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藍本經

  第二日清晨,結束了打坐後的鐘文,坐在客舍大堂候著。

  一夜的興奮,使得他昨夜都沒有完全睡著,一直迷迷糊糊的。

  這一大清早起來後的鐘文,除了打坐靜一靜心之外,到現在,已是沒有那昨夜的興奮之感了。

  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見那女刺客前來。

  「看來,是騙我的。」

  一直到了太陽高升了,鍾文都未等到那女刺客前來,心中無奈。

  早已是遺佚的針術典籍,哪有可能再出現,這本就是一個笑話,真要是出現了的話,早就該被人知曉了。

  昨夜還如此的興奮,感像自己像個二傻子似的被騙得團團轉。

  「道長,你這一大清早的,就坐在這大堂中發呆,是有什麼心事嗎?」

  金水他們二人,從起來之後,就發現了鍾文的異常,不過,他們一直也沒過來打問。

  直到這太陽高升了,金水這才走近鍾文問道。

  「無事。」

  緩過神來的鐘文,起了身,拿著寶劍,返回房間放好。

  當天,鍾文像是忘了昨夜的事情一般,繼續著他的醫術溫習中。

  一連三天,那女刺客都未出現,就你好像那日夜晚從未出現過一般。

  而在這三天裡,鍾文基本都不再去想那什麼藍本經,什麼針術。

  第五日清晨,當金水準備帶著鍾文,去往萬年縣一家偏僻的醫館去學醫去之時,一位女子卻是走進了惠來客舍。

  「小道長,實在抱歉,前幾日事出有因,無法前來,今日要是小道長無事的話,可以跟我走吧。」

  那女子未蒙面,而且,這面容姿色一般,一走近客舍,就向著鍾文出聲言道。

  「你是?」

  鍾文聽這眼前的女子聲音,冒似像那女刺客的聲音,可這面容卻已是不一樣了。

  心中疑惑,仔細端詳著眼前的女子,這才明白,那女子的面容上,好像有些東西覆蓋著。

  「易容術?這麼厲害?」

  鍾文確信,這女子的面容肯定是用了某些東西塗在臉上,這才蓋去了他原本的面目。

  「金水,今日我就不去那醫館學醫了,我得跟著她去一個地方,你們在這客舍之中好好待著。」

  鍾文確定眼前的這女子就是那女刺客之後,思索了一會兒,隨既向著金水交待了一聲。

  隨後,又是去了自己的房間,拿了隕鐵寶劍出來,跟著那女子出了客舍,往著長安城外行去。

  「上次聽聞你所說,你叫青青,這不是你的本名吧?還有,你那臉是不是易容術所致?」

  鍾文跟隨那女刺客出了長安城之後,上了一架無車廂的馬車,這才出聲向那女子問道。

  「小道長,名字只不過是個稱號罷了,你可以喊我青青,也可以喊我果果。」

  那女刺客看了看坐在她對面的鐘文回應道。

  「好吧,我們這是要往哪裡去?太遠了,我可不去的。」

  鍾文看著這架馬車是通往西南方向去,至於去哪裡,他心裡也沒個數,這要是離開長安太遠了,他必然是不願意的。

  「小道長放心,不會太遠,再行一個來時辰就到了。」

  青青盯著前方,向著鍾文回應道。

  馬車一直往著西南方向而去,一直到了豐水邊上,這才停了下來。

  「小道長,前面不遠就到了,請隨我來吧。」

  青青跳下馬車,指向豐水岸邊前方,出聲道。

  鍾文依言而行,也隨既跳下馬車,跟隨著那青青沿著豐水岸邊,往前走去。

  又是行了半個時辰後,鍾文的眼前,這才看到一艘小船停在豐水邊上,而岸邊,到是有好幾人在那兒等著了。

  「小道長,到了。」

  青青指著前面的那艘小船,向著後面跟隨的鐘文指了指道。

  「就這裡?」

  鍾文看著前面的人,以及那艘小船,心中有些不明。

  「主上,小道長請來了。」

  當那青青臨近那艘小船不遠處後,向著那小船內喊了一聲。

  「小道長安好啊,鄙人姓黎,聽聞小道長醫術了得,今日請你過來,只是敘敘話,還請多擔待。」

  此時,小船內走出一名中年人,說老不老,說年輕也不年輕,估計在三十歲左右的樣子。

  當那人從那小船里走出來之後,直接向著岸邊的鐘文行禮,言明此次請鍾文過來如何如何的。

  「閣下繞了這麼一大圈子,只是請我過來敘話這麼簡單嗎?聽你那下屬青青,與我說是有本叫藍本經的存在,要不然,我也不會過來。」

  鍾文隨既也是拱了拱手回應道。

  「小道長所言甚是,我這手中的,即是藍本經。」

  那中年人到是直接,直言其中手的書本即是藍本經。

  「哦?閣下手中的即是藍本經,總不至於閣下是想送於我?這事想來是沒有那麼簡單的吧?」

  鍾文見到那中年人手中的藍本經,心中大動。

  原來此事不假,至於那中年人手中的本書是不是藍本經,那可就說不定了。

  但自己已然跟著那青青來到了這裡,那想來應該作不了假了。而且那藍本經就在眼前,鍾文不眼紅,那是不可能的。

  「小道長所言甚是,我等請你過來,自然是需要小道長幫上一些忙,而且,也只有小道長能幫。」

  那中年人聽著鍾文所言,冒似這眼前的小道士好像不喜歡繞圈子,直言了起來。

  「閣下想讓我幫什麼忙,如果是在份內之事,我到是沒所謂,但就是不知道閣下手中的藍本經是真是假了。」

  鍾文此時最大的想法,那就是辨別那藍本經的真假來。

  「小道長如此心急,那我這手中的藍本經給小道長一觀,也無不可,也證明我等相邀小道長所來之真心。」

  那中年人話一說完,直接就把他手中的藍本經,往著岸邊的鐘文扔了過來,像是在表明他的真心實意來一樣。

  鍾文伸手接住那本書籍,藍色冊子線裝本,上書藍本經三個大字。

  隨既,開始翻看了起來。

  可當鍾文翻開第一頁之時,發現這第一頁記錄的是這上古奇異花草的總篇,第二頁是藥草總篇,第三頁是醫理總篇,第四頁是疑難雜症總篇,第五頁才是那鬼門十三針總篇,第六頁卻是針術總篇。

  至於那第七頁至第九頁全是醫術的一些論述總篇,而這第十頁以及至十二頁,卻是關於經絡穴脈的總篇。

  可當鍾文翻看至最後一頁之時,發現這藍本經才只是一小點而已,根本就沒有記錄什麼鬼門十三針,只是一些上古的奇花異草的介紹。

  「閣下是準備拿這本所謂的藍本經來騙我的嗎?鬼門十三針並不在其中,而這本藍本經,只是記載一些奇花異草而已。」

  鍾文翻看結束之後,抬起頭來,望向那小船上的中年人說道。

  「小道長,這只是藍本經之一,而非藍本經的所有,當然,如果小道長願意幫我等,那所剩下的藍本經,自然也會交於小道長的。」

  那中年人當然知道,這本藍本經只不過是藍本經十二卷的卷一罷了,藍本經可是有十二卷之多,可不是這麼一本而已。

  「哈哈,一本奇花異草的雜書,就想誆騙於我嗎?我要的是鬼門十三針以及針術的藍本經,而非這什麼的雜書。」

  雖說,鍾文看過了這卷一藍本經,當然也知道,這書中所描述的東西,可謂是奇書,不管是花草也好,還是植物也罷,基本都是與醫術有關,而且,這其中有一種植物,也是鍾文所知的一種,甚是難得,而且,每一種奇花異草,對某種病症,都能作到起死回生的效果。

  鍾文所言是雜書,並非真的是雜書,而是一本奇書。

  只不過,鍾文在意的不是這奇花異草介紹的藍本經,而是那鬼門十三針以及那針術的藍本經。

  「看來,小道長確實真心想看藍本經下面的卷書了,也罷,看來我等要是不拿出來,小道長是不會相信我等誠意了。」

  那船上的中年人聽著鍾文所言,心中明白,一本奇花異草的卷一藍本經,估計是有可能打動不了眼前的這個小道士了。

  隨既,船內一女子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本藍色冊子,遞於那中年人。

  「小道長,這就是鬼門十三針的藍本經,如小道長觀看後,還不相信我等的心意,那可就有些不好再論了。」

  中年人接過藍冊子之後,望著岸邊的鐘文說道。

  「是真是假,看過之後,我自然會決定的。」

  鍾文心中大動,看著那中年人手中的又一本藍本經,出言說道。

  「給,小道長觀看後我們再議如何。」

  那中年人直接把手中的藍冊子扔向岸邊的鐘文。

  鍾文隨手接住,開始翻看了起來。

  可當鍾文翻開第一頁之後,紙上書寫著五個大字,鬼門十三針。

  半刻鐘之後,鍾文終於是明白了,這鬼門十三針確實如那中年人所說,是為真本了。

  鬼門十三針,由戰國時期的扁鵲所著,而其所著的《難經》更是中醫史上的四大經典之著。

  扁鵲一生所學,皆由其師長桑君所教,後又行醫天下,才著有這《難經》、《內經》等經典,可是,最終卻是在咸陽遭秦國太醫李醯(xi)妒忌所殺害。

  扁鵲他所著的醫書,大多都已是失傳,而所傳世的,也是遺佚缺失不少。

  而這鬼門十三針,就是扁鵲所著的,其鬼宮、鬼壘、鬼心等諸鬼穴,使用其針法,可治各種癲、狂、癇等症。

  這鬼門十三針可謂是難得的上佳針法,更是罕見之極。

  「小道長,如何?我等可有誆騙於你?你手上的,只不過是這藍本經其中的一卷罷了,如小道長願意幫我等,剩下的卷本,我等亦可交於小道長你。」

  正當鍾文觀看完這卷五的鬼門十三針篇,正沉浸於其中之時,那船上的中年人,開口向著鍾文問道。

  「是真的,原來,這鬼門十三針真有其物,真是實屬罕見的奇書啊,唉。」

  鍾文清醒過來之後,大嘆這書中所用之針法,實在有些嘆息後世的針法與這原本的針法之區別。

  鬼門鬼門,自然是要把你從鬼門之關拉回來的,可不是治一般的癲狂之病,而是真正的奇書醫術。

  「哈哈,那是自然,這本藍本經,本就是一部奇書,小道長,我等的誠意已是表明,不知道小道長可同意?」

  那中年人心中有些著急,這兩本藍本經卷書已是交給你鍾文看過了,真假也辨了,接下來,是不是該說一說雙方的合作事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