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陡然撞在一起,彼此的氣息糾纏。記住本站域名
下一秒,蕭三郎的手穩穩地托住了她的腰。
蘇悅抬頭,一抹溫潤恰好覆在了她的唇畔。
她雙眸倏然圓瞪,整個人都僵住了。
啊,這該死的巧合。
「爹爹親娘親了哦,哎呀,這不是小孩能看的啊。」煜哥兒小手一把捂在了臉上,黑黝黝的眼睛卻從指縫間露出,滴溜溜地轉著。
「爹爹,娘親,你們放心,非禮勿視,我懂。」
蘇悅:......小兔崽子。
她掙扎了下,推了蕭三郎一把。
蕭三郎踉蹌,再次朝她倒了過來。
蘇悅忙伸手拽住他。
一拉一拽間,兩人的嘴唇又又又一次撞上了。
哦,這兩滴突如其來的蘭草露啊。
蘇悅扶著蕭三郎站穩,小聲咕噥:「這可不是我要親的啊。」
蕭三郎站穩身子,聲音卻柔和低沉。
「我知道,是我....嗯,一時還不能適應長好的腿,沒站穩。」
蘇悅狐疑地掃了他一眼。
蕭三郎雙眸低垂,俊美如玉的臉泛起隱隱的紅暈,看起來有兩分不自然。
蘇悅心中莫名覺得有些古怪。
她一米六五的身高,只到蕭三郎的肩膀處,兩人撞在一起,理論上應該是她的腦袋撞到蕭三郎的胸膛吧?
就算是她抬頭,頂多也只能撞到蕭三郎的下巴。
那麼....他們的嘴唇是怎麼撞在一起的?
就....感覺很謎。
蘇悅再次看向蕭三郎,見他微微彎腰,正用手撫摸膝蓋,臉上的不自然已經淡去,又恢復了平日裡的面無表情。
應該是自己多心了。
蘇悅將腦海中的疑惑丟開,「膝蓋有些麻木是正常的,你畢竟很久沒有用這條腿走路了,多練習一段時間就恢復正常了。」
蕭三郎站直身子,深深地看著蘇悅。
「悅悅,多謝你。」
蘇悅彎了彎唇,笑了。
蕭三郎望著她的笑容,神情漸漸柔和下來。
晚上,為了慶祝蕭三郎雙腿痊癒,陳二郎媳婦特地做了一桌子菜。
煜哥兒高興之餘貪嘴多吃了些,半夜裡發起了燒,吐了兩回,窩在蘇悅懷裡直哭著嚷嚷肚子疼。
還好家裡有常備的藥,蕭三郎煎藥餵他服下。
蘇悅又餵他喝了幾口蘭草露水,小傢伙才舒服了些,靠在蘇悅懷裡哼哼唧唧了半個時辰,才睡了過去。
兩人都孩子折騰得都沒了睡意,靠在床邊守著煜哥兒。
蘇悅一隻手摟著煜哥兒,另外一隻手緩緩地揉著小傢伙的肚子,神情沉靜而專注。
蕭三郎看著這樣的蘇悅,或許是今日雙腿痊癒的興奮,或者照顧孩子的疲憊,近日來一直盤旋在心中的煩惱一下子衝到了嘴邊。
「你明明很喜歡煜哥兒的,為什麼不願意再生孩子?」
「什麼?」突如其來的問題讓蘇悅一下沒反應過來,茫然地看向蕭三郎。
蕭三郎薄唇緊抿,聲音有些悶。
「那天晚上你和馮嫂子的話,我聽到了,你說....不願意再生孩子」
頓了頓,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還說讓我找別的女人生。」
這句話才是他心裡最在意的。
蘇悅雙眸微眯,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反應過來。
難怪這傢伙近日各種陰陽怪氣,莫名其妙。
她小心翼翼地放下煜哥兒,上前一把扯住蕭三郎的衣襟。
蕭三郎一下被她扯了過來,蘇悅欺身上前,兩人近在咫尺,四目相對。
「蕭三郎,你不知道偷聽別人說話要聽全嗎?」
蕭三郎一臉茫然,什麼意思?他沒聽全?
蘇悅冷哼,「玩笑話,你不懂?我後面還有一句,你也沒聽到?」
後面還有?
蕭三郎眼尾倏然上挑,眼中忍不住浮起一抹期待,「是玩笑話嗎?你後面說了什麼?」
蘇悅杏眸微眯,眼神從他臉上一路下移,最後落在了他的腹部以下。
冷笑兩聲,「我說你如果真找別的女人生,我就一刀閹了你,哼。」
蕭三郎後背挺得筆直,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我才不會找別的女人。」
蘇悅哼哼。
蕭三郎覷著她的神色,只覺得壓在心中多日的煩惱倏然散去大半。
「那你為什麼不願意再和我生一個?」
蘇悅皺眉,「我又不喜歡小孩子,生那麼多,誰照顧?」
「別說你來照顧的話,即便那樣,我也得挺著肚子十個月呢。」
蕭三郎的眼睛倏然亮如星辰,喜悅猶如繁花一般在心底盛開。
所以蘇悅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她只是不喜歡孩子。
一切都是他自尋煩惱?
「悅悅,我...對不起,是我誤會了。」蕭三郎垂眸,喃喃道歉。
蘇悅磨了磨牙,冷哼,「蕭三郎,你就因為這個?」
蕭三郎莫名心虛又心慌,一把握住蘇悅的手,「悅悅,我錯了,是我不好.....」
蘇悅一把甩開他的手,雙手環胸,冷冷的看著他,「那你錯哪裡了。」
蕭三郎自認理虧,認真將自己這段時間的行為過了一遍,小心翼翼地覷著蘇悅的神色。
「我錯在不該話沒聽完就跑,生生誤會了悅悅。」
「呵!」
蕭三郎繼續,「我錯在不該發瘋,差點傷害悅悅,還...還不讓你親我。」
「呵呵。」
蕭三郎期期艾艾地握住蘇悅的手,不容她掙脫,人往前湊了湊,聲音沙啞。
「以後換我親悅悅好不好?」
蘇悅雙眸微亮,差點脫口說出一個好字。
好在理智及時拉回了她差點被美色所惑的心。
「想得美!現在討論的是你錯在哪裡的問題,別轉移話題。」
蕭三郎眸光微暗,「悅悅,你說我錯在哪裡了,我以後一定改。」
蘇悅見他眼神幽深,期期艾艾的樣子,仿若一直垂頭喪氣等待撫慰的狼狗一般,心底的怒氣不由散了些。
她想了想,認真地說:
「蕭三郎,是你說想看看和我一起未來的日子會怎樣,我不想彼此活在對方的猜忌中。
我們可以有自己的秘密和獨立空間,尊重對方的喜好,但我希望有誤會的時候,雙方一定要及時溝通,互相坦誠。」
蕭三郎沉默片刻,重重點頭,「好,我以後改。」
蘇悅鬆了口氣。
溝通和坦誠是夫妻相處的根本,她不想以後和蕭三郎猜來猜去的。
「悅悅,你還生氣嗎?」蕭三郎小心翼翼地問。
蘇悅哼哼,「當然生氣,最近你都在外面睡吧。」
她將房門打開,做了個請的姿勢。
蕭三郎:......女人生氣這麼難哄的嗎?
他覷著蘇悅冰冷的神色,垂頭喪氣地走出去。
房門啪一聲在他面前關上了。
蕭三郎摸摸鼻子,轉頭看到站在院子裡的陳二郎。
陳二郎尷尬撓頭,「表弟,你也被弟妹趕出來了?」
蕭三郎的目光落在他懷裡的被子上,這個也字很精妙。
陳二郎抱著被子嘿嘿一笑,「女人嘛就愛發點小脾氣,等你考試完好好哄哄就沒事了。」
蕭三郎眨了眨眼,輕聲問:「怎麼哄?」
......
轉眼就到了二月初六,縣試正式開考,連著要考五場。
最後一場考制義,是五場中考試最難的,當題目發下來的時候,許多考生都傻眼了。
唯有最後一排號房裡坐著的蕭四郎雙眼發直,激動得手都抖了。
這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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