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是女兒的錯！是女兒認識攝政王的時機不對！」提起這個，莊淺蘭更是憋了一肚子的委屈，「攝政王身邊已經有了其他的女子，現在他對那個寧夫人正是寵愛。但女兒覺得，那個女人不過是仗著自己長得有幾分和太子妃相似，才讓攝政王另眼相看！」
「這種替代品，遲早是要被厭棄的。」
「你錯了。」宋凝月捏著莊淺蘭下巴的手一個用力，她那長長的指甲幾乎是嵌入了莊淺蘭下巴的皮肉中，很快就見了血，「太子妃若是活著，你可能還有幾分博得攝政王喜愛的機會。可她偏偏已經死了，還死在了攝政王依舊愛著她的時候，你知道這份感情意味著什麼嗎？」
「得不到的才永遠在騷動，你很難和一個死人競爭。」
聽言，莊淺蘭有些慌神，直接就朝著宋凝月跪下了。
「娘，求求你幫幫女兒！」
她娘一向神通廣大，會很多別人都沒有見過的技能，也懂得很多這個世上根本還沒有出現過的一些知識理論，更是會創造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她娘說得對，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她想得到沈重夜，非常想。
「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宋凝月嫌棄地看了一眼莊淺蘭，「你別忘了你姐姐是怎麼落到如今那個下場的。」
「女兒和今芳華想的不一樣。」莊淺蘭提起今芳華的時候，眼中滿是嫌棄，「我只是覺得沈重夜就是娘所說的那種基因好的男子，我只是想借用他生個基因優秀，且有皇室血脈的孩子。」
她才不會像是今芳華那個蠢貨，只一心攀附男人！
「起來吧。」宋凝月對莊淺蘭的想法很滿意，周身那壓迫人的陰寒終於消散，她虛扶了莊淺蘭一把，「那你可知道，在太子妃之前，攝政王有一個很在乎的女子？」
莊淺蘭茫然地搖了搖頭。
「那女子是宮裡的姜貴妃。」
「姜貴妃？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宮裡還有這位娘娘？」莊淺蘭更茫然了。
當朝皇帝後宮的妃嬪不算多，可她聽說過的貴妃也就只有前陣子被攝政王親手所斬殺的雲貴妃，其他的她還真的沒有聽說過。
「這位姜貴妃在沒有進宮之前，在攝政王府住過一段時日，和攝政王的關係要比那個凌煙郡主好上百倍。」宋凝月說著，抽了一口煙，輕輕的吐出。
繚繞的煙霧遮住了她眼中浮現出的複雜。
「當初若不是姜離被皇帝選中入宮為妃，哪裡還有太子妃什麼事情？攝政王早就娶姜離了。」
「那這位姜貴妃現在還在宮裡？可上一次女兒進宮的時候，並沒見到她啊。」
「姜離進宮之後不到半年就懷了龍種，可她不愛皇上，也不想生下他的孩子，就自己服用了紅花。」宋凝月說道，「皇上震怒，卻不捨得真的殺了姜離。為了懲罰姜離，他就命人封了姜離所住的宮殿，不許姜離離開那個宮殿半步，也不允許其他人去探視姜離，對外則是宣稱，姜離患了重病暴斃，不許任何人再提起她。」
「知道姜離還活著的人也不敢說出真相。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那攝政王知道姜貴妃還活著嗎？」
「他自然是知道的，不然他那樣的男人，又怎麼會心甘情願地受沈君臨控制？他可以自己做皇帝的。」宋凝月緩緩的說道。
是啊。
依照沈重夜的能力，他想要做皇帝，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可他卻對沈君臨一直都很忠心，現在看來，這份忠心很有可能是被逼的。
「那，攝政王現在心裡還是有那位姜貴妃的位置嗎？」莊淺蘭期待的問道。
若是沈重夜心裡還有其他的女子，那她同樣也有機會在他的心裡占據一席之地。
「太子對於攝政王來說，太子妃是他心頭的硃砂痣，姜離就是白月光，兩者都有地位。」宋凝月輕輕一笑，說道：「既然那個寧夫人可以模仿太子妃，你也可以模仿姜離來接近攝政王。」
「讓我也做替代品？」莊淺蘭皺起了眉。
「你有更好的方法嗎？」宋凝月反問。
莊淺蘭想了想後，一臉頹喪地搖了搖頭。
她確實是沒有更好的法子，沈重夜對待她已經不能單獨的用冷漠來形容了。
她覺得自己在沈重夜眼裡，可能就是街邊微不足道的螻蟻，連入他的眼睛都不配。
可他越是傲，她越是想征服他。
她盼望著有一天可以徹底地征服他，讓他跪在她的石榴裙下，仰望她。
只是想想那個畫面，莊淺蘭就感到熱血沸騰。
「娘，你之前也在宮裡待過，你是不是認識姜離？」
「我和她不熟，但你若是想模仿她，我有法子。」宋凝月說著，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外面。
恰好看到一輛黑色的馬車低調地停在了白芍藥鋪的外面，一名身穿白裙，身材窈窕的女子在一名相貌平平的老嬤嬤的攙扶下，從馬車上下來。
暗藏著銳利的目光，在那白裙女子的臉上掃過。
女子的頭上戴著帷帽，白色的輕紗遮住了她的面容，可那身上卻帶著一股飄逸的仙氣，不由得讓人好奇她帷帽下的臉是什麼樣的。
「娘，你對我真好。」莊淺蘭崇拜地看著宋凝月。
「我之前讓你辦的其他事情你辦得如何了？」宋凝月忽然問道。
「我已經派人暗中保護沈翎浩了，他不會有任何問題。還有沈唯玉，現在也在我們手裡掌控著。」莊淺蘭答道。
宋凝月目送著那白裙女子和老嬤嬤走入白芍藥鋪後，放下了帘子，看向莊淺蘭問道：「沈唯玉現在情況如何？」
「他已經瘋了。他堅持認為陸寧晚沒有死，嘴裡每天都是這些風言風語。」
聞言，宋凝月皺起了眉。
「你怎麼確定他是瘋了？」
「那陸寧晚明明已經死了，他非得說沒有死，不就是瘋了嗎？」莊淺蘭想起沈唯玉現在的樣子，有些不理解宋凝月的做法，「娘，咱們為什麼要留著那個瘋子啊？」
「或許他沒有瘋呢？」宋凝月意味深長的說道。
莊淺蘭愣了一下，半晌才反應過來：「娘的意思是說，或許陸寧晚也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