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民間十三四歲成親的姑娘,那可多的是。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劉建回道:「何況陛下是為了皇太后娘娘,是盡孝道,絕不會有人拿此事詬病陛下的。」
「倒也是。」太和帝笑著點了點頭。
「臣說句不該說的。」劉建一臉正色的道:「陛下後宮的那些嬪妃們,也不是每個進宮時都及笄了吧?」
「劉建,好大的膽子,竟說到朕頭上來了。」太和帝口中這樣說著,倒是不曾氣惱。
「臣只是說實話。」劉建埋下了頭。
「行了,你先下去吧。」太和帝擺了擺手。
「是。」劉建躬身退了幾步,轉身走了出去。
太和帝取過筆,在奏摺上批閱,過了片刻,他才開口吩咐道:「去,讓太子到朕這處來。」
「是。」德江忙退出去吩咐。
太和帝將奏摺批閱妥當時,趙淮左已然在一旁站了有一會兒了。
但他依舊一如往常的矜貴淡漠,面上並未有絲毫的不耐,也不曾見到忐忑之意,一雙黑眸猶如秋夜寒潭,深不見底。
太和帝抬眼打量他,眸底閃過一絲滿意之色。
他站起身來,下了高座:「太子等了有一會兒了,可累了?」
「兒臣不累。」趙淮左淡淡的回。
太和帝負手往外走,趙淮左隨了上去,跟在他身側卻始終落後他半步,太和帝不言語,他也不開口。
「你今年有多大了?」
出了大殿,太和帝信步向前,站在了一株柿子樹下,仰頭往上看。
如今已是深秋,樹頂上滿是小燈籠似的柿子,錯落有致的掛著,有鳥兒被驚飛。
「兒臣十九。」趙淮左回。
「十九了,真是快。」太和帝轉臉,看著比他還高的兒子,面露感慨:「朕尚且記得你落地時,不過朕手肘這麼高,朕抱在手裡都生怕落到地上去了。
真是歲月不饒人吶!」
「是。」趙淮左應了一聲。
「這兩日可曾去瞧過你皇祖母?」太和帝又問他。
「昨日去了。」趙淮左回:「今日尚未來得及去。」
「嗯。」太和帝又緩步向前:「今日,欽天監來朕跟前說,你皇祖母的身子不好,要借著你大婚來沖一衝,你以為如何?」
趙淮左落在他身後,眸中極快的划過一絲亮芒,不過瞬間便化作淡淡的疑惑:「父皇的意思是?」
太和帝轉過身,向他解釋:「欽天監說什麼星象,朕也不懂。
左右便是說,你儘快同蜜丫頭成親,你皇祖母的身子或許會好起來。」
「父皇相信此事?」趙淮左眸色澹清的望著他。
「信不信的,能如何呢?」太和帝無奈道:「如今,太醫們都束手無策,朕也沒有好法子。
既然欽天監這麼說,朕不能不試,這才叫你來,問問你的意思,畢竟蜜兒她尚未及笄。」
「既是於皇祖母的身子有益,兒臣願意大婚。」趙淮左回道。
太和帝笑看著他:「這回不說『兒臣但憑父皇做主』了?」
「兒臣也是關心皇祖母。」趙淮左回話時面上一片端肅,耳尖卻抑制不住的紅了。
「好,這也是你的孝心,那朕讓欽天監這就看個最近的好日子,傳下旨意。」太和帝道:「好在你大婚要用的東西,宮裡去年便在預備了,到如今大抵也預備的差不多了,應當也不算倉促。」
「謝父皇。」趙淮左拱手一禮。
「你是朕的太子,不必客氣。」太和帝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只是蜜丫頭年幼,身子又弱,你可要憐惜著些。」
「兒臣知道。」趙淮左清冷的面頰「騰」一下便紅了。
他從未想過,父皇會同他說這樣的話。
太和帝若無其事的背過身去,實則忍笑忍得極為辛苦。
他這個太子,打小就是個小大人一般,有著常人沒有的穩重睿智,似乎就沒有做孩童的時候,何曾見過他如此羞澀的一面?甚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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