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他都臭了,會不會熏到悅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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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著五場考試下來,考生們走出考場的時候,個個都是兩腿顫顫,身體發飄,眼圈發青。Google搜索

  畢竟要連著五日都吃住在狹窄的號房裡,吃不好,睡不安也就算了,還得頂著巨大的考試壓力。

  不少考生一出來就忍不住哭了。

  「嗚嗚,最後一場的制義也太難了,我都沒寫完。」

  「我倒是寫完了,但我感覺自己寫的就是一坨屎。」

  「完了,肯定考不中了。」

  挨著蕭四郎的幾個同窗個個垂頭喪氣,如喪考妣,還不忘記問蕭四郎。

  「四郎,你考得如何?」

  蕭四郎竭力壓制著內心的激動,含糊其辭,「也...也就那樣吧。」

  話雖如此說,可他一顆心卻跳得飛快。

  他的腦子到現在還有些混沌。

  看到制義的題目竟然和他先前撿到的文章一樣時,蕭四郎幾乎嚇了一跳。

  蕭三郎和秦墨住在學館中,卻不跟他們一起上課,而是周夫子單獨給他們開小灶輔導。

  他心中嫉妒,所以才挑唆同窗對付他們。

  周夫子出來呵斥他們的時候,身上掉下來兩張紙,被他撿了去。

  他認得那是蕭三郎的筆跡。

  幸好他當時為了找機會讓蕭三郎出醜,前後將那篇文章讀了好幾遍,裡面的觀點記得十分清楚。

  所以最後一場的制義他答得十分順利,將蕭三郎的觀點寫上後,他又絞盡腦汁添加了一些自己的內容。

  這樣應該不會和蕭三郎雷同吧?

  同窗見他心不在焉,以為他考得並不好,拍了拍他的肩膀,唉聲嘆氣,「唉,你這麼一說,我心裡更沒希望了。

  你可是咱們幾個里讀書最好的一個,你都答得不好,我就更不應該對自己抱希望。」

  身後響起一聲嗤笑聲。

  眾人回頭,是秦墨和蕭三郎一起走過來。

  秦墨頂著一張蜈蚣疤痕臉,笑得卻格外燦爛。

  「三哥,這五場考試簡直太輕鬆了,尤其是最後一道制義,雖然冷門,但咱們也都複習到了。

  嘖嘖,先前有些人還在我們面前得意揚揚,嘲笑我們一丑一瘸,呵呵,看到沒?」

  秦墨指了指蕭三郎的腿,「我三哥如今不瘸了,大長腿比你們長一半,考試成績嘛......」

  他轉頭問蕭三郎,「三哥,你一定考得很好吧?」

  蕭三郎淡淡掃過蕭四郎和一眾同窗,聲音清冷,「嗯。」

  秦墨眯著眼笑,「那甩他們八條街應當是穩穩的嘍?」

  「嗯。」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

  「好大的口氣啊。」

  蕭三郎冷冷地睨了他們一眼,沒說話。

  眾人卻莫名懼怕他眼中的冷意,到底沒敢造次。

  秦墨笑得更加得意,「不服氣啊?不服氣等成績啊,有本事把成績甩我們臉上啊。

  還嘲笑我丑,丑怎麼了?我比你們考得好,哈哈。」

  眾人氣得臉色鐵青,卻又沒辦法反駁,只能眼睜睜看著秦墨和蕭三郎離去。

  誰讓他們考的太爛了呢?

  蕭四郎卻忽然甩脫同窗的手,追了上去。

  秦墨同蕭三郎說笑,「看著他們剛才的嘴臉,真的是解氣啊,我都等不及成績出來了。

  三哥,老實說看到最後一篇制義時,我都嚇一跳,沒想到周夫子這麼厲害,竟然押中了考題。

  你是按照之前的答案寫的嗎?」

  蕭三郎笑了笑,「我....」

  「三哥。」

  蕭三郎轉身,看到蕭四郎氣喘吁吁地追上來。

  「有事?」

  蕭四郎不待氣息喘勻,拱手作揖行了個大禮,「三哥,我前兩日才知道了我娘做的事,實在對不住三哥和嫂子。

  還請三哥接受我的道歉,等回家後,我一定會告誡爹娘,帶他們上門謝罪。」

  蕭三郎挑眉,神色淡淡,「上門謝罪就不必了,老死不相往來即可。」

  蕭四郎笑容微僵,還要再說什麼,蕭四郎已經轉身離開了。

  他攥了攥拳頭,眼底閃過濃濃的不甘。

  現在縣試的考題竟然同周夫子給蕭三郎的題目是一樣的。

  這說明什麼?

  要麼周夫子能耐超群,猜中了考題,要麼是蕭三郎暗中想辦法提前獲得了考題。

  蕭四郎本能地傾向於後者,聽說蕭三郎和縣令大人也是認識的。

  如果他和蕭三郎攀好關係,後面的府試總能得到消息的。

  ......

  秦墨和蕭三郎走出人群,便看到了不遠處大樹下停著的馬車。

  蘇悅和煜哥兒正坐在車頭說話。

  煜哥兒不知道說了什麼,蘇悅敲了敲他的腦袋。

  「悅姐來接我們了。」

  秦墨激動地揮舞著手臂,「悅姐!」

  蕭三郎目光一片柔和,快步迎了上去。

  煜哥兒先一步撲進蕭三郎懷裡。

  「爹爹,秦叔叔,你們考得.....咦,你們倆身上什麼味道啊?」

  小傢伙一臉嫌棄地從親爹懷裡退出來,退回蘇悅身邊。

  蕭三郎正準備靠近蘇悅的腳步頓時僵住了,鼻翼下意識地聳了下。

  在號房五日,不能洗漱,身上確實有些異味。

  蕭三郎遲疑了一瞬,沒敢靠近蘇悅。

  他身上都臭了,會不會熏到悅悅?

  蘇悅輕笑,拍了拍煜哥兒,「爹爹和秦叔叔五日沒有洗漱了,先回家洗漱。」

  她轉身去接蕭三郎和秦墨手裡的考籃,放進馬車。

  沒想到兩個人同時都躲開了。

  「我們自己來。」蕭三郎往後退了一步,將考籃放上馬車。

  蘇悅掃了兩人一眼,收回手示意他們上馬車。

  秦墨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也有點嫌棄。

  「悅姐,我們倆還算是好的,你看看那些人,是不是個個都腳底發飄,臉色虛青,身上臭味都能飄二里。

  這還算是好的,還有人都沒堅持下來,中途就暈倒拖出去了。」

  秦墨一臉同情。

  蘇悅微笑。

  她之前特地去抓了些提氣凝神的藥材,兌著蘭草露水做了一些藥丸,讓他們帶進了考場。

  「藥丸都吃完了?」

  蕭三郎搖頭,掏出一個玻璃小瓶,裡面還有兩顆紅色的藥丸,"我只吃了一顆。"

  秦墨輕笑,「我吃了兩顆,幸好有悅姐給的藥,吃一顆就覺得精神百倍。

  你看看現在滿大街的考生,估計誰也沒有我倆精神。」

  話音一落,秦墨突然神色錯愕,「咦?三哥,這兒有個看著比咱們兩個還精神的男人,他吃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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