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骨粉只有宮裡御藥房有不到三兩。Google搜索」另一個太醫開口道:「且這會兒還是半夜,宮門早已下鑰了。」
「備馬。」趙淮左似不曾聽聞他後面的言語,即刻便吩咐克勤。
「殿下,您……」克勤硬著頭皮道:「您正在禁足,方才已然出去一趟了,若是再無召入宮,何況這個時辰,殿下若是強闖,怕是……」
怕是陛下要震怒。
他說著話兒,抬眼偷偷瞧趙淮左,卻與趙淮左冷冽的眼神碰了個正著。
他嚇得一哆嗦,忙轉頭吩咐克禮:「還不快去!」
「勞煩各位在此稍待,本宮去一趟宮中,克勤留下。」趙淮左面無表情的吩咐了下去,轉身大步出了寢殿,又讓桃兒、杏兒等人進去伺候了。
子夜時分,皎潔的月光將大地鍍上了一層銀光,十里長街之上,少年郎策馬疾行,直衝那皇宮而去。
馬兒行至宮城門下,猛然被勒住,發出一聲響亮的嘶鳴。
「什麼人!」
城門之上,禁衛軍大聲詢問。
趙淮左端坐於馬上:「是本宮,開門!」
「是太子殿下!」
整個大淵,能自稱「本宮」的男兒,也只有太子殿下了。
眾禁衛軍面面相覷。
「開門,我去瞧瞧,你們在這等著。」禁衛軍統領王登勝吩咐了一句。
手下將宮門開了一道縫,王登勝自縫隙里鑽了出來。
趙淮左已然下了馬。
「殿下,這麼晚了,是有什麼急事嗎?」王登勝上前行了一禮,小聲詢問。
「嗯,有事我擔著。」趙淮左將韁繩丟給他,抬步往裡走。
王登勝拉著馬兒緊跑了幾步,將宮門開大了些,口中道:「殿下,請,陛下似乎歇在了福陽宮。」
趙淮左進了宮門,直奔福陽宮而去。
「王統領,你就這樣把太子放進去了,萬一陛下怪罪下來,咱們可都是要掉腦袋的……」一個禁衛軍害怕的埋怨。
「你怕個屁啊!」王登勝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太子是什麼樣的人,他會讓咱們受無妄之災嗎?」
被打那人揉揉腦門:「也是……」
太和帝鮮少會在睡夢之中叫人喚醒,起身坐於主位之上,面上還帶著睏倦,掃了一眼趙淮左,姿態極為不滿:「太子不是在東宮禁足嗎?怎的半夜闖入宮闈?」
瑾妃坐於內殿床榻之上,側耳傾聽。
「父皇。」趙淮左拱手行禮:「若非有十萬火急之時,兒臣也不會如此放肆。」
他依舊舉止有度,端肅威儀。
「哦?」太和帝靠在椅背上:「說說看,是什麼十萬火急之事?」
「李青黛遇刺,匕首自後背刺入,險些傷及心脈,此刻危在旦夕。」趙淮左回道。
「什麼?」太和帝聞言大驚,一巴掌拍在小几上:「是何人所為?」
「系凌中奉之子凌安吉所為,此時還有內情,須得細查才能究其緣由。」趙淮左垂眸回道。
「凌中奉之子,真是好大的膽子!」太和帝一掃方才的睏倦,圓睜著眼睛:「那丫頭,眼下情形如何了?」
「人昏睡著,沒有龍骨粉止血,太醫們不敢貿然下手拔出匕首。」趙淮左又回。
「去,去取龍骨粉。」太和帝立刻吩咐貼身伺候的內監吳德江。
吳德江立刻出殿去了。
有宮女上了兩盞茶。
「太子也坐吧。」太和帝面色恢復了尋常,打量了趙淮左一眼。
「謝父皇。」趙淮左不曾推辭,撩袍在一側位置坐下。
太和帝抿了一口茶,笑看著他:「太子不是說,拿那丫頭當妹妹嗎?怎的那丫頭受了傷,你竟肯為了她夜闖宮門,也不怕朕怪罪?」
「事出有因,父皇是明君,自然不會怪兒臣。」趙淮左面色不變,不驕不躁的道:「且妹妹受傷,做哥哥的豈有不急的道理?兒臣以為,若是李青黛的三位兄長在此,恐怕只會比兒臣更為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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