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是什麼時候開始暴露的?她明明一切都做得都滴水不漏。
就算是遲早要暴露,也不該那麼快。
陸寧晚心中亂七八糟地想著,沉默著沒有回答沈重夜的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沈重夜忽然把她拉入了懷中。
緊跟著,男人的薄唇就落在了她的耳垂上。
疼痛感驟然襲來,陸寧晚忍不住抓緊了沈重夜的衣袖,發出了一小聲呢嚀。
在陸寧晚小巧的耳垂上落下了一個痕跡之後,緊跟著就是她的脖子,鎖骨。
曖昧的紅痕一點一點的在白皙的肌膚上綻開,如在雪地里綻開的紅梅,妖嬈,奪目。
兩人的呼吸交雜在了一起。
陸寧晚極力地想保持著清醒,可伴隨著沈重夜灼熱的吻逐漸向下,她的眼神愈發迷離。
直到被重重地壓制在了軟塌上,陸寧晚的臉貼著柔軟的背枕,感受著身後沈重夜灼熱的體溫,她渾身都軟了。
衣衫無聲落地。
陸寧晚覺得天和的距離她都逐漸遙遠,她的神智隨時都可能被拋到雲端,徹底不受她的控制。
當一切都徹底失控的時候,她抓緊了身下的軟墊,迷離朦朧間,聽到男人被欲所染的喑啞聲音在她的耳後響起:「本王允許你和本王在一起的時候,做晚娘。」
「七……」陸寧晚剛想叫沈重夜,卻聽到門外響起了逐風的聲音。
「王爺,太子殿下求見。」
感受著身下的陸寧晚身子猛地僵住,沈重夜輕輕一笑:「陪本王去見一見太子。」
說完,他便利落地起身。
陸寧晚也坐起身來,不可置信地看著赤身向屏風那邊走去的沈重夜。
他明明看穿了她的身份,現在卻要讓她陪著他一起去見沈唯玉?
這個男人是瘋了嗎?!
「不來沐浴,你是打算就這樣去見陪本王去見貴客?晚娘。」走到屏風前的時候,沈重夜的腳步停下,轉頭看了一眼陸寧晚。
聽沈重夜還喊自己晚娘,看著他臉上充斥著冰冷邪氣的玩味笑容,陸寧晚不住的戰慄。
他是將她當成了玩物,他在拿她找樂子。
所以,他才說她可以做晚娘,才要讓她去見沈唯玉。
一切都是為了滿足他那瘋癲的惡趣味!
這個男人不愧是別人眼裡的瘋子!
他定然不可能對她有男女之情,說不定那些東西也只是他不知道在哪裡找來的,只為了可以讓這場遊戲更加有趣!
心裡這麼想著,陸寧晚反而冷靜了下來。
事已至此,她慌亂也是無用。
接下來,也只能見招拆招。
反正是絕對不能再自亂陣腳。
沉默地下了軟塌,陸寧晚緩步向沈重夜走去。
一個時辰後,前廳。
沈唯玉坐在椅子上,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
神色略陰沉。
他來了都一個時辰有餘了,卻還是沒有見到沈重夜。
再怎麼說,他也是太子,沈重夜就這樣把他晾在這等,簡直是一點也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心裡極度的憤怒,沈唯玉沒忍住向陪他一起等的逐風問道:「七皇叔到底在忙些什麼?若還需要很久的話,本宮可以換改日再來拜訪!」
「王爺有要事正在處理,請太子殿下耐心等待。」逐風淡淡的說道。
沈唯玉正想問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就聽到外面響起了通傳聲。
「攝政王殿下到……」
趕緊收斂了自己一臉不耐的表情,沈唯玉站起身來,面向門口。
只見沈重夜走進前廳,懷中還摟著一名女子。
沈唯玉驚訝得睜大了眼,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沈重夜和哪個女子這般親密過,就連凌煙郡主也未曾。
目光不由得落在了那女子的身上,沈唯玉不禁皺了皺眉。
他覺得這女子的身形看上去好生熟悉,雖然她長了一張清秀的面孔,可她的身材卻是和陸寧晚一樣的完美。
這女子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這樣跟在沈重夜的身側。
更詭異的是,他總覺得他好像認識這名女子。
陸寧晚有些僵硬地邁動著步子,跟在沈重夜的身側,隨著他向主位走去。
雖然他們此時的動作很親密,但是她清楚地感覺到了沈重夜的淡漠疏離。
從出了那個房間開始,他又恢復了冷冰冰的樣子。
到了主位前,沈重夜坐下,陸寧晚就站在他的旁邊。
「這位是?」沈唯玉忍不住地想打量陸寧晚,覺得她不只是看著身材和陸寧晚一樣,其他地方也有讓他熟悉的感覺。
「這位是晚娘,本王的姬妾。」沈重夜淡淡地說道。
沈唯玉的目光落在了陸寧晚的脖子和鎖骨上,上面幾處曖昧的紅痕,讓他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喉嚨。
心裡有些莫名的悸動的同時,一股怒氣也油然而生。
原來,這就是逐風口中的要事!
青天白日的,沈重夜竟然因為寵幸一個女子,而故意拖著不來見他!
這成何體統?
「七皇叔竟然有了姬妾,這等喜事,怎麼從來沒有聽七皇叔說起過?」沈唯玉緩緩道。
「本王的私事,難道還得通告全天下?」
「本宮不是這個意思。」沈唯玉說道,「只是七皇叔一直沒有娶正妃,父皇一直都很記掛七皇叔的婚事。若是此事讓父皇知道,父皇肯定很高興。」
這話說的倒是不假。
沈重夜的婚事現在已經成為了當今聖上的一個心病,奈何他一直不近女色,誰也不能逼著他娶妃。
現在他有了姬妾,這證明他對女子產生了興趣,那娶妃的事情不就有希望了?
逐風的目光在沈唯玉和陸寧晚的身上來回掃視了一遍。
他家王爺怕不是瘋了,竟然真的帶著太子妃來見太子了。
他這個做手下的都心驚膽戰,現在太子妃肯定要嚇破膽了吧?
陸寧晚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一側,根本看不出慌亂。
她原本就不在乎沈唯玉,即便是她暴露了,她也不會覺得自己對不起沈唯玉。
所以,有什麼可慌的。
但這樣的情況確實是令人尷尬的,她覺得渾身都不自在是真的。
「不過是個姬妾罷了,有什麼可高興的。」沈重夜的語氣懶散而又隨性,仿佛陸寧晚不過是他眼中一個可有可無的小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