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半個多時辰,總算李青黛睡熟了,鬆開了揪著他衣領的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輕輕將懷中的人兒放下,無聲的下床,走過去開了門。
「殿下!」
克禮坐在門檻上打盹兒,見他穿著一身中衣出來,頓時吃了一驚,連忙起身欲行禮。
守夜的桃兒幾人也都站起身來。
趙淮左朝他們擺了擺手,轉身合上了寢殿的門,朝桃兒幾人道:「好生守著。」
又吩咐克禮:「你來。」
克禮忙跟了上去,好不奇怪,這睡得好好的,殿下怎麼出來了?
趙淮左拉開了西側寢殿的門,口中吩咐:「讓人打水來,我沐浴。」
「是。」克禮應了,心中更莫名其妙了。
殿下好端端的,跑到西寢殿來沐什麼浴,難道是叫太子妃給趕出來了?
也不像啊,不曾聽見裡頭有什麼爭執之聲。
那殿下是為了什麼?
他心裡頭疑惑太深了,但一句也不敢問,立刻就吩咐下去了。
趙淮左沐浴過後,便在西寢殿睡了。
李青黛睡到三更天起夜,迷迷糊糊的喚桃兒,手下意識的去摸身旁的趙淮左。
但摸了兩下,都不曾摸到人,她一下便醒了過來。
「太子妃。」桃兒點了蠟,挑開床幔去扶她。
「趙淮左呢?」李青黛下了床,口中詢問她。
「奴婢也不知。」桃兒扶著她,到後頭去:「奴婢等下去問一問克禮。」
「是有什麼急務要處置?」李青黛任由她整理好中衣,又往床那處走:「聽到太平他們來報信了麼?」
「不曾。」桃兒扶著她在床沿處坐下:「太子妃等一等,奴婢去問。」
她出了門,便往西寢殿去,她瞧見殿下同克禮並未出院子,是往這處來了的。
果然便瞧見克禮坐在門檻上,倚著門框打盹兒。
「醒醒。」桃兒上前,輕輕推了他一下。
「嗯?」克禮驚醒,一家是她,拍了拍心口:「原來是桃兒,怎麼了?」
「殿下呢?」桃兒問。
「在裡頭,像是睡了。」克禮撓了撓頭回她。
「殿下睡在了這邊?」桃兒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才成親第二夜啊,殿下哪有和太子妃分開睡的道理?
「是啊。」克禮問她:「是不是太子妃醒了?」
「嗯。」桃兒點了點頭,望著西寢殿緊合的門,猶豫了。
她不知該當如何做?
叫醒太子殿下?顯然不合適。
可是,去告訴太子妃太子殿下自個兒歇在了西寢殿?這更不合適。
太子妃一定會傷心的。
「那太子妃是不是同殿下鬧什麼彆扭了?」克禮也回頭看了看緊閉門。
「不像。」桃兒仔細想了想,太子妃醒來的時候,明明是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殿下這到底是何意?
「桃兒,太子妃催你呢。」一個婢女前來催促。
「來了。」桃兒應了一聲。
這個時候,沒有別的選擇了,只能告訴太子妃實話,她忐忑的回到了東寢殿。
「他去哪兒了?」李青黛已然自個兒窩回了床上,從錦被之中探出個腦袋來問。
「太子妃,殿下他……」桃兒欲言又止。
「說就是了。」李青黛不是拖泥帶水的人,也不喜歡手下的人說話支支吾吾的。
「殿下他歇在了西寢殿。」桃兒一咬牙,說了出來。
「歇在了西寢殿?」李青黛黛眉緊蹙,想再問什麼,去不曾問出口。
「是……」桃兒點頭。
李青黛僵了片刻,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把蠟滅了。」
「太子妃……」桃兒有些憂心,可又不知該怎麼勸慰。
她壓根不知道太子殿下同太子妃之間到底怎麼了,自然不知該從何勸起。
「下去。」李青黛語氣已然有些不耐煩了。
桃兒不敢多言,只好依言熄了蠟,退了出去。
黑暗中,李青黛抱著錦被小聲啜泣起來,趙淮左就是個大騙子,還說什麼不曾當她是異類,叫她不要胡思亂想,自己卻半夜跑到西寢殿去睡了,這分明就是知道了她是重生而來的,不想同她好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