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不好養活

  一會兒裝老子,一會裝孫子,那些解差頭都被搞昏了,又怎會不滿足陳凡這點小小的要求呢。記住本站域名

  阿軻幾乎是用搶的方式,從陳凡手裡奪過木桶的,隨後便背過身,扯下面巾,縮在牆角就是一通嘔吐。吐得是稀里嘩啦、掏心掏肺,讓陳凡好不心疼。

  不過心疼之餘,陳凡也挺好奇,阿軻究竟長什麼樣呢?

  於是他蹲下身子,獸伏而行,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想要繞到阿軻身側,近距離的瞧上一瞧。

  可誰料想,他才剛剛挪過去一丁點兒,只隱約瞧見了小半張側臉,一把鋒利的匕首便抵住了他的咽喉。

  也不知是阿軻腦後長眼,還是早就看穿了陳凡的小心思,總之,陳凡不敢再輕舉妄動了,轉而將手裡一個裝滿清水的羊皮袋放在了阿軻腳邊。

  「覺得難受就喝點水吧。」

  陳凡柔聲細語的關切了一句,隨後便倒退著回到了太史慈身旁。

  大丈夫能屈能伸。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何必為了一睹芳容而丟掉小命呢?不值當!

  「怎麼樣,很漂亮吧?」太史慈笑嘻嘻的問陳凡,一幅吃瓜群眾的嘴臉。

  「沒瞧見。」

  「這麼近你都沒瞧見?」

  「沒有。」

  陳凡心裡鬱悶得很,哪有功夫去理會太史慈。

  「我去,還以為你瞧見了呢,真是害我瞎激動一場。」太史慈露出失望的神色。

  陳凡一聽就覺得不對勁了,當即扭頭望定太史慈:「敢情你也沒見過?」

  「沒有啊。」太史慈倒是很老實。

  「那不是你說她很漂亮的嗎?忽悠我?」陳凡抽人的心都有了。

  「是啊,感覺嘛。」太史慈居然還一幅很有理的樣子,「再說了,就算阿軻不漂亮,難道你就不喜歡了?」

  「這……」

  別說,這話還真問到陳凡心坎里了。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男子漢大丈夫,誰不喜歡漂亮姑娘呢。

  可看著阿軻難受的樣子,陳凡心裡也感同身受般,覺得不是個滋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心動的感覺?

  「當然不是,我又不會以貌取人!」陳凡拍著胸脯,差點就指天發誓了。

  「好樣的,哥果然沒看錯人!」不知怎的,太史慈竟挺直腰板,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這樣,小凡你別急,哥替你去看看!」

  「蛤?」

  陳凡還沒明白過來,太史慈就斂了斂衣襟,雄赳赳氣昂昂的站起了身,並大步朝阿軻走去。

  「小阿軻你沒事吧,是不是暈船了?」一壁走,太史慈還一壁柔聲關切,看起來還真像個暖心的大哥哥。

  可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當太史慈即將接近阿軻的瞬間,一把鋒利的匕首也如期而至的抵住了他。

  不過,陳凡當時是蹲在地上的,所以匕首對上的是陳凡的腦袋,而當下太史慈是挺直腰板站著的,所以這匕首對上的,則是太史慈另一個腦袋。

  「呃……覺得難受就喝點水吧,沒事的,暈船而已嘛,呵呵。」

  「我呵呵你個大頭鬼呀!」

  這下陳凡非但想抽人了,就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自己這是跟的什麼大哥呀,還不如自己呢!

  而一旁的阿力和阿修更是捧著肚子,憋著笑,感覺他倆都快憋出內傷了。

  阿軻本是中原人士,擅長遊獵騎馬,自然受不住這海浪顛簸。她一連吐了幾日,到最後人都憔悴了。陳凡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但除了些小小的關心外,身為囚犯的他還能做些什麼呢。

  不過好在,阿軻本就體質過人,意志更是超乎尋常,漸漸適應後,整個人也恢復了些許精神。到了第七天,她徹底緩了過來,非但不再難受,食量更是大得驚人。

  每次吃飯都像只飢餓的小老虎一樣。雖然依舊背對著眾人,但毫無例外的都是第一個吃完。有時候陳凡覺得阿軻似乎不夠吃,因此都會找個藉口說自己吃不下,提前分出一半飯菜給阿軻。

  阿軻竟出人意料的也沒拒絕,反倒有次還冷冷的嘲諷了陳凡一句:「你是不是男人呀!」

  陳凡當時那個氣呀,自己好心好意,餓著肚子餵飽你,你非但不領情還嘲諷我。可當看著阿軻津津有味的吃著自己送去的飯菜,他心裡的氣頓時就煙消雲散了,反倒美滋滋得很。

  不過,當阿軻吃完一人半量的食物後,依舊錶現出的,那種意猶未盡的狀態,卻著實讓陳凡有些惶恐了。

  「我去,這麼能吃,以後能養活嗎?該不會把自己吃窮吧?」

  陳凡想得倒是挺遠,八字還沒一撇,就開始為今後打算了。

  可看著朝升暮落,日子一天天過去,太史慈卻很冷靜的開始著眼於當下。

  誠然,第八場角斗是個坎,能有驚無險的渡劫成功,太史慈心裡也很高興。但之後的兩場也並非兒戲,甚至據他推測,很有可能會一步一重天,對手也將超乎尋常的強大。

  不過,他始終想不明白,為何會將角斗地點,會定在那深淵之地呢?難道如此興師動眾,是為了阿軻?

  想到這,他不禁抬頭看向了阿軻所在的位置,發現阿軻並沒有什麼異常,反倒是陳凡像個猴子似的,在阿軻面跳來跳去,似乎正在繪聲繪色的講著什麼有趣的笑話或故事。

  但顯然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陳凡表演的很賣力氣,阿軻卻一如既往冷冰冰的,一幅愛理不理的模樣。

  「行了行了,都別鬧了,過來說正事兒。」

  太史慈一聲吩咐,幾人毫不猶豫的收斂笑容,圍了過來。

  他們這個小隊就是這樣,平日裡怎麼鬧、怎麼開玩笑都行,但只要一說起正事,人人都會變得十分嚴肅。畢竟角斗是場生命的遊戲,容不得半點懈怠和差池。

  「我估摸著還有幾天就要到深淵之地了,雖然對手和場地我們現在還不清楚,但起碼應該先定下幾套戰術,也免得屆時手足無措。」太史慈鄭重的說道。

  「呃……哥,在制定戰術前,我能不能先問一下,這深淵之地究竟是個什麼鬼地方?監獄嗎?」

  陳凡其實早就想問了,但之前一門心思撲在阿軻身上,所以也就忽略了此事,當下聽太史慈提起深淵之地,他這才忍不住開口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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