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陸寧晚鬆了一口氣,緊跟著便感覺到了一陣強烈的疲憊感襲來,便起身離開了花廳。
不等陸寧晚前往後院,前院大門方向便傳來了一聲驚天巨響。
尋聲朝著大門方向看去,陸寧晚正在好奇是什麼人如此氣勢洶洶,便見到了一道碧藍色的身影在一群實力高強的侍衛的簇擁下,直接闖入了陸家。
福伯急匆匆感到了陸寧晚身邊,臉上的表情糾結成了一團:「大小姐,我們本來是想要攔著莊小姐的,可是莊小姐無論如何都要進來,我們的人一時間沒能攔得住……」
「好。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陸寧晚朝著福伯使了個眼色,讓他先退下。
「太子妃……哦,不對,現在應該稱呼您為寧晚郡主了。郡主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這忽然之間的身份轉變來得如此之快,真是讓我猝不及防呢。」莊淺蘭的聲音里含著笑意,實際上眼神冰冷,字裡行間都帶著一股狂傲。
「說完了嗎?」陸寧晚毫無耐心,甚至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願意給莊淺蘭,「說完就請回吧,我沒有功夫招待你這樣的人。」
「郡主這是瞧不上我嗎?」莊淺蘭故意問道。
「是。」陸寧晚想也不想地應了一聲。
莊淺蘭沒有想到陸寧晚居然如此直接,當下就覺得面上無光,被擺了個難堪。
她仔細觀察著陸寧晚的這張臉,發現這女人看上去和寧檸還真有七八分相似。
不,應該說是寧檸和這個女人之間有著七八分相似。
陸寧晚才是那個相貌完美,甚至讓當朝攝政王都魂牽夢繞的女人。
雖然陸寧晚和寧檸一樣的令人討厭,可她無法從眼前這女子的容貌分辨出她到底是不是寧檸。
見陸寧晚小腹平坦,不堪一握,妖嬈的身姿堪稱完美,本來只是想要觀察陸寧晚身上有沒有破綻的莊淺蘭,忽然有些氣惱。
這個陸寧晚到底是什麼妖精?生得一張狐媚子一樣的臉就算了,這從頭到腳的怎麼處處看著都如此完美,就連她這麼挑剔的一個人,居然都無法從這個女人身上尋出任何錯處。
「郡主真是喜歡開玩笑。其實我今日前來並無惡意,只是之前就聽說過不少關於郡主的事情,所以想要過來和郡主打個招呼。皇上下旨,說是郡主之前做了許多對百姓有利的事情,不知道郡主自從前太子被廢了之後,都在哪裡生活呢?」莊淺蘭毫不遮掩,直截了當地問道。
「我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莊小姐,我沒有任何義務要去回答你的問題。你今日若是有要事前來,你就說清楚究竟為何,不然的話就請回去吧。」
之前被沈重夜軟禁的那些日子裡,她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才一直忍著莊淺蘭。
現在她已經恢復了身份,自然沒必要和眼前這個女人繼續浪費時間了。
見陸寧晚站起來就要走,莊淺蘭的臉上頓時一陣青白交錯。
從她來陸家被拒絕,再到陸寧晚兩次不給她面子,她的忍耐也已經到了極點。
「陸寧晚,你剛才是不是見攝政王了?」莊淺蘭站起來,那雙眼睛裡迸射出不滿的光芒。
「是,我見了又如何?」陸寧晚看著莊淺蘭的表情逐漸扭曲,便猜到這個女人又是因為沈重夜來找茬的。
她是寧檸的時候也好,她恢復了本來的身份也罷,莊淺蘭其實一直針對的不是她,而是沈重夜想要接近的女人。
莊淺蘭見陸寧晚居然承認了,她深吸一口氣說道:「郡主,我只是想要提醒你,我馬上就要和攝政王成婚了,我將會成為他的攝政王妃。」
「那恭喜你。莊小姐這下說完了嗎?」陸寧晚笑吟吟地問道。
見陸寧晚始終淡定,莊淺蘭感覺到有一團火焰在自己的胸膛里翻滾,她強忍著,抬起下巴說道:「郡主,我今日過來其實是為了你好。你雖然現在和前太子之間已經毫無關係,但是誰都知道你曾經是有夫之婦。你這樣的女人,已經不夠完整,是無論如何都配不上攝政王的。既然如此,你沒有必要為了不屬於你的東西,而落得一個被人議論是水性楊花的下場。」
「這麼說來,你還是為我好了?」陸寧晚只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可笑。
雖然沈重夜也有錯,但是他們之間走到這一步,也有莊淺蘭強行干涉的原因。
她已經決定放棄沈重夜,但是這不能改變莊淺蘭故意破壞了她和沈重夜之間感情的事實。
見莊淺蘭居然還有臉在自己面前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陸寧晚實在是很好奇,這個女人的臉皮究竟有多厚,才能說出如此厚顏無恥的話來!
莊淺蘭不知道陸寧晚心中所想,她見陸寧晚回應了自己,還以為是自己所說的話終於引起了她的共鳴:「是呀,大家都同為女人,我當然不希望郡主遭人非議。郡主,人人常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郡主要為自己積德,不然壞事做多了,可是會遭天譴的。」
「如果做壞事多了會遭天譴的話,那莊小姐不應該擔心我,而是應該擔心你自己。畢竟我和莊小姐不同,我從未有過主動接觸攝政王的打算,倒是攝政王總是主動來找我。不過莊小姐也是有本事的,我聽聞攝政王之前和一位寧夫人定下了婚約,甚至還有了孩子,是多虧了莊小姐,攝政王才拋棄了寧夫人和孩子的。」
陸寧晚像是看不到莊淺蘭難看的臉色,一拍手後恍然大悟道:「我說莊小姐為何要來勸我,原來是和我分享你的經驗之談。莊小姐放心,你這種本事我學不來,莊小姐有閒工夫在我這裡傳授經驗,不如多想點辦法拴住攝政王的心,別讓他有事沒事總到我面前來晃悠,看得我心煩。」
陸寧晚字字懇切,聽得莊淺蘭渾身發抖。
「你這是在羞辱我嗎?」莊淺蘭哆嗦著質問道。
「既然聽出來就滾,不然接下來我可就不是簡單羞辱你兩句那麼簡單了。」陸寧晚說著,就看到了庭院內走來了兩道小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