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兒關了門站在門口,思慮半晌,終究還是下定決心,朝著西寢殿而去。記住本站域名
她看太子妃的模樣,就知道她心裡一定不好受。
才成親第二夜就這樣,這換成誰心裡也不會好受的。
不管如何,她得去同太子殿下說一聲,太子妃傷心了這件事。
至於惹惱殿下……只要太子妃不傷心,便都值得。
克禮方才被她叫醒了,這會兒還不困呢,見她來了便起身小聲問:「你怎麼又回來了?太子妃睡下了?」
「我要見殿下,你叫殿下起來。」桃兒咬咬牙開口。
「這會兒?」克禮連連擺手:「我可不敢。」
又沒出什麼事,打擾了殿下歇息,誰擔得起?
「你不敢,我自己來。」桃兒也不管那些了,心一橫,跳上前去伸手拍了一下門。
「你是不是找死……」克禮嚇得臉都白了,連忙伸手攔著她。
可為時已晚,西寢殿內穿出趙淮左的聲音:「何事?」
「殿下,太子妃醒了……」桃兒揚聲回。
不過片刻,西寢殿門便開了,趙淮左走了出來,詢問她:「窈窈醒了?」
「是。」桃兒低頭,壯著膽子回道:「太子妃不見了殿下,似乎很傷心,叫奴婢熄了蠟,將奴婢趕出來了……」
趙淮左不等她說完,便往東寢殿而去。
桃兒跟在後頭,見他步伐邁的極大,也不像是不關心太子妃的樣子,心裡頭更迷惘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淮左推開門,寢殿內細碎的啜泣聲戛然而止,隨後傳來李青黛的清斥:「我說了出去,誰再進來明日便發賣了。」
趙淮左不曾言語,合上了門。
床上的人兒大抵是以為開門的人出去了,又傳出悶悶的哭泣聲。
趙淮左先到桌邊點了蠟,才走到床邊伸手挑開了床幔,便見李青黛將薄薄的錦裹成一團,自個兒沒頭沒腦的躲在裡頭,小聲的哭泣,被窩隨著她的哭泣輕輕抖動。
他瞧著這一幕,心好似叫許多針扎了一般,密密麻麻的疼。
「窈窈。」他語調溫柔,俯身抬手去掀她的被子。
李青黛的啜泣聲立刻停住,隨後便抱緊了被子,惱怒的道:「你走,睡你的西寢殿去。」
「窈窈。」趙淮左在床上坐下,再次掀她被子:「你先出來,這樣裹著太悶了。」
「我不要你管!」李青黛氣的很,反而將被子抱的更緊。
「好了,不鬧了。」趙淮左將她連著被子一道抱起,放到懷中,再將被子掀開,總算叫她露出腦袋來。
「你走,別碰我。」李青黛氣惱的從他懷中往外滾。
「窈窈。」趙淮左一把捉住她:「聽我解釋好不好?」
李青黛撇過小臉不看他,但也不曾再掙扎,她披散的髮絲因著鑽在被窩之中,有些凌亂,許多碎發沾在滿是淚痕的小臉上。
趙淮左抬起手,替她整理髮絲,又一點一點細緻的拭去她面上的淚。
李青黛委屈的撇著唇角,險些又落下淚來。
「窈窈不難受了。」趙淮左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你到底還是嫌棄我,覺得我是重生而來的,跟你不一樣……」李青黛卻抬手撐著他胸膛,晶瑩的淚珠兒又順著小臉滾下來。
「怎麼會?」趙淮左有幾許無奈,卻又不知該怎麼解釋。
這事兒,叫他如何啟齒?
「怎麼不會?你都到西寢殿去睡了!」李青黛拔高了聲音,滿是指責與委屈。
「我去西寢殿睡,不是因為你說的這個緣故。」趙淮左真不知該如何說,只好道:「往後,我不與你分開睡了,好不好?」
他說著,又抬手替她擦眼淚。
李青黛一把推開他的手,委屈至極,哽咽著道:「我,我是怕你被趙安寧算計,才說出我是重生而來的事……
你說好了……你說好了不會嫌棄我的,你騙人,趁著我……趁著我睡著了,就躲到西寢殿去了……」
她委屈傷心極了,泣不成聲。
趙淮左除了給她擦眼淚,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這事兒叫他如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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