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衡笑了,「自然有安排,但無可奉告。【Google搜索】」
魏淮眯著眼打量他半天。
他和夜衡之間算不上熟,本也是因為圖謀雲昭國的金礦和城池才臨時結盟的。
但夜衡在西夜國的行事作風,他略有耳聞,心中明白若是夜衡不想說,他用盡心思也不會得到任何消息。
魏淮起身,「那我便不問了,我來也不是為了追問夜丞相,而是追問咱們的初衷都沒有改變,對吧?」
夜衡點頭一笑,「自然。」
魏淮笑了,「沒變就好,如此好的時機,方才能讓我們從中獲利。」
夜衡揚了揚手中的茶盞,一飲而盡。
魏淮轉身離去,他放下手中的茶盞,提筆很快寫就一封信。
打了個響指,門外進來他的貼身護衛。
夜衡將信交給他,叮囑道:「立刻送到雲昭皇陵去。」
貼身護衛很快消失在了夜色里。
蕭三郎和徐氏前腳離開皇宮回家,後腳蕭三郎就是六年前被廢的太子蕭琛的消息就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
蕭三郎和徐氏剛一到家,後腳秦墨,何鴻都來了。
就連聽到消息的蘇理,李海,以及在莊子上忙活的蘇惠全都回來了。
他掃了眾人一圈,揉了揉眉心。
蘇悅上前握住他的手,「既然人都來了,索性一次說個清楚吧。」
蕭三郎不是優柔寡斷的人,從他接受做回蕭琛開始,就在想後面的路該怎麼走。
他將自己如何在邊關認識蕭衍,蕭衍和陳氏為救他而死的事說了一遍。
秦墨,何鴻聽得面面相覷。
秦墨摸著自己臉上的假疤痕喃喃:「天哪,我竟然和一個皇子稱兄道弟一年多,認了一位皇子妃當姐姐,這上哪兒說理去。
三哥,不三皇子」
他撓著頭,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稱呼蕭三郎。
蕭三郎道:「還是叫三哥吧,我已經習慣了。」
秦墨暗暗鬆了口氣,咧著嘴笑了,「三哥,悅姐。」
何鴻也連忙跟著叫了一聲:「三哥,悅姐。」
蘇理,李海和蘇惠則是完全被這個消息衝擊得頭腦發暈,不知道作何反應。
反應最大的是蕭五郎。
他紅著眼圈,不知所措地望著蕭三郎,嘴唇抖了抖,卻沒哭出來。
跟著蘇悅練武這小半年,他因為高強度的訓練,意志得到了很大的鍛鍊。
「所以我哥哥在六年前就死了,我娘也死了,我我沒有親人了嗎?」
乍然得知自己真正的親人早就逝去,他心中油然而生一種自己成了孤兒一般的茫然和恐懼感。
蕭三郎走到他跟前,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髮,啞聲道:「你哥哥和陳姨臨終前,將你託付給了我。
所以這一輩子我都是你哥哥。」
蕭五郎怯怯地抬頭望著他,眼圈頓時更紅了。
母親和哥哥去邊關的時候,他發了一場高燒,燒得整個人都有些迷糊,關於母親和哥哥的記憶都模糊了許多。
如今一想到哥哥,他腦海子裡就只有蕭三郎的面孔。
六年的相依為命,他從來沒想到過眼前的人和自己根本沒有關係。
蘇悅望著他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上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誰說你沒有親人了?
三郎是你的親人,我和煜哥兒也是,我們是一家人。」
煜哥兒噠噠噠跑過來,抱著蕭五郎的胳膊,「五叔,你哭什麼啊?你不拿煜哥兒當親人了嗎?
那樣我會很傷心,很傷心的。」
他一本正經地強調著自己的傷心。
蕭五郎望望蕭三郎,又看看蘇悅,最後抱緊了煜哥兒哇一聲哭了出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哭什麼,但就是想哭。
蕭三郎拍了拍他的後背,放任他發泄自己的情緒。
蕭五郎哭夠了,情緒逐漸平靜下來,抱著煜哥兒起身,悶聲道:「我我出去練功了。」
說罷,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蘇悅和蕭三郎對視一眼,知道他還需要時間來接受這個現實。
她叮囑徐謙跟上去,「陪著他點。」
徐謙剛離開,高九就來了,還帶來了章和帝的聖旨,封蕭三郎為宣王,並將皇宮邊上的一棟宅子劃給了他。
高九笑眯眯的道:「這宅子是前朝的公主府,修繕十分精美,延續到了本朝,也只有先帝的長姐蘭心大長公主曾經住過。
後來蘭心長公主一家獲罪被貶為庶人,這宅子被收回來,陛下一直沒捨得賞賜給別人,如今卻給了王爺。
奴才出宮的時候,陛下已經叮囑工部的人趕緊去修繕,想來用不了半個月,王爺就能搬進去了。」
賞賜宅子倒不驚訝,蕭三郎和蘇悅震驚的是章和帝竟然這麼快為他封王的事。
送走高九,蘇悅忍不住皺眉,「他這是要將你架在火上烤嗎?」
蕭三郎今日才剛恢復三皇子的身份,皇帝就迫不及待地封了個親王給他,這不明擺著要把他架起來嗎?
蕭三郎隨手將聖旨放在桌子上,輕哼,「他做事向來只憑自己的喜好和心意,至於別人的感受,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今日娘說了我還記在他名下,他迫不及待地封王給我,是想徹底坐實我的身份。
或許在他看來,只有這樣,就會徹底抹去他曾經坐下的那些風流舊事。」
蘇悅有些無語。
蕭三郎嘆息一聲,「嚴格說起來,我這位父皇雖然算不上是昏君,但也算不上一位明君。
先帝膝下成年皇子最多,僅皇后嫡出的就有三位皇子,他在錯綜複雜的奪嫡戰中,其實並不占任何優勢。
先帝最重視的就是嫡出的皇長子,可惜他最先被斗死了,對了,高九剛才說的那位蘭心長公主,也是先帝皇后嫡出的。
她正是因為幫助自己的親弟弟,先帝的嫡次子造反,才被治罪的。
幾位皇子鬥來鬥去,沒想到最終皇位落在了我父皇身上。
他的運氣真的很不錯,幾位能力強的皇子斗得兩敗俱傷,他身邊又有屢立戰功的武安侯支持,才會讓他坐上那個位置。」
蘇悅還是第一次聽他講起章和帝上位前的一些事,聽完大概明白了。
章和帝,就是一撿漏的皇帝。
她疑惑地問:「你不是說先帝嫡出的皇子就有三位嗎?最後一位呢,也斗死了嗎?」
蕭三郎臉上露出一抹古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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