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幫著情敵毀容

  李海問完以後,屋子裡安靜了一瞬。記住本站域名

  他撓撓頭,才察覺出來自己似乎問得有些失禮。

  李海連忙拽著蘇理,踢了下二狗子,「收拾差不多了,都走了,跟我出去訂桌椅。」

  蘇理掙扎,「你拽我幹嘛啊?」

  李海翻了個白眼,沒眼力的傢伙。

  蘇理掙脫他,抱起錢箱子往外走,「訂桌椅不需要用錢啊?」

  李海:......

  牽扯到錢,蘇理總能比人反應快半拍。

  屋裡只剩下了蘇悅,蕭三郎和秦墨三人。

  秦墨苦笑,神色愧疚。

  「我家中確實比普通人家富貴一些,只是我不肯低頭屈服,礙了嫡母的眼罷了。」

  「沒想到會連累悅姐受傷,對不起,我.....」

  蘇悅晃了晃手,剛想說小傷而已,就聽到蕭三郎冷哼一聲。

  「你確實連累到她了。」

  蘇悅:......

  這麼直白,是不是不太禮貌?

  秦墨神色更加懊惱,喃喃:「對不起。」

  蕭三郎用拐杖點了點地,眼中有些陰鬱,情緒看起來十分不佳,「說對不起並不能解決問題,你打算以後怎麼辦?」

  「難道就坐以待斃?」

  秦墨小心翼翼的覷了蕭三郎一眼,怎麼感覺蕭三哥比他還生氣?

  他深吸一口氣,搖搖頭,眼中隱隱有恨意泄出。

  「我從來沒想過坐以待斃。」

  蕭三郎挑眉,「所以你的打算呢?」

  秦墨有些頹然,苦笑,「我先前想著暫時不去讀書參加科舉,等做好生意有了足夠的銀錢再去讀書,到時我嫡母就無法用銀錢來為難我。」

  「現在看來我想的太簡單了,她若想毀了我,有的是辦法。」

  蘇悅托著下巴聽了片刻,忍不住皺眉,「你嫡母的腦迴路還挺曲折。」

  秦墨一臉茫然。

  蘇悅聳肩,「如果是我,半夜派人進來滅了你不就好了,幹嘛整這麼複雜?又是栽贓又是陷害的。」

  秦墨:......

  悅姐就是悅姐,簡單暴力。

  蕭三郎嘴角微不可見的翹了翹,若有所指的道:「大家族的人心裡都髒,嘴上說的和心裡想的永遠不一致,還十分在意名聲。」

  秦墨有些侷促的看了蕭三郎一眼。

  他嫡母就是太顧忌在意自己的名聲,才沒有直接讓人殺他,否則他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但這恰恰是你反擊的機會。」蕭三郎道。

  蘇悅兩眼一亮,「三郎這是有辦法幫助秦墨逃脫嫡母的魔掌?」

  秦墨也一臉期待。

  蕭三郎看了蘇悅一眼,目光落在了秦墨臉上,慢吞吞的說:「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秦墨是聰明之人,瞬間反應過來。

  「你是說讓我嫡母以為我以後不能科舉了,她就會放過我。」

  蕭三郎頷首。

  蘇悅眼神陡然亮了,「嗯,比如斷手斷腳,比如眼瞎了等等,然後你整日借酒澆愁,整個人都廢了。」

  秦墨嚇了一跳,「悅姐,不....不用這麼狠吧?」

  蘇悅擺手,「假裝而已。」

  秦墨鬆了口氣,又有些遲疑,「可我平日裡還要在香滿園忙活,斷手斷腳,或者瞎眼之類的,不方便幹活吧?」

  「再說也很容易戳穿啊。」

  蕭三郎掃了她一眼,緩緩吐出兩個字:「毀容。」

  朝廷沒有禁止身有殘疾之人參加科舉,但容貌損毀之人卻不能參加。

  秦墨眼睛一亮,「這個好,可是毀容怎麼才能裝的像?」

  「總不能我自己真的在臉上劃一刀吧?」

  蕭三郎沉默不語。

  蘇悅摸索著下巴,神情糾結,「真的要毀容嗎?這麼好看的一張臉,毀了就不好看了。」

  蕭三郎目光沉沉,「聽說用女子的胭脂水粉能製造出毀容的效果。」

  秦墨看向蘇悅,面含祈求:「悅姐,你能不能幫幫我?」

  蘇悅:.......

  偽裝是一個特工的基本技能,可她並不想對著自己欣賞的俊臉動手。

  半個時辰後,秦墨對著鏡子欣賞著自己的新面容,一臉欣喜,「太神奇了,絕對可以以假亂真。」

  秦墨那張原本俊朗毓秀的臉上,一條蜈蚣般的疤痕從左眼角一直蔓延到下巴,看起來恐怖又醜陋。

  蘇悅只看了一眼就嫌棄的移開了。

  不能再看了,再看她怕自己會上手將疤痕毀了。

  「疤痕遇水不化,但需要一個月修補一次,你放心用吧。」

  蕭三郎目光從蘇悅身上移到秦墨臉上,滿意的在秦墨臉上掃一圈,點頭:「很好。」

  秦墨:「.......」

  突然有種錯覺,蕭三哥似乎對他先前那張臉有意見!

  「蕭三哥,暗度陳倉怎麼辦?」

  他徵求蕭三郎的意見,「我嫡母一直派人盯著我,我根本不可能去書院讀書的。」

  蕭三郎似乎早有了應對之策。

  「我找周夫子商量下,請他收你為徒,過幾日就是縣試報名的日子,請周夫子為你報名。」

  「之後周夫子可以每日來一趟檢查你的功課,你本就讀過書,周夫子指點之後,過縣試應該不難吧?」

  秦墨點頭,他在家中也是認真讀過書的,只是來到大楊鎮荒廢許久,需要有夫子指點。

  「平日裡我也會過來,看看你的功課。」蕭三郎道。

  蘇悅一臉狐疑的看著蕭三郎。

  這傢伙對縣試的安排如此清楚,且把周夫子都安排的明明白白,莫非.....

  秦墨撓頭,「周夫子會答應嗎?會不會太麻煩周夫子了?」

  蕭三郎勾了勾唇,「不會,只要我答應一個條件,周夫子一定會同意的。」

  秦墨神色愧疚,「都是我,連累了悅姐和蕭三哥。」

  蘇悅一臉嫌棄的瞪著他,「男子漢大丈夫,別磨磨唧唧,有仇就報,有恩就還,有話就說。」

  秦墨:......

  怎麼悅姐有種嫌棄他的感覺,是因為他的臉不好看了嗎?

  蘇悅立刻轉過頭,將目光一直集中在蕭三郎臉上。

  嗯,還是三郎的臉賞心悅目,喝茶的動作都這麼優雅耐看。

  蕭三郎不動聲色的坐直了身子,察覺到她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臉上,嘴角微不可見的勾了勾。

  秦墨深吸一口氣,「悅姐,三哥,你們放心,我一定好好考試,將來絕對不負你們的相幫之恩。」

  ......

  回去的路上,蕭三郎又恢復了面無表情,一路上沉默不語。

  蘇悅掃了他好幾眼,忍不住問:「在生我的氣?」

  蕭三郎揮著牛鞭,冷冷的蹦出兩個字,「沒有。」

  蘇悅眨眨眼,扯住蕭三郎的胳膊,「三郎,你答應了周夫子什麼條件?你不會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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