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陰間判

  第219章 陰間判

  「嘻嘻哈,嘻哈……」憋笑著在車架里拱司琴宓的胸前,莊詢樂死了。

  「樂什麼,臣妾罵陸步鳴你就那麼開心?」面對在胸前拱來動去的莊詢,由著他了,反正是他的物品。

  「我樂的是你說你愛我,我家宓宓原來那麼喜歡我。」莊詢嘿嘿的笑著,歡快的情緒,周圍的大家都能感受到。

  「宓宓是什麼稱呼,伱是不知道臣妾多愛你嗎?」毫不避諱周圍的蘭秋和畢月烏,司琴宓大方說。

  「當然知道,只是這樣當著別人還是第一次,宓宓是愛稱,陸步鳴都能叫你阿宓,我叫宓宓怎麼了。」

  拱著一片柔軟,莊詢樂呵說,他當然知道司琴宓愛他,但是這樣不加掩飾,熱情似火的表達出來,莊詢聽了還是異常高興。

  「怎麼你還吃他的醋,剛剛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

  司琴宓揪揪他的耳朵,因為臉已經半埋進去了,捏不到。

  「沒吃醋,你都是我的了,要吃醋也是他吃,只是我想怎麼叫就怎麼叫,我叫娘不是都行。」莊詢沒有絲毫反省。

  「說胡話,起來,你不要臉,臣妾還要。」被莊詢逗的臉頰泛紅,床上似乎還真的喊過,所以她略顯慌亂。

  「大家都知根知底,不知道你害羞什麼。」莊詢還是聽話的抬起頭,看見司琴宓羞怒的玉容,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你還說,明天就別上臣妾的床了。」用力掐莊詢,司琴宓又捨不得,只能如此惡狠狠的威脅。

  「明白,明白,要給趙羅敷一個名分,你看什麼合適。」莊詢改口飛快,立即換了一個話題。

  好在蘭秋和畢月烏都沒有笑出聲,給司琴宓留足了面子。

  「拿個充容吧,算是母憑子貴,那也是等生了孩子後,現在進去先做個美人。」司琴宓微微沉思說。

  充容是九嬪之一,可以被稱呼娘娘了,畢竟生了名義上的長子,給個妃嬪的身份。

  以趙羅敷現在的身份,也只能進宮先做個美人,畢竟莊詢的身份已經是皇帝,不是平民,現在是趙羅敷身份低微了。

  「好好好,明天就宣她入宮。」矇混過去,莊詢又埋頭拱著美人的柔軟。

  「你呀……」除了包容莊詢,她還能說什麼呢,這下畢月烏和蘭秋都忍不住了。

  看莊詢降服司琴宓的過程,真是充滿了趣味性,司琴宓閉上眼,眼不見,耳不聞。

  回到皇宮,吃過飯,莊詢又待在司琴宓的身邊,直到司琴宓忍不住趕他。

  「今天曇妹妹辛苦了,處理許多政務,你去陪陪她,你是在臣妾這裡晃蕩做甚。」

  「我今天想和你睡。」莊詢一點掩飾沒有,開門見山。

  「不行,哪有這樣壞規矩的,臣妾還是後宮的表率。」

  司琴宓先是一愣,接著嚴詞拒絕,莊詢可以肆無忌憚,她必須遵守規則。

  「就當調換,今天我特別想和你睡。」莊詢眼巴巴的看著她,司琴宓和他對視,眼神不由自主的出現躲閃。

  她今天也想和莊詢睡,只是規矩擺在這裡,她身為皇后,後宮的表率,不能亂壞規矩。

  「行吧,先去曇香宮,和曇妹妹道歉。」只要提要求,何曇一定會滿足自己,所以去就是道歉。

  畢竟知道莊詢的行程,輪到的宮妃誰不是盛裝打扮,要浪費何曇的一番精心打扮了。

  「嗯嗯,一起去。」牽起司琴宓的手,莊詢覺得自己又取得一份勝利了。

  寒冷讓莊詢把披風披上了司琴宓的兩人共用一個披風高低大小不一,顯得古里古怪,可是莊詢和司琴宓都能心有靈犀,感覺到莫有的甜蜜。

  「皇后姐姐一起前來是有什麼事嗎?」莊詢出現不奇怪,司琴宓的出現出乎何曇的意料,好在今天沒有邀請什麼聯誼的姐妹,不然尷尬了,所以她把兩人邀請坐下後,小臉表現出疑惑。

  「是這樣的,今天陛下想要去本宮那裡就寢,過來給妹妹賠個不是,想把明天換給妹妹,今天歸本宮了。」

  司琴宓主動開口,態度誠懇的道歉說,這種事情相當不地道,司琴宓也沒什麼臉,面色一下子變得紅潤。

  「為什……」沒有問完,何曇眼見司琴宓的表情也就不再多問。

  「這,姐姐你們去吧,我這就卸妝……」何曇表情糾結,然後頗為遺憾的說,滿臉的糾結變成釋然。

  「曇妹妹,以後補償你,今天特殊了一些,是本宮壞了規矩。」司琴宓說看不出演技,也不至於,但是確實感覺略有虧欠何曇,何曇楚楚可憐的小臉很是能博取人們的憐愛。

  假的也顯得像是真的一樣,由不得人不信服,就算大部分是假的,就沒有少部分是真的嗎。

  「既然壞了一些規矩,再壞一點也沒事吧,姐姐來都來了,就在這裡歇腳吧,讓妹妹看看陛下,陛下多看看妹妹也好,不枉妹妹精心打扮一番。」

  何曇主動說,語氣哀求可憐,換作平時,司琴宓一定毫不猶豫的拒絕,可是今天特殊呀。

  今天的日子特殊,她也特別想要抱著莊詢睡覺,與他歡愉,這種情感非常強烈。

  猶猶豫豫,拒絕這種請求,又要帶莊詢離開,那也太不講究了,人家給你通融你不給人家通融?

  「皇后姐姐若是嫌棄妹妹,就帶著陛下離開吧,妹妹這種請求也不強制,沒有為難姐姐你的意思。」

  何曇見司琴宓糾結的樣子,善解人意說,以退為進,步步緊逼。

  「今晚就歇這裡吧。」緩緩點點頭,看著莊詢喜出望外的表情,司琴宓感覺掉進狼窩,有些後悔。

  也來不及後悔了,莊詢和何曇已經把她架到了床上,不知道兩人到底排練了多久,才會如此熟練。

  一直以來的堅持,被擊碎了,她有預感,這將不會只是第一次,無奈何,她的腦子也發熱了呢。

  主角確實是她,情感確實得到釋放,愛情便是摸摸莊詢都會感到安心,更別說接納他到體內。

  耳病廝磨,春光乍好,迷迷冬日,暖暖被套。

  然而對於趙氏母子,這是至暗時刻。

  甦醒的陸步鳴,眼睛裡漲紅著血絲,綠帽龜奴,綠帽龜奴,看著媳婦懷孕,這些詞反覆多次出現在腦海。

  他是被噩夢驚醒的,夢裡一會兒司琴宓指著他的鼻子罵,一會兒是趙羅敷指著他的鼻子罵。

  後續莊詢騎在趙羅敷身上,他聽到嬰兒哭喊,仿佛看到趙羅敷的肚子裡有一個孩子。

  猛然驚醒接著便是無盡的回想,恥辱,屈辱伴隨著他,軟蛋的稱呼刻印在頭頂。

  他喘不過氣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腦子裡一會是在莊詢懷裡幸福的司琴宓,一會兒是在撫摸肚子的趙羅敷。

  苦澀的滋味傳遍全身,以至於他感覺身體發麻,身體的無力讓絕望,怎麼會這樣,他不敢想司琴宓,司琴宓的刀鋒般冰冷刺骨的言語讓他不敢多回想。

  清醒一些後,想到的就是趙羅敷要給莊詢生兒子了,自己的妻子要給別的男人生兒子。

  憤怒席捲了胸膛,他想要呵斥趙羅敷的不守婦道,想要呵斥她的放浪無恥,他從來沒有感覺到那麼受到恥辱。

  憤憤的熬過了夜,第二天醒來,守衛就在議論,趙羅敷要進宮了,似乎她懷了莊詢孩子的事情也已經流傳開了。

  這些議論像是鹽撒在他的傷口上,痛的他不停皺眉,傷害了男人的自尊,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陸步鳴沒有爸爸,奪妻之恨便是天大的仇恨,他的內心已經被仇恨腐化,聽到莊詢的名字就感覺怒火中燒。

  一大早,趙氏去伺候趙羅敷去了,沒有人排解他的惱怒,特別守衛說起,這是莊詢的第一位皇嗣,這個皇子來的多麼不容易,莊詢的後宮幾年沒動靜,恰好讓趙羅敷趕上。

  這些故意說給他聽的話讓他無比抓狂,整個人在燃燒,心火燒起了,破壞的欲望增大。

  司琴宓的辱罵在耳邊迴響,懦弱,懦弱,綠帽龜奴,這些成了他揮之不去的陰影,現在成了他憤怒的養料。

  「聖旨來了,去接旨。」招呼著所有人,守衛猶豫了片刻,商量了一下,也就一起去接旨了。

  守衛們短暫的離開,去迎接聖旨,這是接趙羅敷入宮的聖旨,陸步鳴也清楚,今天之後,趙羅敷就會徹底成為莊詢的玩物,這輩子要為莊詢懷孕生子,他們也永遠不會再見。

  椅子撞破窗戶,人跳了出來,拿了抓了燭台,把蠟燭扒了,尖銳的燭台閃爍著寒光,朝大門口衝去。

  他要殺了趙羅敷這個無恥的蕩婦,他要讓莊詢絕嗣,莊詢生孩子那麼難,殺了趙羅敷這個蕩婦,看誰還能懷孕。

  抱著這種念頭,一路鬼鬼祟祟來到門口,大多數人已經鱗次櫛比的排列好準備迎接聖旨。

  在頂端的就是趙羅敷,他一個健步衝上去,揚起燭台,準備朝趙羅敷刺去,侍衛們想要阻攔已經有些晚了,但是驚嚇趙羅敷伸手抓住了身邊人,擋在了她的面前,是趙氏。

  趙氏瞪大了眼,看著眼前熟悉的兒子憤怒的表情,想苛責,但是她刺穿的是胸口,說話只會有血沫。

  陸步鳴更驚,他的眼睛裡,紅色和黑色變為驚恐,他也不知道他害怕什麼,接著鬆開手回退幾步跪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守衛向前擒住他,他痴痴愣愣沒有反抗,任由侍衛帶走。

  莊詢沒有閒工夫理會一個美人進宮,享受了兩個美人的鞍前馬後的伺候,他又跑地府了,身體原因是大問題。

  憑什麼佩戴玉佩失效之後就趙羅敷懷了,這對其他人多不公平,偏偏是趙羅敷,這把莊詢弄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給陸步鳴帶綠帽爽翻了,讓他老婆懷孕生子更是有征服的爽感,可是他更想司琴宓,酈茹姒,何曇有子嗣。

  「經過觀察少君的孩子,都是新增在生死簿上的,少君的孩子應該都是精靈。」

  輪轉王做出判斷,自己對結論,已經有了幾分確定的論斷。

  「精靈?」莊詢第一次聽。

  「這世間萬物皆可成精怪,陰陽二氣生人精也是有的,畢竟各種原因靈魂消散,沒有落入輪迴,那麼世間的靈魂應該越來越少才對,之所以沒有,就是各種精靈的誕生,填補了六道輪迴的空缺。」

  「少君非此大千世界降生,所以生死簿沒辦法鎖定下一代,除非陰陽二氣成精靈,否則難以產生後代。」

  莊詢聽不懂,但是不妨礙他理解,因為他是外來戶,所以懷孕機率低。

  那多耕耘就行了,總比是因為什麼特殊原因害的只能讓趙羅敷懷孕這種消息要正常多了。

  反正現在大敵趙國還在攻打,說起來朝不保夕的,有個趙羅敷的孩子暫時表示自己沒問題就行,也不需要有多慌忙。

  「少君,要看看樂子嗎?」莊詢摸清楚自己身體原因,想要離開的時候,輪轉王主動說。

  「什麼樂子。」莊詢來了興趣,能在輪轉王的嘴裡說出樂子二字。

  「趙氏和陸步鳴來地府了,還有錢忻照,少君不想看看嗎?」輪轉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邀請著莊詢說。

  「我也沒處死陸家母子,怎麼就來了。」莊詢有些懵。

  「……關在房間的陸步鳴覺得了無生意,自我了斷了。」輪轉王解釋了前因後果。

  莊詢不好說什麼,他要刺死自己未出生的孩子,惱火有,人死了,也快意了,而且閻王要給自己看樂子。

  「都說了,個人積累善事個人享用,你讓你兒子把善事積累的功德轉給你,本來就不適合,況且,刺殺宮妃皇子,你兒子的功德都沒有多少了,慶幸沒成功,成功他也沒功德了。」

  判官不耐煩的說,這次善人和惡人是母子,分在一起可真麻煩,一個是要去油鍋拔舌這些地獄幾百年的,一個勉強可以投個大富之家,司琴宓積累的帝王之家的功德已經揮霍的差不多了。

  走到審判堂,看到就是趙氏抱著陸步鳴哭。

  「兒呀,你可不能不管為娘,娘都是因為你下來的。」

  「判官大人,可否通融,小人願意將自身功德給予母親抵罪。」聽到母親的哭聲,陸步鳴又屈服了。

  「你確定?」判官看有病之人的目光看陸步鳴,這人是多大的心呀。

  「小人願盡一片孝心,請判官大人成全。」

  陸步鳴磕頭,護住緊抓他的趙氏,孝的感天動地。

  「少君怎麼看?」輪轉王轉頭問莊詢。

  「舜不告而娶,為無後也。」莊詢若有所思。

  「孝順父母沒有錯,可是對父母錯誤有能力阻止卻不指正,這就和嬌慣溺愛孩子沒有任何區別,要求自己做錯誤的事,順從他們,這才是不孝順。」

  「他恐怕真的要到油鍋里才會懺悔自己的決定吧。」

  「他確實要下油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