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第三天,早晨。
東蔌還在睡覺呢,門外響起敲門聲。
「睡睡睡,太陽都曬屁股了,還睡。」
東蔌一聽就知道是秦沅的聲音,翻了個身,不為所動。
「喂,你不會還不知道吧?今天我們宗門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個誰誰居然是某某找的替身,那負心漢真正愛的居然是他遠在俗間的表妹,呸,是表弟。」
「10秒內開門,不開門我就把八卦爛在肚子裡。」
「砰。」
門開了。
「你說的是誰?叫什麼名字?我認識否?」
「嘿嘿,那負心漢就是我,是我辜負了師妹聽八卦的心。」
東蔌此刻心裡有一句「滾」不知該講不該講。
「好了師妹,不跟你開玩笑了,聽你師尊說你之前自學煉丹,你早跟我說呀,我來教你。」
「走走走,煉丹去。」
東蔌忽然想起了「止血丹」,這次秘境歷練止血丹可是最大的功臣,它的藥效實在逆天,保守估計5顆,就可以讓一隻精神滿滿的妖獸,在五息內直接失血過多而死。
自己可要藉此機會多煉製一點,以後什麼秘境試煉的,肯定大有益處。
很快,東蔌便跟著秦沅來到了丹峰的煉丹房。
秦沅憑藉丹峰大弟子的身份,在煉丹房裡有一間單獨的煉丹室用來煉丹。
東蔌和秦浣就在這裡煉丹。
「師妹,你把你煉製成功的丹藥給我,我替你看看品階怎麼樣。」
東蔌掏出了一顆黑紅色的止血丹遞給秦沅,
「給,就是這個,書上說這是『止血丹』。」
「你確定這個能止血?」
「哇,師兄你真厲害,你怎麼知道他不能止血?」
「師兄的眼睛還能分得清顏色,正常人家的止血丹怎麼會是黑紅的?」
「好吧,我還以為你也煉製過這樣子的丹藥呢。」
「我跟你說這丹藥不僅不止血,它還放血,只要是見紅的傷口,吃了這個藥之後都會大把的往外噴血。
連五階的復原丹都治不好。」
「藥效這麼驚人啊,你這個單方從哪兒來的,能不能把單方給我看一下啊?」
秦浣是個煉丹迷,第一次聽說還有如此效果的止血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一下丹方。
東蔌掏出那本《重生之這一世,我要拿丹爐撞死所有人》遞給秦沅,
秦沅不敢置信地看著東蔌,
東蔌點點頭,眼神示意他,沒錯,就是這本。
她當時第一次見這本書時也是這個表情,也是不敢相信,但誰知道,偏偏裡面就是可以修煉的呢?
秦沅接過書本開始快速翻了起來,不一會兒便看完了。
「裡面根本就沒丹方啊,你是不是記錯了?」
「不可能,我總共就從藏書閣裡帶出來兩本書,不可能拿錯,就是這本。」
說完,東蔌拿回書開始翻了起來,翻到記錄「止血丹」丹方的那一面,伸手指給秦沅看。
「就是這裡,不是分明記載了丹方嗎?」
秦沅眼睛看了看書,又看了看東蔌,擦了擦眼,又重複一遍。
「師妹,我什麼都沒看到啊,這一面分明是空白的。」
「啊?!秦沅,這一點都不搞笑,你別嚇我。」
東蔌攥緊拳頭,她上輩子要武力有智力,要膽量有智力,不怕那些血腥暴力的東西,唯獨害怕中式恐怖,就是那種細思極恐的東西。
她看得到的字,秦浣卻看不到,
這無異於,東蔌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床邊擺了一雙繡花鞋,而這雙鞋還只有東蔌能看見。
「我騙你幹嘛?我可以發誓,這面看起來就是空白的,完全沒有字。」
東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又將書後面的一些丹藥的丹方找出來指給秦浣看。
情況還是如此,在秦浣看來,那些區域完全空白,沒有字眼。
東蔌做完這一切冷汗直流。
天吶,自己不會穿的是個靈異副本吧。
不對不對,
師尊也是能看到丹方的,所以可能只是自己的師門傳承,非師門人看不見?
算了算了,先不管了,先跟師兄學煉丹要緊。
「師兄,我想起來了,我師尊也是能看到丹方的,可能這本書非我師門的人不能看吧。」
「我先問問我師傅能不能外傳這個丹方好了」
東蔌拿通訊玉牌給墨江涵發了訊息,墨江寒幾乎是秒回了同意。
有了師尊的同意,東蔌首先將丹方抄了一遍給秦浣。
不愧是煉丹奇才,秦浣一眼便看出該丹方的不同之處。
其實此止血丹之所以非普通的止血丹,因為其換了最重要的一味藥材,而且其各個藥材放入順序也做了改動,
因此使原本應該是收縮血管,減少流血的效果,變成了使血液活動起來,加快流速的效果。
秦浣還是第一次見如此與眾不同的「止血丹」煉製方法。
當即,著手準備開始煉製,
「師妹,你先在一旁觀摩一下我的煉丹動作。」
秦浣煉丹條理清楚,速度很慢。
先按照藥材放入的順序,逐一提煉,再逐漸融合,最終開爐:滿爐成丹,依舊是黑紅色的,五顆極品,三顆上品,一顆中品。
「沒想到我這次成丹率這麼高,居然滿爐都成了,而且居然有五顆極品。」
秦浣感嘆完,隨即拿了一顆極品丹,放在手中仔細觀摩。
東蔌也湊上前去看。
神奇的發現,秦浣的極品丹藥,居然沒有丹紋,雖然這五顆丹藥,不管是品質上,還是外觀上都昭示了其極品的地位,但是偏偏缺乏明示其身份的丹紋。
「師兄,你這五顆極品丹藥上怎麼沒丹紋啊?」
「極品丹中想要煉製出丹紋是一個看運氣的事情,要天時地利人和,連天道都覺得你煉製的丹藥,品階超凡脫俗,才會賜下丹紋。
我這是第一次煉,能煉出五顆極品已經是運氣非常好了,如果還都是有丹紋的,那我是想都不敢想啊。」
「不會吧,小師妹,你不會第1次練就煉出了帶丹紋的極品丹藥吧?」秦浣像是忽然反應到了什麼,不由得反問道,
「嗯,好像事實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