍾文到是會到伊邏盧城的一些店鋪里買上一些東西。
可今日稍有一些緊急,鍾文也就不再顧忌這些事情了。
入了一戶大戶人家後,直奔人家的後廚而去。
有什麼就拿什麼。
糧食什麼的那更是不可能少得了的了。
什麼菜啊,糧食啊,油鹽啊等等。
均在鍾文所拿物品之內。
直到鍾文離去之時,直接丟下了一塊金餅子,就縱身離去了。
這也嚇得那大戶人家的下人們,都緊張的不行。
可當那大戶人家的主人奔來之後,發現賊人的身影早已是不見。
而且。
當他得知那賊人只是搶了一些糧食和吃用的東西後,心中雖有咒罵。
不過,當他見到那塊金餅子之後,頓時又喜笑顏開。
隨著鍾文回到了天地宗。
又把機關總樞恢復了之後。
這才開始給自己二師傅和師叔煮起了飯食來。
可是。
打鐘文回到天地宗後,伯溪雙眼瞧著鍾文忙碌的眼神都帶著一絲的不解。
這也使得鍾文時不時還會往著伯溪看上一眼,隨之抱以一笑。
鍾文從未見過這個師叔。
也僅是從自己二師傅嘴中說過幾句關於這個師叔的事情。
對於叛離師門之事。
曾經的鐘文其實也沒什麼觀念。
但經過這十來年的時間變遷,說實在話,鍾文還是很看不起叛離師門的人的。
而今。
自己二師傅又給自己介紹起自己的師弟來,這明擺著是二人早就合好如初了,而且,鍾文從理竺的臉上,也看出來他對他那師弟的關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